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皇朝,内忧外患,乱世将出,李寂一朝穿越,揭榜献计,挽天之倾倒。 女帝:国库空虚,怎么快速赚钱? 李寂:我有一计名为庞氏骗局,可揽尽天下钱财,请陛下静听。 女帝:前线战况紧急,但物资就是送不过去,该如何是好? 李寂:我有一计名为白衣渡江,陛下可有兴趣? 女帝:军中已无粮草,又被围困,这该如何是好? 李寂:我有一计…… 女帝:不能死人。 李寂:嘶,那难搞了
“哥,你快醒醒,他们要来了……”
一阵压抑的呼唤将李寂唤醒,幽幽醒转。
只见面前,一个身体瘦弱,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正紧张的抓着他,小脸上满是慌张和恐惧。
大学毕业之后,李寂他独自创业,硬是顶着萎靡的大环境杀出一条血路。
昨夜他请了一大堆美女过来彻夜狂欢,美酒畅饮。
他很确定自己请的美女里,没有眼前这号人物,而现在自己所处的地方,也并非自己的别墅之中,而是一间又小又破的茅草房子。
“他们快要来了,哥,咱们赶紧走吧。”眼前少女的神情愈发急切,频频看向紧闭的大门。
李寂更疑,下意识问道:“谁要来了?”
话音刚落,脑袋突然一阵刺痛,一股庞大的记忆翻涌出来。
李寂,玄武皇朝临水县里的一个无业游民,和妹妹李然相依为命,以坑蒙拐骗为生。
半月前突发大水,大水之后伴随大疫,他一不小心着了道,卧病在床。
直到刚才,临水县李寂就饮恨归西,大老板李寂鸠占鹊巢,醒了过来。
他,穿越了!
大概是穿越的福利,这幅身体已经伤病尽去,就是有点饿。
李寂理清脑海中的记忆之后,气得差点跳起来。
他公司眼看着就要上市,走上人生巅峰,这时候穿个毛啊!
然而还没等他起身,忽听嘭的一声巨响。
原本紧闭的房门被粗暴踹开,几个手持长棍、统一服装的家丁鱼贯而入,最后一个身穿深色长袍的家伙施施然走了进来。
他来到两人三步外停住,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张字据,笑眯眯道:“李姑娘,还记得我吧?孙府管事孙平,今儿个是还钱的日子了。”
或许是受到前身的影响,李寂一下子起身,下意识将李然护在身后,一边问道:“什么钱?”
孙平打量了李寂一番,笑道:“之前你妹妹找孙府借了二两银子,说是给你买药,约定七日后归还。”
“今个儿就是还钱的日子,连本带利共还五两,字据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呢,你不会想抵赖吧?”
李寂不由看向妹妹,大概是因为长期吃不饱饭,身体太过瘦弱,仿佛一阵风过来都能把她吹倒。
刘海略显凌乱的散开,衬得这张脸更显柔弱。
她去借钱,原来是为了给自己买药么。
李寂心头一暖,但紧跟着就意识到,这件事情太不对劲了。
果然,就听后面的李然惊呼一声:“怎会是五两?不是说好七日利息只有一钱吗!”
孙平嗤笑道:“多少利息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你说了不算,官府只认字据。”
说着,孙平将李然上下扫视了一番,眼中闪过几分贪婪,舔了舔嘴唇:“要是还不上钱,也没事,你只需来我孙府为奴三年,这笔账一笔勾销。”
李然俏脸一白,哪里还不知道对方的歹意,惊呼道:“我不会去孙府的!”
孙平脸上的笑容当即消失,冷笑道:“奶奶的,这可由不得你,来啊,带走!”
几个家丁就要上前抓人,这样子哪儿是冲着要钱来的?
李寂回过神来,当即爆喝:“住手!”
他算是看出来了,李然这分明是被人下了套!
孙府乃是临水县最大的乡绅,他们这等平民百姓,怎么可能从孙府借到钱?
自己这妹子水灵漂亮,肯定是被孙家人盯上了!
见到几个家丁不动,孙平有些气急败坏:“你们听谁的呢?动手!”
见此,几人立刻上前拉开李寂,抓向后面的李然。
孙平有心反抗,但奈何不是几人的对手,眼看着已经有人拿出绳索准备绑人。
这时候,忽然外面一声呼喊传来:“揭榜者李寂可在此处?”
紧跟着便是一阵脚步声,就见身穿官服的县太爷点头哈腰,陪同着一个太监走了进来。
外面还有几个衙役,但此刻屋里实在是挤不下了。
突然的变化让众人下意识停手,太监看到屋内这么多人明显一愣,而后迟疑问道:“谁是李寂?”
县太爷则是被吓了一跳,连忙打手势示意放人,而后过去把李寂拉到跟前,满脸赔笑。
“公公,他就是李寂。”
太监打量了李寂一番,问道:“招贤榜,是你揭的?”
