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赤脚走来: 乱,一个字,糜烂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农村收入的微薄,谁愿意背井离乡的打工,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夫妻两地相隔过着寡妇般的生活呢?是人都有七情六欲,谁都躲不过生活的捶打。当你面对那些看似可有可无却又让你渴求难耐的需求的时候,你会怎么选择;当你面对一些不好处理的事情,你会怎么处理呢;是直接反对或者干涉还是等待时机呢;有些事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你
夏日的一个清晨,太阳初升,虽然还没有到高温蒸烤的那么夸张,但也是阳光上身有些许热意,有点出汗了。这还只是散步而言,如果是挑点什么东西之类的,就会大汗无情的流下来,每呼出的一口气都是带着干渴的味道来着,似乎在告诉每一个出现在这片天空之下的人们,今天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而且是要热到虚脱的那种呢。
不远处小道尽头,走来一个人,是男人,挑着两袋黄精,有百十来斤。他个头中等。说是中等,是不是有点误会啊,他有一米七,重120多斤呢,单看脸吧,下巴有点圆,脸上感觉有点北方大汉的粗犷。脸还带着一些肉呼,看起来脸上紧紧地,似是抹了油,但又没有油感,结实而紧致,一点暗色,但不显黑。高鼻梁,双眼皮,嘴唇是什么样子的,不好形容,人中沟豁深而条纹清晰,两片忽悠人的东西上下一样厚,尽显男子之气,女人有这样的嘴唇也是绝对的性感勾人神魂的,不信你可以去找几个这样的女子照片看看会不知觉被勾去了魂。
玉如义,是长沟村村民,一九八0年出生,现在已是虚岁二十岁年纪,结实的肌肉散发着阳刚和朝气,有一次路遇一个怀春的少女看见他,少女走过他身旁看得太深情,久久没有回头看脚下的路,脚一下踩空摔田埂外面,在田里弄了一身的泥,回家后爸妈看着如此一身水渍带泥的女儿问怎么了,女儿撒谎说是在一处田埂因为田里的水满出来了,导致路太滑,不小心踩空摔了一跤!如此的真实话,说得面不红心不跳的,等到进了房间换衣服后坐在楼板上大口喘气,那个心跳得跟偷了什么大宝贝似的。
今天玉如义要去镇上一趟,采购点东西,顺道卖点早上刚从地里采挖来的黄精,这种三年前种下的黄精,今年可以采收了,个头虽然不大,能卖点钱贴补一下家用救急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最近手头有点紧,也不至于把准备秋天才能挖的黄精在仲夏之时就挖出来卖掉的。
听远处有汽车轰鸣声传来,听着声音知道是自东而来去西边10公里外镇上的,心想见到好顺路,赶紧放下还没吃完的饭碗,提着早上挖回来的两袋黄精向外走去。刚出门,见到一辆东风皮卡急驶而来,用风驰电掣形容一右边过分!
玉如义扬起手招呼,没看清车里是啥情况表示搭车。只听嘎吱一声,车在右边十几米外越过路边沙堆,神龙摆尾一下,停在那里。
只听擦啦车门打开,然后砰地一声传来,车上跳下来一个女孩。这个女孩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鹅卵脸,凤眼月牙眉,高鼻梁樱桃嘴,千万别误以为真的是樱桃那么大的嘴啊,形容而已。脑后独柱垂马尾,迎风飘晃,好不俏皮!但娇美的脸庞此时怒气正盛,要吃人一般,右手握拳食指伸出,前端略翘,大声质问:“你没事胡乱拦车干嘛,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人的吗”!
