一场被设计好的旅行,一个命中的命劫,一群热血的大学生,最终在诡境的迷雾中挣扎求生,阴寒的四垟在这百年来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他们在黑暗中前行,不知不觉被命运卷入其中,诡异的红衣女鬼、时而天真时而诡异的小女孩、村庄中残缺的祭坛、游荡的恶鬼……随着求生和探索,隐藏在四垟的秘密逐步被揭开,生人、死人、鬼魂的纠葛和事件慢慢清晰……
漆黑的夜色,鬼魅如行。
破旧且断垣残恒的墙壁,覆满尘土野蜘蛛的环境,夜中传来可怖诡异的声音。
面容可爱精致的女孩此时灰头土脸,本漂亮的白色裙子也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
仔细听去,似乎哆哆嗦嗦小声的呼叫着什么。
女孩摸索进了一片废墟的破旧房屋,夜间的风声呼啸而过,传出诡异的声音。
女孩哆哆嗦嗦的小声抽泣,“茶茶,你,你在哪儿,我还怕……”
“茶,茶茶,我害怕……”
角落中,忽然闪过一道身影,女孩吓的瘫软在地,那身影抓起白裙女孩拖进了里间破旧的衣柜中。
那道身影死死拉着女孩,紧捂其口,在耳边低语,“是我。”
听着熟悉的声音,女孩放弃了挣扎,两行清泪不住的流了下来。
身后声音放开了手,女孩死死捂住自己嘴,柜中角落忽然出现一只手,拍了拍二人肩膀。
吓的一个激灵,直接僵直身体发现动弹不得。
随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是阿茶和,和,糖糖吗?”
那侍女高的身影一僵,回头看去,顺着渗透进来的一丝夜色看清人那人,顿时松了口气。
“嗯。”
叫糖糖的女孩明白了什么,小声抽泣着,“乔钰死了,真有鬼,茶茶,我还怕,其他人都不见了。”
“坚持一下,熬到天亮就好了!”清冽的女声自耳畔想起。
糖糖呜咽着点头,清瘦的少女和男孩死死拉住柜门,“糖糖,别哭了,被那些东西听到,咱们都活不成了!”
叫糖糖的女孩站在柜中,强迫自己忍住恐惧,收起了声音。
衣柜空间并不大,勉强站三个人,瘦高的少女和男孩,二人拉着柜门,几乎贴到了一起。
…………
半个月前。
周家垸为什么都是姓陈的也没人知道,但周家垸确实只有一户姓周,早年就这么叫起来的,具体为什么也没人说得明白。
周家垸的陈伟夫妻与隔壁邻居周欣、李思夫妻俩关系特别好,因为都属于乡下农村,两家又是紧挨着一个一米多过道的两房子的邻居。
在农村里,这两家算是比较过得去的,日子比旁人好上不少,别的家都是老式泥土搭的长三间、两间的房子。
这两家都是红砖房,门前种了柳树或梨树,两家左右不过几米的距离,所以这两家一直关系比其他户都好上不少。
今天陈家顿土鸡叫上李家,明天周家煮肉喊上陈家,两家关系是全垸皆知的。
两对夫妻都是五十多岁,陈家生了两女一男,周家生了一男一女,都成年出去打工了。
周欣长的偏胖,因为常年劳作都是黑胖黑胖的,周欣脾气不太好,喜欢喝酒抽烟,周欣媳妇儿李思瘦小还算清秀,皮肤比较白点。
周欣每次喝完酒就爱朝李思发脾气,甚至动手打人,陈伟夫妻俩没少因为周欣喝酒后打媳妇儿帮忙劝架。
这天夜里,陈伟夫妻俩因为白天劳作了一天,吃过晚饭看了会儿电视早早的就歇了。
两家几乎是挨着的,夫妻二人看电视哪儿似乎听到隔壁周欣又在跟媳妇李思在吵架,周欣打骂的声音挺大的。
因为白天种地挖地太累了,夫妻二人就没去劝解。
大约十一点左右,夫妻俩听到凄惨的哭声都被吵醒了。
懵逼的二人面面相觑,半起身坐在床上又静静听了半晌,哭声似乎是从自家房后竹林传出来的。
陈伟眉头一皱,看向自家媳妇,“你说是不是周大哥跟嫂子吵到现在还没消停,听声音好像是我家屋后竹林里传出来的。”
陈伟媳妇王琳想了想,推搡了一下陈伟,“老陈,你开灯。”
随后陈伟伸手开了房间的灯,看向媳妇,“这么晚了,咱俩要不要去看看?”
