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造孽,村里最俊的懒汉娶了个癫婆: 她任劳任怨养了公婆小叔一年多,终于等得相公充军归来,却不想他回家的第一件事竟是要休妻,休妻不成便想毁她清白,将她卖给混混糟蹋,再以通奸之名定她大罪,将她踩进泥地里永不翻身。二次重生回来,叶棠手持砍柴刀虐得渣男哭着求和离,夺回嫁妆改嫁村里最俊的懒汉。什么?懒汉是萧氏一族三个辈分最高的长辈之一,前夫见到他也得尊称一声六太爷
“叶棠,我今天要休了你这个不祥之妇!”
晌午刚过,村里人都去地里干活了,但此刻萧二柱家的窄小堂屋之中,站在门口的叶棠却猛地回神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穿着粗衣短款的高壮男人。
这个人是她从军一年半刚归来的相公萧忠。
除了她和萧忠,公婆和小叔也在堂屋里,此刻三人皆因为萧忠的话而一脸惊讶。
“休妻?不行,不行,阿忠,你不能休了叶棠。”
“你不在家的这一年半里,一直是她在照顾我们。”
公婆小叔三人不赞同萧忠休妻,站在叶棠这边帮着劝说萧忠。
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幕,叶棠好半天才恍然回神过来,自己这是重生回来了。
她十五岁嫁给萧忠为妻,成亲当天还未洞房,云岭关忽然发生战事,官府连夜抓十五岁到四十岁以内的壮丁充军,萧忠当时已有十八,被官府强行带走,一走就是一年半,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毕竟以前村子里但凡是去当兵的,就没有一个是能活着回来的。
可是今天晌午,萧忠从军回来了,这原本是一件值得让全家都高兴的好事,但不曾想,萧忠回来的第一件事,竟是要休妻,还污蔑她是不祥之人,因为他娶了她才会沾染霉气,被官府抓去当兵。
她守着活寡孝敬公婆,供小叔读书考得童生,料理家里大小事务,从不跟外男来往,备受乡亲们称赞,是十里八村数一数二的好媳妇,萧忠凭什么一回来就休妻,还如此羞辱她,坏她名声。
上上辈子她伤心气愤之余便找了族长做主,将事情闹大,要跟萧忠和离。
和离妇可以带走所有嫁妆,日后再嫁不是很难,若是休妻,便是证明她犯了大错被弃,不仅带不走嫁妆,还会名声受损,受无数人唾弃。
她没有犯错,萧忠休不得她,村里大部分人都站在她这边,帮着她怒骂萧忠薄情寡义负心,就连公婆小叔,也在帮着她劝说萧忠。
见这么多人都为她说话,萧忠被劝住了,不再提休妻之事,还悔恨的说自己是被一个江湖道士蛊惑了,才会口不择言的胡说八道,幸好大家点醒了他,阻止他犯下大错。
萧忠给她认了错,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提休妻之事。可她依旧心有芥蒂,坚持要和离,当即便要去翁岗村找爹和弟弟来为自己做主,岂料半路被人从背后偷袭打晕。
醒来后看到村里的混混张二正要对自己做不轨之事。
她挣扎中误杀了张二,被村里人瞧了个正着,狼狈逃回家中,在院外偷听到了公婆、小叔和萧忠的谈话。
这才知道是打晕她的人是萧忠,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想休妻另娶,休妻不成就毁她清白,把她卖给张二糟蹋,以通奸之名休弃她夺她嫁妆毁她一生。
这个肮脏卑鄙的主意是小叔出的,公婆也参与在其中。
她悲愤之下,提着砍柴刀杀了萧忠一家,与之同归于尽。
她以为自己会下地狱,岂料竟带着记忆投胎到了科技发达的文明华夏,过上了平等、自由的美好生活,她珍惜现有的一切努力学习,考上大学,进入农科院,最后为救一个险些被车撞的小孩而牺牲。
再次醒来,竟带着两世记忆回到了这个地方。
萧母张氏拉着叶棠的手:“棠棠你别怕,你的好娘都记在心里,绝不会让萧忠做出休妻这种混账事的,你永远都是娘的好儿媳。”
叶棠对上张氏关心的目光,上上辈子,张氏也是如此护着她的,但转头就跟萧忠联手背刺她,背地里骂她卑贱愚蠢,若不是看在她嫁妆丰厚,才不会让萧忠上门求取她一个屠夫之女为妻。
“是啊!嫂子,我哥是糊涂了,在说胡话呢,我们不会让他休了你的。”小叔萧义不满的怒瞪着萧忠:“哥,嫂子什么也没有做错,你休妻会让全村人所不齿。”
萧父一把拉住萧忠,气怒指责:“你一回来就犯浑,找打是不是?”
记忆在脑中翻腾,叶棠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不在意萧家人了,可如今看到他们这副恶心虚伪的嘴脸,却依旧还是怨恨。
“你们别帮她说话,她身为萧家儿媳,照顾你们是应该的,但也弥补不了她是不祥之人,会害死我们一家的事实。”萧忠甩开萧父的手,指着叶棠怒气冲冲的控诉,仿佛她是个恶贯满盈的毒妇:“叶棠,你刚嫁进我家,我就被抓去充军,害我在军中吃了一年多的苦头,多次险些丧命,我娘因我被带走着急上火伤了身子,爹晕倒后醒来身体也大不如前,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就是一个祸害,我今天一定要休了你这个不祥之妇。”
萧忠见叶棠不说话,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话震慑到了,眼底的厌恶更甚,说出的话更是半点不留情。
“你先别喷粪了,等我一下。”叶棠忽然抬起头来,打断了萧忠的喋喋不休。
萧忠一愣,正要发怒,就见叶棠忽然转身走出屋。
“你给我站住,我准你走了吗?”萧忠大喝一声,抬脚就要追出去。
张氏跑过来拉住他,压低着声音:“阿忠,你太冲动了,你怎么能一回来就休妻呢?”
叶棠这一年半把她伺候得极为舒心,休了这个儿媳,她打哪去再找一个这么顺心的。
萧义也不满的看着他:“你要休妻也该跟我和爹娘商议一番,怎能如此不经大脑的说出口,她这一年多在我们家任劳任怨,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你一回来就想以不祥之名把她休了,此行为只会被世人所不齿,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还有她爹和弟弟,也都是不好惹的,事情闹大了对你不利,也会影响到我的仕途。”
对付叶棠,只能动脑,不能如此直接,她那力气,真要硬来,十个萧忠都不是她的对手。
萧父不解的看着萧忠:“你到底为什么要休妻?当真是因为她不祥吗?”
萧忠还未来得及回答,叶棠便去而复返了,手中还拿着一把砍柴刀。
她冷冷看着萧忠道:“休妻不可能,只能和离,你要是不同意,那就去死。”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砍柴刀一挥,萧忠下意识的躲闪,却是眼前寒光一闪,额前的发贴着头皮被斩断,飘飘洒洒落下。
他惊得背脊发寒,冷汗瞬间冒出,刚要还手,就被叶棠一脚踹在肚子上。
也不知叶棠是吃什么长大的,看着瘦弱,却力大如牛,这一脚竟将他踹得倒飞出去,重重撞碎了身后的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