李寂一愣,随之回想起来。
玄武王朝绵延三百年,如今妖风四起,内忧外患。
前不久女帝登基,面对一堆烂摊子,实在是处理不过来,遂全国张贴求贤令,求贤若渴。
揭榜者,无论出身,只要有才学,便有机会一步登天。
前身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再加上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便壮着胆子揭了榜。
没想到,这都过去近一月了,居然现在才来人。
“是我揭的。”李寂应道。
见此,那太监便招手:“好,这就跟咱进宫吧。”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但李寂这时候哪儿能走?连忙拦了一把。
“这位……公公,我可以去,但我得把我妹妹带上。”
太监面露不耐之色,道:“只有揭榜者才能进宫,不能带其他人。” 李寂顿时有些急了:“这怎么可以?我要是离开,我妹妹……”
太监立刻打断:“你要是不去便是欺君之罪!你可想好了!”
听到这话,本来看到宫中来人,还有些战战兢兢的孙平,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李寂一走,可就没人护着李然,他绑人回去交了差,少爷心情一好,说不定还能拿到赏赐。
想到这里,他连忙给县令使了一个眼色。
县令自然认得孙平,他一看这屋里的情景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这种事情,孙府又不是第一次干了。
他和孙府利益来往颇多,此刻肯定要帮忙,立刻站了出来。
“李寂,能进宫是你一辈子的造化,墨迹什么?还不赶紧跟随公公离去!”
“还是说,你想欺君?!”
欺君之罪,即便是现代人都知道是杀头的重罪,不去便是死,可去了,李然怎么办?
后面的李然此刻已经脸色惨白,好不容易把哥哥救回来,若是欺君,必死无疑,怎么能看着他死?
自己被带去孙府,就算是……过得惨一点,起码不会死吧?
想到这里,李然已是眼窝湿润,忙道:“哥,你快去吧……别管我了。”
明明和才刚刚认识而已,但看到她这幅样子,李寂只感觉心脏阵阵抽痛。
真的要抛弃李然不管吗?
那还是人么?
沉默片刻,李寂猛然抬头,看向那太监。
“公公!”
“并非草民有意抗旨,实在是舍妹独自在家,放心不下。”
“若不是公公恰好赶来,刚才舍妹恐怕已经被这伙歹人给绑去了。”
“公公,听闻届时陛下会亲自出题,检验才能,若我就此离去,心中挂念舍妹,如何能安心答题?”
“公公,你也不想白跑一趟吧?若我能够安心对题,万一真有际遇,想来也少不了公公的好处。”
一番话情真意切,说得那太监都为之沉默下来。
只不过他想的东西显然更多。
若李寂没能通过答题,被打回来也就罢了,万一这小子心不在焉,不小心冲撞了陛下,会不会连累到自己身上?
毕竟这可是他带过去的人。
难道真要让李寂把他妹妹带上一起?
太监脸上出现了纠结之色,但这可看得孙平一阵急切。
今日若是带不回李然,就算是有正当理由,自己怕都要挨板子!
想到这里,他连忙给旁边的县令使了使眼色。
‘县太爷,这些年收了孙府这么多钱,这时候是不是该出来发发力了?’
县令直接一个白眼砸了回去,同时一手隐晦的指了指太监的衣服。
‘这他娘的可是宫里来的人,我只是一个县令,我能怎么发力?’
孙平仍不死心,疯狂眨眼,但县令却是装起了瞎子。
太监正在纠结万分,没有注意到,但这一切可都落入了李寂的眼中。
县令和当地乡绅勾结,竟已经到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
玄武皇朝本是一颗参天大树,只是现在,已经从根儿上开始烂了!
这下子他就更不放心独自离去,否则鬼知道孙府会想出什么阴招来祸害妹妹。
李寂深吸了一口气,道:“公公,实非草民有意抗旨,还请公公体谅,毕竟……我就剩下这么一个妹妹了。”
李寂声音虽轻,但却是让这太监的心狠狠颤动了一下。
想当初,自己也是为了妹妹能活下去,才会选择进宫当太监。
可惜短短两年之后,自己和妹妹就已经天人两隔,变成了他心里永久的遗憾。
想到这里,太监再看李寂,脸上多出几分柔和的笑容。
“李寂,难得你有心了。”
“规矩森严,你妹妹肯定是不能一起带走的……”
本来还在疯狂眨眼的孙平听到这话,顿时乐了。
只要李寂一走,他有一百种办法,把李然弄进孙府!
“但是!”太监忽然又话锋一转,“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妹妹出事。”
“张大人?”
旁边的县令连忙应声:“公公何事?”
太监清了清嗓子,严肃道:“临水县能出个才子,是你这个县令的福气,若他真能一步登天,对你也有好处。”
“他们兄妹的事情,咱会禀明圣上……张大人,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你可得上心呐。”
县令听得身躯一颤,他何尝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
若是李寂不在,李然有任何闪失,之后可就得找自己的麻烦了!
和宫人相比,区区孙府连个屁都不是,所以县令没有任何犹豫。
“这个自然,若等李寂回来,李然少了一根毫毛,拿我是问!”
听到这话,太监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笑着看向李寂:“李寂,如今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