王琳想着李思逆来顺受的性格,不由叹气,“老陈,你要不去隔壁家敲门问问是怎么回事?这么晚了把媳妇儿关在外面不像话,你去劝劝,这大半夜的我就不过去了,我等你,等会儿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陈伟点头,现在是夏天,虽然不冷,但大晚上自家房后竹林里哭也不是个事儿,尤其竹林里还有十几个家坟,周欣这次确实有些不像话。
陈伟套了件汗衫,套个短裤就起身打个手电筒出了门,看着自家老陈过去看了,王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没由来心里有些慌的紧。
房后的哭声依旧没停……
半晌后陈伟打着手电筒回来了,王琳拉了拉自家丈夫,“怎么回事?怎么还在哭?”
陈伟眉头紧蹙,摇头看向自家媳妇,“我去敲周大哥家的门了,半天都没人理我,他家房间窗户不是在过道那边吗?我也去敲了窗户,还是没人理我,我仔细听了听,周大哥的鼾声如雷我在窗户外能听到,没办法,不知道怎么办。”
“真是的!周大哥每次喝了酒就爱跟嫂子吵架,他是倒头就睡了,那哭声听着可委屈了呢,咱们总不能不管吧。”王琳焦急的拉了拉自家丈夫的手腕。
陈伟叹气,“这么晚了,都十一点半了,咱们就别管了吧,说不定屋后面哭的不是嫂子呢!”
“谁大晚上的在竹林坟地哭去!”陈伟有些不想管。
他们夫妻俩吵架时不时跑回娘家或垸中道场哭,再怎么着也不会跑竹林里去吧。
王琳也有些纠结,“竹林那里不是有他家一块菜地吗?邻里邻居的,咱们听到了不管会不会不太好?”
屋后的哭声从被吵醒后到现在就没停止过,王琳听着心里不太舒服,都哭这么长时间了……
陈伟叹气,纠结的看向自家媳妇,“那行吧,大半夜的,我一个人不想去竹林坟地,你跟我一起去吧,咱俩再拿把手电筒。”
王琳揶揄的看向自家老爷们,一米八的大高个,黝黑的国字脸,“五十多岁的老爷们怕什么!”
陈伟瞪了一眼自家媳妇,“去不去?不去咱俩就睡了,明天还要早起打包谷地的野草呢。”
王琳连忙找个电筒跟上自家丈夫,“去,去,去,我跟你身后。”
陈伟夫妻俩看了一眼挂钟,都十一点五十多了,关了门,带着自家媳妇从房子右侧竹林穿过几个土包就上了屋后的竹林坟地。
“周嫂子,是你吗?”
王琳打着手电跟上陈伟步子,朝哭声位置赶过去,一袭白衣身影正蹲在坟地跟菜地交界的位置。
那白影听到陈伟夫妻俩的声音,哭声停止了一瞬,陈伟手电光朝蹲在地上的白影照去,手电的强光加上身影一片白,一瞬间有些晃眼。
“周嫂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快回去,周大哥明日我们在说教他,别哭了……”
随着王琳话落,只见那抹白衣的影子起身朝后面山上跑去,速度特别快。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的哭声又继续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连忙后面追过去,“嫂子,别跑啊,大半夜的,实在不行回我家住一晚上,别跑了……”
随着你追我赶,哭声一直没停止过,夫妻二人从竹林追到山上,又从山上追到垸中池塘前的柿子林,又追到柿子林对面死娃儿山。
夫妻二人气喘吁吁,打着手电,撑着腿,王琳摆了摆手“嫂子,今儿才知道,你真能跑,快回去吧,可累死我跟老陈了。”
陈伟白着脸拉了拉自家还在大喘气的媳妇儿,这会儿那白影离二人不过两米的距离,正站在一棵松底下。
陈伟气息有些不稳,小声道“王琳嫂子好像没白色衣裳,她刚才好像是飘过去的……”
随着话落,王琳也察觉到了不对,面色一白,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害怕。
对面那白衣女子的哭声戛然而止,忽然回过头来,只见瞬间移动到二人面对面的位置,青白的脸,七窍流血,脸上就像是骷髅挂着异物……
嘭的一声……
“妈呀!吓死我了。”
随着啪嚓一声,开了灯,常榆看向惊慌失措抱成几团的人!
“大晚上还在这里?”常榆看向众人。
众人看清来人顿时松了口气,不住用手顺着自己哐哐乱跳的心脏!
“社长!你来的真是时候,是怕我的没吓人是吧。”乔钰擦了擦眼角被惊吓出来的泪,瞪了一眼常榆。
“你们是关灯讲鬼故事吗?什么故事,吓的这么厉害。”常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我刚从图书馆下来,听到灵异社似乎有声音,就进来看了看,没想到是你们。”
方糖抱着白茶茶面无血色,脸上挂着泪,“社长,你差点吓死我们了,难得让茶茶说次故事,你开门的节点正好跟茶茶讲的故事节奏点对上了,我们都快吓死了……”
赵城看了看唐糖面色发白死死抱着生无可恋的白茶茶,然后看向常榆,“你突然袭击,我们都要吓出心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