玉如义一脸懵了好几秒,玉如义心里一万句骂人的话在心里奔腾,但不敢骂出来,“这这这,这不是昨晚梦里那个跟自己缠绵的女人吗,难道我要饱尝女人味儿了,老婆自己送上门来了,瞧这腿,把牛仔裤都要撑爆了,这高处不胜寒的地方简直就是吸睛大杀器,还有这脸简直了,绝美的盛世长脸两头圆润,我要疯了,比范进中举不遑多让的刺激我的心灵世界……”,玉如义心里只犯嘀咕,特么滴梦里的画面太美妙,现实太震撼,一时间他居然搞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了。一是对方太美,二是太像梦里那个女人了,三是自己太不争气,看见这个女人居然有了反应,口水直咂巴,差点流鼻血。
然后真心实意的赔不是:“那个,不好意思哈,我是想搭车去镇上的,没想到招手影响到你啦,对不起哈……”
面对玉如义的连声道歉,女孩脸色缓和了些,但还是很严肃地说今天这个事是玉如义的原因导致她受到影响,然后差点翻车,都是本地人,精神损失就免了,但车刚才冲过屋右前方的30公分高的沙堆然后急停摆尾一下,车有没有损伤还不清楚,待会儿去镇上机修厂看看,有问题的话这个账要算玉如义头上的。
玉如义一听,眉头一皱,拧紧成了川字。然后略带正色的说“那个美女呀,对不起,我是刚才太着急搭车了,看见你这车就招手想搭车去镇上卖点东西”。
去年时间花五千块筑一座小水坝弄了十亩鱼塘,鱼苗的钱还是老爸跟送鱼苗的人好说歹说才赊来的。现在鱼苗长大了一点,但还是要给点饲料的,因此,今天才把本该秋末采挖的黄精给挖一些去镇上卖掉换鱼饲料。早起流年不利,招手搭车遇到个玩漂移的高手,有理说不清了。早知道乱什么手啊。
爸妈听外面儿子在跟别人说什么,出来一看,妈耶,儿子命真好,遇到隔壁镇的漂亮的姑奶奶,被指责拦车影响了她,受到惊吓,车也有些磨损,希望他们负责任!玉如义的爸和妈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怎么说!前年种十亩黄精和二十亩党参,房子去年才完工,去年开工筑的鱼塘今年正月才完工。这钱花的如流水,欠外债也有三万多了,别人外出进厂打工,一般的一个月一百多块,高点的也才五百块呢。自家这几年一顿操作猛如虎,欠债都抵得别人不吃不喝好多年的收入了。
几个人都在外面干站着也不是事,于是当妈的出面,先对着玉如义数落:“你火急火燎的跑出来拦人家车干什么,看把人家吓的,如果不是她反应快停下来了,冲出去撞墙上你负的了责吗……”然后走到女孩旁边搂着女孩,说:“妹子,我家如义啊,也不是故意的,不过呢,给你造成心理影响,我表示歉意,你看站在这里也不好,挺累的,走,去我们家屋廊下坐下来说”然后不管女孩同不同意搂着就走!
然后对玉如义的爸说:“玉米,去搬椅子来,给人家妹子坐,有什么事也要到能庶阳的地方嘛,让人家妹子大热天的站在外边多不好!”。
玉如义的妈一米五左右,圆瓜子脸,颧骨低平,平眉高鼻,杏口杏眼,正常体重一百一十斤左右。头发是绑在脑后的独把子,这样方便梳洗。她姓田,单名“敏”。一般在家里玉如义的爸叫她大敏,原因是她在娘家排行老大。这是从娘家带过来的称呼。
农村人嘛,能胖得走路都难的女人难得一见的,大多是精瘦精瘦的那种,这可能与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原因吧。她们虽然是女人,但每天要做的事情不比男人少。养猪、做饭、洗衣服,一样少不了,除去这些,还要陪着男人去地里干活。一般情况除了太重的活做不了,或者是过于危险的事情不做之外,其他的活儿都是要做的。一般家里女人强势的家庭生活都能过得可以,当然,也有因为男人不做事导致家里揭不开锅的情况。所以吧,女人在农村是真正的一片天,没有男人能活下去,如果没有女人,这个家可能就连饭都吃不上。
玉如义的爸反应也够快的,可能是平时听女人的命令习惯了吧,田敏的话刚说完,他就转身从屋里拎着四张木椅出来一字排开摆好。
这种木椅是钱江这边特有的,大多是用小松木条做成的,只是把从山上砍来的生松木条开几个半圆孔,然后折弯几下,再在开孔处穿入几根同样粗的木条,然后用木钉钉上,再在上面安放一块木板,就是一把古色古香的木椅了,而且坐起来挺舒服的,不仅经久耐用,搬动也方便。为什么大多喜欢用松木条做椅子呢,其原因主要是小松木在林中处于淘汰状态,算是废物利用,还有就是小松木条木质软,且韧性好,开孔后弯折效果好,不容易出现折断的情况,等椅子风干后开裂的情况不多,椅子比较轻,且都是梁条平直规整没有弯曲歪斜的,木色是近于淡黄润滑,显得高端大气。
