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去广东打工后,我便成了村里年轻的留守妇女一员。村里山清水秀,沁人心脾,但村里的夜晚也是最难捱的。所以我和村里的留守妇女们都藏着许多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出轨了。
在我和我老公林峰结婚的第三年,我和隔壁单身汉王伟好上了。
我对他没有情感,他对我如何,我也并不在乎。我要的只是一份能暂时供养得起我和孩子日常开销的钱。
但他在床上比林峰强不少倍,这是实话。和他在一起的第一次我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我曾经是一个感性而固执的人,我选择林峰时,是做好了要和他一辈子的准备的。婚后一个月我就怀孕了。
孩子出生,家里添丁,种地收成也不错,年底还出笼了好几头大肥猪,我们在村里过的是多数人艳羡的日子。
可孩子出生后第三个月林峰母亲突然摔了一跤卧床不起,我嫁给他时他就没了爹。孩子小需要人照顾,种地养猪我帮不上大忙。
林峰独自撑了一段时间后与我商量要去广东打工挣钱补贴家用。
我心里自然是不乐意的。先不说家里的孩子还小,就是性上我也不乐意的。
夫妻少了夫妻生活还叫什么夫妻?
可家里家外开销急需用钱,婆婆卧床不起,眼下他提出的便是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咬牙同意下来。心想等条件稍微好点孩子大一点就让他回来或是我带着孩子出去找他。
至于婆婆,给点钱在村里找个亲戚什么的帮衬看着点。
总之我和他不能长时间两地分居。
一开始,他每个月都会定时定点往家里打回一笔钱,咱们夫妻俩电话沟通也特别勤。
可逐渐的他的电话就开始以各种“我有点儿忙”“厂里的人叫我吃饭”“厂里组织了户外活动”之类的各种理由断掉我对他话家常的分享欲。
我感觉到不快,却安抚自己兴许是自己多想了。但我清醒的知道这样的安抚只不过是我被卧床的婆婆和怀里的小儿束缚住了腿脚。
不然高低我也得悄咪咪地追过去查一查他到底是和哪个厂里人关系那么要好。
再后来,电话少了就算了,我连钱的影子都见不着了。
直至我再给他打电话时意外听到的那一声娇滴滴惺惺作态的叫声时,我心里所有的猜想得到证实。
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即便只是一声叫,我也能猜到是那个女人故意给我的示威。
我压住心里的钝痛,独自盯着天花板愣了足足好几分钟后突然想到应对方式。
凡事先拿下证据。
我料定那个女人还会和他欢好,只要电话打得勤就能出现漏洞。果不其然那边很快接听。
“喂?怎么不说话呀?找林峰吗?他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要不你和我说我帮你转.......”
“被人用过的男人你用着还舒服吗?祝你玩得开心,哦,记得戴套,小心得病。”
我胸有阵痛,却没和她多扯,电话录完音直接给挂断了。
于我而言,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只要不是我,那么是谁都不重要了。就像自己喂的猪出去拱了白菜,哪一棵白菜并不重要,罪魁祸首还是这头猪的问题。
是他守不住底线,和女人毫无关系。
他是猎奇心理也好,还是对这段婚姻已经厌倦也罢,或只是单纯的因为我和他异地没人帮他解决生理需求,我都不想过多追究。
因为我已经被多种复杂的怨怒冲晕了头脑。
我一会儿披上衣服想丢下孩子和老人拿上证据去找他对证,要他补偿,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可我刚打开门孩子被一阵灌入的冷风吹起咳嗽声后这个念头又被我强行给掐断了。
过了会儿,我又想去推婆婆的门想告诉她这件事,想让她好好看看她儿子不负责不要脸的嘴脸。
临门一脚,我又在婆婆的门口顿下了脚步。
我的心五脏六腑都开始盘枝错节穿插般地绞疼。
算了。
婆婆没卧床时对这个家也是尽心尽力,结婚后对我也还算是客气。
林峰的错,和她没关系。我不该把这些愠怒强加在无辜的人身上。
我不该。
可我就该吗?
我对这个家也是全心全意付出。
他出门挣钱,我一人照顾家里。很多没上手过的杂事边学边包揽。
没人知晓他已经三个月没往家里打钱了。
要不是家里还有些往年的陈谷子,说饿肚子也不夸张!
那晚上我在院子里坐到后半夜,陪着我的是屋里孩子时不时传过来说一两声咳嗽声,还有隔壁摸黑临墙而站虎视眈眈看猎物般看着我的王伟。
我们是在我得知林峰在外偷腥的第二个晚上做的。 那天白天家里没米了,他主动帮我搬谷子打米,那晚他虽然临墙而站沉默不语,但有些东西能从我和他之间的眼神中渗透、交合。
他主动。
我也没怯场。
就在我和林峰的婚床上,旁边还有我未满一岁啥也不懂只贪睡的儿子。
他害怕施展不开拳脚把我儿子转移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只隔着一床被子靠着墙拦着我儿子的小身板不贴在墙壁上。
他的细心让我对他更有好感不少。
“第一次?”
我也没什么经验,活了二十几年也只跟过林峰一个男人。但看王伟一身力气无法施展笨拙的样子,我觉得我该比他稍微有经验一些。
他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锁着我,撑在我两边的双臂似乎还在隐隐动。
羞涩中仿佛还带着些许被戳破的不爽。
我勾唇一笑,抬手放在他脖子,手指一点点爬坡似的慢慢贴合着他脖子全部肌肤,勾住他下巴。
另一只手也找到归处。
他明显一僵,眸色更深了。
我贴在他耳边吐着热气:“没关系,新手,更让人喜欢。叫声姐姐,我可以慢慢教你呀~~啊~~”
只是我一句话话音还未全落唇已经被他一个大力压住。
他吻得很急很笨重。
我顷刻间全都成了他的所有物,全都被他掌控桎梏着。
“云烟?”
极致中婆婆一道声响把我一下从天上拉回到现实。我下意识看向旁侧的儿子。
还好。
还好。
儿子没有醒来的迹象。
“怕什么?她过不来。”
许是看我大汗淋漓,附在上方的陈伟王抚我的脸,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后抱住我的头靠着我的耳朵温柔地说着:“即便她能来也无所谓,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一下。”
我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或是现在余温未了下随口一说。
但我承认他说话令人觉得心里舒畅又平静。
我没应他,心想该是婆婆刚刚听到了我的尖叫声才会出声喊我名字。
我扬声应她:“妈,有事吗?”
“你还没睡吗?是......我是不是幻听了?我好像听到你叫了一声?”婆婆道。
她虽客气,不多言不多语,却也是个人精。
不然林峰他爹走了十来年,她也不能一个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就把林峰拉扯长大了。
她在旁敲侧击。
我自然不会给她机会。
“哦,没什么,刚刚孩子差点滚下去了,我被吓到了。”
“啊?我孙子没事吧?”
“没事,现在睡得香.......呢~~”王伟不知是故意而为之还是怎么故意在我身上吐着热气,用胡茬渣我,差点让我露了馅。
我用手抵着他。
“怕了?”
“我怕什么?”我盯着他,想都没想地就应了。
“不怕,那怎么怕她听?”
“哼。这是两码事,你什么时候能好?”我感觉已经好一阵子了,都有点累了。
“你指哪次?”
“?”
在他的脸上露出一个卯足劲的神色时,我才恍然醒悟过来什么。
他已经重振旗鼓了。
在我回应我婆婆时。
就在谷里!面带笑意地轻声咬着我的耳朵说。
“还早,刚刚只是开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