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长公主,虽然生母早逝,却有父皇宠爱。 后来,我上了战场,为皇兄挣来了皇位。 可新婚当天,驸马喂我喝下七日断肠散,还带来了他的怀孕外室。 中毒后,我的寿命只剩七天! 奇耻大辱,我怎么可能任由他们摆布。直接把驸马和外室打趴下,再让婆婆跪下请安。 还有我那皇兄,给我从皇位上滚下来!
新婚之夜,红烛高照。
新房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晏东凰端坐在铺着大红锦缎的喜床上,一身凤冠霞帔衬得她容颜绝艳,明媚而高贵。
她望着眼前一身红袍的男子,目光温柔含情,刚饮过合卺酒的朱唇沾着酒气,显得晶莹红润,娇艳欲滴。
不论是多骄傲冷静的女子,在新婚这日都无可避免会变得柔软一些。
晏东凰也不例外。
盛景安把两个酒盏放回桌上,转身看着晏东凰,片刻前挑盖头的柔情蜜意已不复见,一张刚毅俊美的脸上毫无喜悦之色,反而带着几分冷然和复杂。
晏东凰若有所觉,问道:“怎么了?”
大概是合卺酒已喝完,盛景安没了顾忌,轻轻吐出一口气:“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晏东凰不发一语地看着他,似是预知到了什么,漆黑的眸子一点点冷却下来。
盛景安目光有些闪躲:“今日和你一起进门的还有一个女子,我给了她平妻的位分,并且她眼下正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晏东凰面色一冷:“平妻?”
“是。”盛景安转头看向新房外,“筠儿。”
房门外,一个纤弱女子垂眸走了进来,面色娇美,肤色白皙,身姿纤瘦柔弱,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格外楚楚动人。
晏东凰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一点点降至冰点:“本公主拜堂的时候,未曾见到她。”
“她一直住在盛家内院。”盛景安解释,“筠儿性子单纯柔弱,谦恭柔顺,不会影响到你正妻的身份。”
“今日是本公主的大喜之日,你想妻妾同娶?”晏东凰声音冷漠,“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就算不同意,也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盛景安皱眉,明显已有了几分不悦,“隐瞒平妻一事是我不对,但筠儿的存在并不会影响你的正妻地位,何况长公主在战场多年,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已不洁?我未曾嫌弃过长公主,也请长公主别跟沈筠计较,以后只跟她和平相处,妻妾和睦,我必不会亏待你。”
“放肆!”晏东凰身边的侍女长兰怒斥,“公主是君,驸马是臣,驸马爷这是尊卑不分,竟敢让公主受如此奇耻大辱?盛驸马可知这是犯了欺君之罪?”
盛景安冷眼看着晏东凰:“公主是奉旨‘嫁’到盛家,以后就是盛家的媳妇,而不是我入赘做驸马,希望公主能分清这一点,以后也能教好身边的侍女,责令她们谨言慎行,别处处替公主招惹是非。”
晏东凰冷眼看着他,还是那一句:“如果我不同意呢?”
见她如此固执,盛景安表情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语气跟着多了几分不耐:“方才我们喝下的合卺酒,你那一杯是有毒的。”
晏东凰瞳眸一缩,霍然起身:“你说什么?”
长兰厉声道:“盛景安,你好大的胆子!谋害长公主是死罪一条,你是要盛家为你陪葬?”
盛景安不想理会长兰。
但大抵是心虚,他不自觉地避开晏东凰的目光:“七日断肠散。”
晏东凰面沉如霜,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你喝下的酒里加了七日断肠散,每七天就要服一次解药。”盛景安说着,不自觉地补了一句,“这是皇上的意思,我只能遵命照办。”
此言一出,新房里温度急速下降,仿佛一瞬间进入寒冬腊月,直叫人冷得打起了寒颤。
长兰脸色一白,猝然看向晏东凰。
晏东凰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皇上的意思?”
“是。”盛景安力持镇定地解释,“你这些年南征北战,军功太显赫,整个雍朝一半的兵权都在你的手里。皇上忌惮你,所以才出此下策,希望你能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