玉如义也是没有闲着的,走进屋里拿一个搪瓷杯倒了一杯早上刚泡好的热茶,然后出屋来。待女孩坐下后,田敏从儿子手里接过一杯茶水递给女孩,开始套起近乎来。
“妹子啊,你贵姓?听你口音不是外地人,像是邻镇的吧”,田敏试探着问。
“嗯,我姓那,是王家坪镇的”
“我家男人姓玉,我姓田。我们经常去你们镇上,难怪没见过你。你姓那,应该是那家村的吧,那家村,那怀仁你认识不?”田敏试着问道。
“我叔”,那姓女孩看了田敏一眼。不解的说。
“那怀仁是你叔啊,我们跟他比较熟,前年建这房子是他来承包的,还有去年动工的鱼塘也是他帮忙弄的堤坝呢”田敏说完看了一眼坐在左边的那姓女孩。然后继续说道“你叔这个人挺好的,本来嘛,我们建房子的时候想着把旧房子留下来,觉得能多几间房子放东西,他来看了下,建议我们把旧房子拆了,在原址上重建,建的房子比原来大,采光要比不拆旧房子好,而且不会有美观上影响。现在建起来了,确实比原来我们自己计划的要好。去年建那个鱼塘堤坝的时候,又是他提出了建议,帮了很大的忙,让我们不仅省了不少的钱,还把鱼塘建的比以前设想的要大很多……”
听着田敏说她叔叔的好,她也没有急着要跟玉如义理论刚才车失控的事情了,反而民认真的听着田敏叨咕这两年的不容易了。
在一轮家常跟诉苦声中,玉如义错过了上午去镇上的班车,田敏跟那姓女孩从他叔聊到她爸,然后就是一顿猛夸,夸的那希莲心里舒服极了。
最近那希莲因为一桩亲事烦得心情很不好。这桩亲事不是她自己谈恋爱的,是她爸跟一个朋友的约定儿女亲家,算是洒后口头承诺,后来被人玩笑久了,对方儿子当真了,天天开着车来她家找她玩,还找媒人上门提亲。可是她根本就不喜欢对方。这样被一个不喜欢的人缠着,心情自然就很不好,今天天还没亮就开车从家里出发,准备玉如义家这个镇东边九道湾镇神鱼村亲戚家待几天的。没想到车到玉如义屋前被他招后的动作影响到了,于是就怒气冲冲的下车来找玉如义理论。
当然,她没有说爸在外边因为酒桌上的一句看对方像看女婿一样,还顺口说要找女婿就找他那样的话给自己引来了很多的麻烦。刚才开车到玉如义屋前自己当时有些失神也没有说,只是说了去亲戚家玩。
话扯远了,车的事就忘了,最后知道女孩叫“那希莲”。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田敏说“那妹子,我们跟你叔也有往来,今天这事呢,我们也有不对的,给你造成了影响,所以呢,这车现在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是新出现的问题,我们愿意承担,你看如何”。
女孩此时也冷静了,答应了。一般这种情况,大都是吵了架了事,毕竟别人也没有拦在前方,也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来。
其实吧,刚才车摆了一下尾,外观能看出来的也就轮胎在地上磨擦出来的痕迹,其他地方,是看不出来的。几个人围着车转了一圈,也没看出啥问题来。然后那希莲要走了,拉开车门要上车的时候,转身问了一句“那个小哥,你刚才是要去镇上的吗,不如坐我的车去吧”
玉如义一家听到这话,想答应吧,可是刚才挺不愉快的,不答应吧,现在等车挺难等的。最后还是田敏给答应了下来“那妹子,太感谢你了”然后把两袋黄精搬到皮卡车上。玉如义上了副驾,车往镇上去了。
看着皮卡车远去,田敏转过身来跟玉米说“这个那妹子怎么就那么好看呢,你觉得如果是你家媳妇会怎样”
玉米看了田敏一眼,头也不回的去收拾东西去了。一上午没做事,还有好几亩地的党参没除草呢。田敏跟进屋来再问第二遍时,玉米悠悠地来了一句“大敏啊,你不会看上她的皮卡车了吧”
“玉米啊,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呢”田敏笑着拍了玉米一下。
“要不要现在去试试蛔虫的味道”玉米转身搂住田敏上下其手的逗着玩。
“滚开,没正形的臭男人”田敏娇嗔着,却向玉米怀里倒。
玉米说道“只在你面前不正经”,然后抱起田敏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