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二十两银子,余穗爬上世子爷的床,做了白月光的替身。 他纵容旁人害死他们的孩子,也逼死了她牵挂的亲人余穗以为他对任何人都冷心冷肺,高高在上,直到白月光回归,才知他也有温柔体贴予取予求的一面; 她终于冷了心肠,卷了细软跑路,但他却慌了,发疯似的寻遍天下,却独独寻不到她…… 就在他万念俱灰时,忽然听到了草原之主余穗公主昭告天下招皇夫! 高傲的世子弯了膝盖,跪
“说,你到底往本世子汤里放了什么?”
书房里烛火忽明忽暗,火光打在人的脸上,明明是橘黄的暖光,却让人背脊生寒。
以黑绸覆眼的余穗被男人掐着脖子按在书案上,原本铺在案上的书卷早就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身下的红木桌子很硬,硌得她的腰疼得厉害。
“说话!”
久久未得到回应,男人虽有些不耐烦,但是声音愈发喑哑。
余穗咬着牙还是不肯说话,挣扎间衣襟被蹭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好似不经意间和男人滚烫的身体触碰,引得她浑身颤栗。
她咬了咬牙,大着胆子主动地凑上去亲吻他的下巴。
她没做过这样的事,动作格外的生疏,却又格外的卖力。
她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今晚失败了,她恐怕就要被赶出侯府了!
身上的衣衫一件又一件地被剥落,他们很快便是肌肤相贴。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不断地游移,激起阵阵酥麻的痒,破碎的音节要从余穗口中溢出来的时候,她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将任何可能发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她不能说话的!
从入侯府的第一日起,秦璟钺说不喜欢她的声音,她便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可是男人情至深处,手不知何时已经扯在她遮眼的绸带上,有些陌生的光亮起的一瞬,余穗就控制不住地惊叫出声:“别,世子别看!”
她慌乱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则摸索着想要将绸布拿回来。
男人没想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大,搂着她细腰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嗤笑道:“不是不说话吗?这会儿怎么不扮哑巴了?”
“对…对不起世子,奴…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了,奴婢难受,您帮帮奴婢好不好?”既是已经出了声,余穗便也不再装哑。
她的声音本来就软,这会儿因为染了情欲的缘故,还带了些许的沙,勾的人心尖都痒。
秦璟钺只感觉身上的药效又在发作了,他无暇顾及其他,扯掉身上碍事的里衣,冷声呵斥:“将手拿开!”
“不,不行的,世子说过,奴婢这双眼睛不像那位贵人。”在这件事上,余穗格外的固执,她的声音听起来小小的,怯怯的,却偏又大胆地在反抗他。
“你还真是敬业。”秦璟钺嗤笑一声,话里带了许多讥讽。
余穗能听出来他对自己的不屑,她还是乖乖地道:“您…您给了奴婢二十两,奴婢不会让您失望的。”
是的,余穗只是个替身,还是尊贵公主的替身。
整个宋京都知道,永明侯府的世子爷秦璟钺心悦骄阳公主宋骄阳,他们二人本是青梅竹马,可就在上个月,宋骄阳却坐上了去东夷和亲的轿辇,自从宋骄阳走后,秦璟钺一蹶不振,后来竟广贴告示,寻找同宋骄阳长相相似的女子以慰相思,余穗就是这时候入府的。
为了给重病的爹治病,她以二十两银子的高价,把自己卖进了侯府。
初见秦璟钺的那日,对方就只给了她两句话。
“她没有这样水润的杏眼,这双眼睛不像她。”
“她的声音也不会像你这般软绵绵的,以后还是不要说话了。”
从那以后,余穗就终日以黑布覆眼,没有在侯府里说过一句话。
她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安安静静的扮下去,可是就在昨夜,家里的来信说父亲的病愈发的严重了,二十两银子根本不够!
实在没有办法,余穗只能选择铤而走险,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勾引秦璟钺是她所知道的所有办法中,最快拿到钱的法子。
“呵,既然不愿意让本世子看,那便转过身去。”秦璟钺幽冷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带来了丝丝缕缕的冷意。
余穗的思绪被强行拽了回来,她踉跄转身伏在书案上。
秦璟钺已经到了暴躁的边缘,女人乖顺柔媚,生了张他最熟悉的脸,神色又和他记忆中的那人完全不同,脑海里仿佛有根弦忽然断裂,秦璟钺箍着她的腰,自背后贯穿了她。
疼痛让余穗浑身都在战栗,大颗大颗眼泪落下,打湿了绸缎一般的乌发,她如疾风骤雨中摇摇欲坠的春桃,又如惊涛骇浪中飘摇不定的轻舟,只有手指死死的抠着桌沿,才勉强稳住身形。
云雨初歇时,女子抽抽噎噎的哭声就响了起来。
她衣衫都未整理,只是蜷缩着身子在书案脚边,梨花带雨的模样惹得秦璟钺无端心烦。
秦璟钺穿好自己的衣服,将窗子打开散去空气中暧昧的气息。
微风吹拂下,他的思绪开始清醒:“说吧,那汤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今日轮到奴婢给世子送汤,奴婢照例去小厨房取,给世子送来之前,奴婢自己也喝了一碗。”余穗颤巍巍地开口。
这套说辞,她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即使心里很是紧张,说出来的话却还算顺畅。
“你说你也是受害者?把头抬起来,看着本世子回话。” 他的声音冷了许多,走到余穗面前弯下腰,看余穗的目光里全是探究。
余穗听话地抬起了头,却是用手挡在眼前。
就算成功爬上了秦璟钺的床,她也依旧要小心谨慎,在自己的目的没有彻底达成之前,她断不能惹秦璟钺不快。
之前夸她敬业,果然没夸错,明明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还不忘遮住眼睛。
余穗的小动作,让秦璟钺控制不住冷笑了一声:“将手拿开,看着本世子回话!”
