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系统,养崽日常,雄竞修罗场】 比赛场上的一次燃气爆炸,让即将成为最年轻特级大厨的米禾直接人间销号。 再一睁眼,米禾发现自己穿越到兽世,成了某本书中三只反派的恶毒娘亲。 原著里,反派娘亲对孩子非打即骂,最后被三小只打断手脚,凄惨度日,甚至在死后还被剥皮制幡,以宣泄心中恨意。 真可谓是下场凄惨。 好消息:三小只还小,未成为杀兽不眨眼的反派,她还有重新养崽
脑海中最后的印象,米禾记得自己是在参加厨神大赛。
一众选手忙的热火朝天,可偏偏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连同热浪席卷了好多人,其中自然也包括她。
应该是操作不当,引发的天然气爆炸,很难捡回小命。
米禾本以为自己能够睁眼,就一定会是在洁白明亮的医院接受抢救.......
可,怎么会是这种景象?!
入眼,是只有十余步宽的狭小山洞,丝丝冷意绕身而走,侵人骨髓。
她现在躺得是一张石床,垫着一层薄薄的黑灰色干草,最上面是一块磨损得十分厉害的兽皮。
山洞口被不知名的藤蔓叶墙覆盖,零星的光线从叶墙中渗透进来,整个山洞暗的可怜,伸出手也只能瞧见手大概得轮廓,瞧不清手指具体的位置。
……
这是什么情况?
脑中痛成一团浆糊的米禾有些反应不过来。
呆呆的环顾四周,想要找出些许线索,却冷不丁瞧见山洞中那一团漆黑的暗影之中,有三双碧绿色的竖瞳藏匿其中,死死的盯着她。
目目相对,凭着逐渐适应黑暗的眼睛,以及微薄光线,米禾瞧清楚对面的一瞬间,几乎是血液逆流,寒毛直竖——
那三双蛇瞳,竟不生在蛇的脸上,而在,人的脸上!
不,也不是人,而是兽人!
三个裹着兽皮裙的小兽人隐匿在黑暗之中伺机而动。
大的不过十二岁左右,脸上表情淡漠,看向她的眼神冰冷的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而另外两小只是双胞胎,约摸七八岁上下,一只神情怯懦,脸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泪珠,一只怒目而视,眼中的仇恨恍如要滴为实质......
疼痛卷起脑海里的记忆,本能也在告诉她,这三小只,是原身的孩子,分别叫做,重云,左青,右苍。
如此特别的名字,很少会有重名。
而好巧不巧,米禾穿越到这具身体之前通宵看的那本兽世文里,书中三个反派,就叫这几个名字!
米禾心跳如鼓,硬着头皮,下意识出声喊道:
“重云,左青.......”
她甚至还没有喊出第三个名字,黑暗中右苍的怒吼声便如霹雳般传来:
“坏雌性,不许你叫我们的名字!”
“左青,不要过去,你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了吗?她一定是又要将我们骗过去,卖捕猎队去当诱饵,她想把我们杀掉!”
“我,我......呜呜呜!”
黑暗中传来一声声愤怒的吼声之后,是哀切的哭声。
三双竖瞳像是被点燃一般,从幽暗的碧绿转为莹绿,其中怒意最盛的那一双,看着就像是随时会冲上前来咬断她的脖子。
他们....真的就是书上的三反派,重云,左青,和右苍!
一切米禾本不欲相信的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
她分明是在天然气爆炸中死了,直接穿书成书中反派的冷血娘亲了!
这角色米禾记得,原书中连名字都没有提起,可做的事儿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非常不喜欢自己的三个孩子,永远对他们施以最恶毒的言语与诅咒,非打即骂,甚至几次做出要将孩子卖掉或杀掉的事情。
可以说,三反派后期的扭曲性格,全部都同她有关。
最后这位反派亲娘的结局,也是显而易见的。
三兄弟长大后,将她打断手脚,任由其爬行乞讨自生自灭,又在亲娘求生无门饿死之后,将其剥皮制旗幡,挂在部族的聚落中,以解恨意......
结合刚刚兄弟们对话的内容,如果米禾没有记错的话,如今的剧情节点应该刚刚发展到,原身因长期饥一顿饱一顿的困境,终于决定去寻求一个名叫‘炬黎’的单身猞猁兽人的庇护。
这个雄多雌少,很多兽人无法繁衍的时代,猞猁兽人很愿意接受一个雌性的投诚。
只是代价是需要她‘甩掉’三个拖油瓶。
而怎么甩,却是她的事情。
.......
夭寿了!
难怪这三小只一口一个‘被骗’‘被卖’‘被杀’,显然是已经留下心理阴影了!
太阳穴在隐隐作痛,米禾撑起身体下了石床,刚刚抬起头,便见那三道小正太似乎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够呛,一窝蜂的涌到了角落里面,虽然那眼神还是荧绿,可内里的恐惧,却无论怎么都掩盖不了。
米禾从小父母慈爱,家中未有过一次大争吵,一直幸福美满,此时说见到这样支离破碎的眼神不难受,那肯定是假的。
虽然她是第一次见到三兄弟,可也许是血缘关系上的纽带,也因孩子们眉眼处和她有些相似,米禾的心,不可抑制的颤了一下。
原身冷血,可孩子无辜,先走一步是一步吧。
米禾扯了扯还有些明显痛意的脸,想要朝三小只正太露出一个微笑: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会去找炬黎,也不会再卖你们了.......”
米禾说这话,完全是实打实的真心,可非常显然,被骗多次的三小只已经完全不会听信她的话。
“坏雌兽,又开始骗我们了!!!”
右苍一声压抑的吼声打断了米禾的话,在他身边的左青从一开始便没有停下过泪水:
“你这谎话说了好多,好多遍了。”
“你上次说带我们去捕猎,可却将我和右苍丢在悬崖下面,如果不是重云及时找到了我和右苍,我们就饿死在悬崖下......”
“还有上上次,你说带我去河边捕猎,却将我推进了水里.....”
“还有......”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听得米禾心中越来越凉,似乎已经能看到被扒皮制幡的结局在朝着自己招手。
“我们不会再相信你这坏雌性说的半个字了。”
站在最前面护住弟弟们的重云面色一直以来都很平静,可他的眼中,却也充满了一种名为不信任的色彩: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看到我们已经长大,杀不掉我们,也压制不了我们的反抗,你害怕了。”
“原先你将我们卖给鬣狗兽人,我们又反抗跑掉,鬣狗兽人已经记住你,觉得那都是我们一起骗他,鬣狗兽人都是成群结队的出现,你得罪了他们,以后更不好捕猎......”
“而你杀不掉我们,又没有办法寻求炬黎的庇护,你不向我们道歉,往后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你道歉,只是希望我们会替你找食物,等填饱肚子,就会再次想办法卖掉我们,杀掉我们。”
重云的声音很轻,可却在山洞里掷地有声: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