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温初宜是鸠占鹊巢的假千金身份曝光。 从那以后,疼爱她的大哥说她是冒牌货。 关怀她的二哥骂她怎么还不去死。 一向和她最好的三哥,亲手把她送去监狱。 直到某天,真相大白,他们才发现,原来,温初宜才是真正的真千金。 可惜温初宜死了。 从那以后,京市所有人都知道,温家人疯了。 至于冒充她身份的假千金,日日夜夜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温家大哥以为这辈子
真千金出狱后,带崽杀疯全家
饼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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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后温初宜做的第一件事,是回到阔别六年的温家。
站在别墅大门,一切和六年前温家亲自把她送去监狱时没什么不同。
还是有不一样的。
两旁的栅栏,以前上面是温初宜从小到大拿着画笔在上面勾勒出的美景,大哥温循一向疼爱她,夸赞她将来能成为出色的大画家。
二哥温铭买来防水材料涂在上面,避免它们刮风下雨失去原有的色彩。
三哥温川把她亲手做的风铃挂在檐下,说以后她回家,碰一碰风铃,他就知道疼爱的小妹回来了。
可现在那些东西全不在了,换成最普通寻常的样式,提醒她不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她摁响门铃,无人应答。
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温出宜没有过多失望,只是有些难过。
六年前她被温家联手送去监狱,她在里面饱受磋磨,是温家特意跟里面的人打过招呼,而在六年内,没有一个温家人去看过她。
温初宜蜷缩着手指,转身想离开,余光瞥到旁边花园的角落蹲着一个不大点的小孩。
她瞳孔猛地一缩,快步走过去,开口时声音已有呜咽:“安安……”
被称作安安的小女孩抬头,稚嫩的五官出落的和温初宜八分相似。
“安安,我是妈妈……”温初宜看清她的表情更是哭的不能自已,抬手想去碰她的脑袋。
她之所以出狱后马不停蹄来温家,就是为了找回她的孩子。
安安乌黑的瞳孔划过胆怯,害怕似的抱住脑袋:“阿姨别打我——”
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温初宜的手摸了个空,心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攥紧:“安安,我是妈妈啊,我怎么……怎么会打你呢?”
安安没有说话,像受伤的小兽警惕地看着她:“我没有妈妈。”
“他们说我是野种,是没妈要的孩子。”她说的流畅,像很多人在她耳边重复过很多遍一样熟练。
“……是舅舅他们告诉你的?”
安安摇头,小大人似的竖起手指在唇边悄声说:“阿姨,你不要说我有舅舅,被人听见了,我又要挨打。”
动作间她的袖子被拉扯上去,露出发红肿烫的巴掌印。
温初宜不敢想这六年她在这经历了什么。
温家不喜欢她,自然也不会喜欢她的孩子。
可孩子是无辜的。
她以为看在从前的感情,温家会善待安安。
是她错了。
温初宜的心里,短暂的燃起怒火,又摇曳着熄灭,颓败的握住铁栏杆:“安安,你去找人开门,妈妈带你走好不好?” 安安又摇头:“家里没人,他们都去给温小姐庆生了。”
温初宜哑然,安安才六岁,温家就敢放心把这么小的孩子丢在家里,不怕她出事。
“他们在哪庆生?”
安安偏过脑袋想了想,说出一个地名。
温初宜声音低下去:“安安,你再等等,妈妈现在去找他们,等回来,再带你离开。”
她想摸摸安安的脑袋充作安慰,又担心她害怕自己,最终还是收回手。
“阿姨,”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安安忐忑不安地看向她,“你真的会回来接我吗?”
她问的很小声,怕温初宜说带她离开只是开玩笑,说完这句话后又害怕地蜷缩回脑袋。
温初宜看着她懂事的模样,忍住眼泪,蹲下身和她拉钩:“妈妈一定会带你离开的,我保证。”
……
温初宜身上没有钱。
好在对城市的记忆还算熟悉,她按照路标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了安安说的那家酒店。
温初宜恍惚看着眼前一切,旁边三三两两有人进去,口中说着“今天是温家大小姐温音婉的二十五岁生日”一类的话。
也是温初宜的生日。
十八岁生日当天,温家为她举办生日宴,衣衫褴褛的苏音婉拿着亲子鉴定书闯进来,打破了十八年来温初宜的平静生活。
她的生父温安国年轻时出轨抛弃女下属,女下属怀恨在心,故意和陈金玉住进同一家医院生产,买通护士调换两人身份。
温初宜过了十八年金枝玉叶的生活,苏音婉则被女下属带去乡下,受了十八年的折磨。
直到女下属准备把她卖了换彩礼给儿子结婚,苏音婉偶然得知真相,逃回温家。
温情的假面被撕开,露出不堪入目的真相,温初宜一夜之间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疼爱她的母亲和哥哥们仿佛变了个人,纷纷叫嚣着让温初宜赎罪。
……之后。
之后发生那些事,没人相信她的清白,更没人相信她不是故意推苏音婉下楼,导致她双腿残疾只能做轮椅。
没人在乎她也是换婴事故中的受害者,最后,温家联手把她送进监狱,坐了六年牢。
温初宜回神。
她这次,只想带安安走,安安是她六年前喝错东西意乱情迷走错房间错误的产物,发现时已经打不掉了,即使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也没有把过错迁怒到安安身上,在监狱里的六年,如果不是想到安安在外面等她,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温初宜想跟在别人后面进去,却被人拦下来。
“请帖,”保安鄙夷地扫视过她穿着的陈旧衣服,不耐烦的推她,“去去去,不看看这是哪?乞丐讨饭也要分场合!”
六年的牢狱生活已经磨平她曾经的骄傲,温初宜没有生气,反而好声好气和他解释:“大哥,我进去找一个人,不会影响别人,你让我进去,半个小时内,我一定会出来。”
“你们这种人,嘴上说的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就算混进去,也不会有男人看上你!”
保安说着,挥手还想一巴掌扇到她脸上。
“温初宜?”身后传来震惊的声音。
“真是你?”杨熳熳快步走过来,看清她的模样后,语气几分不可置信,“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她很快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你是不是进不去?正好我有请帖,你跟着我进去吧?”
她亲亲热热的拉住温初宜的手,好像一点不在意她身上的衣服会碰脏她华丽的礼服,只在进门后,从包里掏出手帕,细致的擦干净手,不紧不慢问:“这些年你去哪了?一直没看见你,我们都挺担心你的,这样,许君和赵文文今天也在这,你和我过去一起叙叙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