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十字疱疹,狂笑的疯子,以虐杀为乐的恶魔……这究竟是审判还是新的开始……
我叫刘显,一个双非重本的大学生,我在今天开始捡起了写日记的习惯……也不知道为啥,或许是冥冥之中的什么指引吧,该死,又在胡思乱想了。
7月20号,天气晴
今天可真是糟糕的一天啊,虽然之前就有过猜疑,但当我亲眼看见她坐在那个男人的后座上……唉,或许是早就怀疑了很久吧,那么一瞬间,我的内心居然毫无波澜,毕竟之前种种的细节都暗示了他的存在,或许是因为这一切早已在我心底生根发芽,只是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破土而出罢了。
我真的毫无波澜,应该是这样吧……我看着洗手间的镜子,里面的是一张面色阴沉的脸。站在窗边,点燃一根烟,打火机还是她在那场比赛的前一天送我的,一个精致的磨砂煤油打火机。
窗外吹来闷热的风和施工队的嘈杂声将吐出的烟雾吹在我脸上,我侧过身,避开了窗户,重新倚靠在围栏上。
我再次想起来她刚刚的那个眼神,尴尬,慌乱,或许还有着那么一点释然。擦肩而过,也许早就看见我了吧,她把头躲在他的身后,要不是我多看一眼根本发现不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走进来的学弟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哦,这个卫生间处在一个极其偏僻的位置,工作室里的“老烟民”经常在这里吞云吐雾。
工作室里虽然大部分是男生但也有三四个女生,在附近的厕所里抽烟会让烟味飘进工作室,所以经过历代学长们的探索,这里就成了大家默认的吸烟室。
我已经记不清和学弟聊了些什么了……大概是关于几个月后比赛的人员安排研发计划之类的吧,这小子一直想从我嘴里套出点什么消息……为啥他们觉得我就一定知道呢。
我随便应付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一边刷着手机一边走向工作室,本来还计划着明天晚上带她去看个演出来着,长恨歌,此恨绵绵无绝期……我退掉了订的票。
这该死的天只有等太阳落下才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凉爽,我打开了某音刷起了视频,一个主播站在狂欢的人群中,
“家人们,今天晚上将有流星从与地球擦肩而过,这颗流星可是每700年才会路过地球一次的,根据专家说此次的流星在两周前与另一颗流星发生相撞,所以今晚我们将看到一场史无前例的流星雨。想和自己最爱的人一起目睹这场胜景吗,合元市空中花园餐厅预定位置团购价只需98,情侣优惠价两人178……”
我关上了手机……
等到晚上九点钟,我离开了工作室。现在是暑假,所以学校里除了有项目的,做实验的或者是准备考研的,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人,所以夜晚的学校显得冷清而空旷。
寝室里还有大半瓶放假前聚餐剩下的白酒,可惜放假后整栋宿舍算上宿管阿姨也没有几个人,更别提熟人了,看来我只能一个人喝点了。
半斤酒下肚,我却没有一点感觉,没意思,真他*的没意思,什么该死的流星雨,该死的比赛,该死的烟灰,该死的花生米……
应该是醉了,我写字的笔画越来越乱……已经三点多了啊,今天就这样吧,我该死的日记。
7月21日
真他*的讨厌,凌晨五点多就有人敲门,还是一间接一间的砸,还有钥匙的声音……门外吵的厉害。真的好烦啊!我坐起身本想出去和外面的人理论,堵上那群sb的嘴,却只感觉脑袋昏沉的厉害,于是躺下继续睡了过去……以现在来看,我真的无比感谢当时的自己。 等到我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了,我习惯性的点燃一根烟企图让宿醉的大脑变的清醒一点。随手拿起了手机,却发现手机上只有36%的电,不应该啊,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我给手机冲上电的。又看了看已经停止转动的风扇以及熄灭的插排灯。
该死,停电了!
我急忙检查厕所的水龙头,不出意外,水也一起停了。
我看了看宿舍群,并没有什么停电停水的通知,唉,算了,我走进宿舍的公厕,一股腥臭的气味从鼻孔直冲天灵盖,该死,又是那个大爹拉完不冲厕所,我捂着鼻子向里面走去……
接下来的场景让我终生难忘——小便池里塞着几只血淋漓的断手,至于厕所隔间……我只觉得心口一紧不受控制的呕吐起来。
我想在洗漱间冲洗了一下,即使掰断了水龙头也没有一滴水,该死的,忘了停水了。
回寝室用毛巾擦掉了嘴上残留的呕吐物,我拨起了报警电话,可电话那边一直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跑到阳台上,也许当时我是觉得阳台上信号儿会好一点吧。当时脑子真的很乱啊,整个人都是蒙的。
正巧楼下有几个人路过,其中一个正好面向我,我清晰的看见他脸上的血红的十字状疱疹。不出意外,他也看到我了并同时爆发了疯子般的大笑。
下一秒,三个脸上长着十字状疱疹的人朝宿舍楼跑来。
我急忙拉上的窗帘,可这已经太晚了…疯狂的大笑声夹杂着污言秽语从楼下的楼道里传来。我锁上了门,将鞋架抵在门上,虽然现在看来当时并没有什么卵用。
狂笑声并没有在走廊出现,那几个家好像到一楼去了,就在我松了口气的时候,一股巨力撞在门上,这该死的疯子……本就年久失修的寝室门在一次次的撞击下随时会破掉。
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一种怪异的愤怒情绪覆盖了我的大脑,甚至覆盖了原本的恐惧。我一只手拿起了地上的哑铃,另一只手拽开门,又猛地关上。我清晰的感觉那个家伙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掀倒在地上,然后我打开门,不等他站起身,就将举起来的哑铃砸在他头上……天知道我一个连鸡都没杀过的人是怎么办到的。
他的脑袋就像鸡蛋一样碎开,脑浆子摊在地上,就像是前两天吃的皮蛋豆腐,不过这个比喻应该不是很恰当吧……
该死的……我居然杀人了即便他是个疯子,不过我这也算是正当防卫吧。我到底要不要继续报警,警察会不会认为厕所那边的情况也和我有关系?
真的,好烦啊。
为什么会有这些烂事啊……
癫狂的笑声把我从胡思乱想中叫醒
两个脸上长着血红色十字疱疹的疯子咒骂着向我跑来,而我手上已经没有可以反抗的武器了。
走廊另一边是死路,我只好再次关上了门。
怎么办啊,门外的疯子又开始撞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