可余穗却没动,秦璟钺直接伸出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拂开她的手臂语气阴冷的继续道:“莫不是心虚了,不敢看?”
“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奴婢方才就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上很热,然后就…”
余穗终于把手拿了下来,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含着水雾,怯怯地望向了秦璟钺。
她的声音很柔,软绵绵的,明明是正常说话,却又好像带了缠绵悱恻的调子。
像是江南水乡里养出来莺鸟,和宋骄阳一点也不一样。
“罢了,事已发生,本世子抬你做个姨娘可好?”
她话说得吞吞吐吐的,秦璟钺听得心烦,直接开口打断了她。
秦璟钺素来不拘小节,左右已经是他的人,总不能继续在凌霜院做个替身,索性便抬她做个姨娘,日后随意丢在一边,当个摆设便是。
余穗忙不迭地摇头:“不用的世子,奴婢晓得,今日之事本就是意外,奴婢卑贱之躯,更是不该玷污世子名声,世子便把奴婢当做伶人歌姬,随便赏些银两吧。”
她全然是为他考虑的姿态,秦璟钺见她话说的还算真诚,随手取了些银子丢在了她面前。
余穗捡起银子在手里掂量了两下,足足有二十两,同她那日卖身换来的一样多。
“那奴婢就谢谢世子了,世子放心,今日之事奴婢绝不会泄露半字。”
嘴角的笑都变得真诚了一些,她从角落里发现了自己蒙眼的绸布,重新遮住了那双杏眼,摸索着朝门外走去。
秦璟钺看着她有些不稳的身影,眸光深深,忽然又叫住了她:“从今日起别当哑巴了。”
余穗脚步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应,很快又重新朝着门外走去。
余穗刚走,秦璟钺就叫来了姜阔:“你去凌霜院小厨房查查那汤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找人盯着余穗。”
“余姑娘?世子是怀疑此事是余姑娘自导自演?”姜阔不解地问。
秦璟钺蹙着眉,回想之前同余穗见过两面,她给他的印象永远都是乖顺,甚至还有些温吞,说话也是怯生生的。
今日他虽是中了药,却没完全失了意识,他分明感觉到那女子有故意勾他的意思。
“先找人盯着她吧。”
……
天刚蒙蒙亮,正是凌霜院的替身姑娘们起来用早饭的时间。
因着装瞎扮哑的缘故,秦璟钺身边的姜阔还算好心,给她安排了个叫苓儿的小丫鬟伺候。
余穗在苓儿的搀扶下刚回到凌霜院,就被人堵在了门口,女子尖细的声音也随之传到耳朵里:“余穗,你昨夜去哪里了?怎么一夜未归?”
“姑娘,是林荛林姑娘。”苓儿适时的在余穗耳边提醒堵人的女子的身份。
不用她提醒,只听到这尖细的声音,余穗也知道了是谁,事实上她昨夜能成功爬上秦璟钺的床,还多亏了林荛。
凌霜院的替身大都是侯府管家搜罗来的。
只有余穗一人是毛遂自荐,在路上拦了秦璟钺的马车被他亲自带回来的。
其他人更是只卖了十两银子,也只有余穗一人凭着那张和宋骄阳八分像的脸,把自己卖了二十两的高价。
许是因为嫉妒心作祟,凌霜院的姑娘们大都看不上余穗,这其中属林荛最甚。
自打余穗入府起,林荛就是明里暗里的同她作对,带着凌霜院的一众替身孤立她,试图将她赶出府。
对于她们这些小打小闹,余穗素来不放在眼里。
唯独三日前,她意外听到林荛弄了些媚药,想要让她喝下在世子面前出丑。
凌霜院的每个人都能看出来,世子养着她们这些替身,实则没什么出格的心思无非就是让她们轮流端茶倒水,看看她们与宋骄阳相似的模样。
被派来管教她们的嬷嬷也不止一次地说过,只要她们安分守己,世子会一直养着她们。
偏林荛不想安分守己…
余穗本来也只是打算将加了药的汤偷偷倒掉,但因着家里的信,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选择了将计就计,只不过她做了比林荛更胆大的事,把加了药的汤喂给了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