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床伴,一年婚姻,三年的时间,沈乐绾依旧没有焐热裴清砚的心。 她一次次地被误解、被冤枉、被舍弃。终于,她决定放手,成全裴清砚和他的白月光。 离婚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科研人才,而身后,前夫却紧追不舍。 “绾绾,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回来吃饭吗?】
沈乐绾捏着手机,删删减减犹豫了许久才把这条消息发了出去。
裴清砚没回。
过了一小时,她看着没有消息的手机和那一大桌精心准备的饭菜,拿起筷子,默默地往嘴里塞着饭菜。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饭菜已经凉透,她也不饿了,随便对付了两口。
沈乐绾收拾完餐桌和厨房,上楼洗漱完后打开了电脑,坐在桌前整理数据。
一埋头就是两小时,裴清砚还没有回来。
她想给他发消息,却又按捺住了这股冲动。
突然,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来云镜接我】
后面附着包厢号。
沈乐绾立马起身,换了衣服直奔目的地。
云镜是南城最大的娱乐会所,一进门,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酒味,灯光闪烁变换,音乐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沈乐绾眉心微蹙,迅速穿过大厅,上了三楼,沿着裴清砚给她发的包厢号找过去。
沈乐绾抬起手,刚想敲门,就听到包厢里传来打趣的声音,
“砚哥,还没玩儿腻啊?这可是第一个在你身边待这么长时间的女人。”
沈乐绾身体一僵,悬在空中的手顿住了。
季远辰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酒杯轻晃,“这你就不懂了吧?沈小妞肤白貌美身娇体软,人也乖巧,叫她往东绝不往西,温顺得跟一只猫儿似的,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身边有人好奇地问,“辰哥,那个沈乐绾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季远辰看了眼半天没说话的裴清砚,轻笑着抿了口酒,“那你就要问当事人了。”
裴清砚垂着眼,脑海里闪过那张脸,神色莫名。
“跟那位比起来如何?”
包厢里的气氛突然一滞,那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赔罪,打着哈哈略过了这个问题。
沈乐绾没有再继续听下去,抬手敲了敲门,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沈乐绾动了动唇,“我刚刚敲门了,没人应我就直接进来了。”
说完,她径直走到了裴清砚身边,弯着腰,语气温柔,“现在回吗?”
屋子里男女女抱在一起,场面有些暧昧。
裴清砚坐在单人沙发里,双腿随意交叠,手里拿着一把打火机把玩,指尖夹着一支烟,没有点燃。
包厢里昏暗的灯光洒在他脸上,映出他硬朗的轮廓,五官立体深邃,侧脸如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
沈乐绾站到他面前,他也只是抬眸轻轻扫了一眼,目光寡淡。
裴清砚没说话,沈乐绾一时有些尴尬。
突然,裴清砚一把拽住她的手,轻轻一带,她瞬间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沈乐绾瞳孔一缩,下意识想起身,却被裴清砚箍着动弹不得。
其他人一脸懵,这是什么情况?
沈乐绾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白t,素净的小脸未施粉黛,但依旧让人移不开眼。
她垂着眼,乖巧的任裴清砚抱着。
裴清砚端起面前的酒递到她面前,语气冷冽,“喝了这个我们就回去。”
沈乐绾抿了抿唇,犹豫了两秒,“我要开车,不能喝酒。”
一本正经,但又叫人寻不出错处。
裴清砚心里莫名涌出一股烦躁,一手扣着她的腰,将酒杯往她唇边推了推,沉声道,“那就找代驾。”
温热的呼吸洒在脖颈处,就这样被他扣在怀里,两人紧贴在一起。周围是一双双打量或鄙夷的眼光,沈乐绾乌黑的睫羽微颤,忍不住抬眸去看裴清砚的神色。
他眼眸深邃,像是深不见底的大海,却含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周围有人起哄,“辰哥,不是说乖巧温顺吗?我看着不像啊。”
“以前薛家那位,裴总可是从不让她沾酒的啊!”
“人还在这儿呢,你小声点。”
“裴总都没发话,怕什么?”
嘴上说着小声一点,可音量却一点也没收着,一字不落地全都进了沈乐绾的耳朵里。
也对,在他们眼里,她只是裴清砚养着的一个玩物罢了。
可她还是抱着一丝期待看着裴清砚,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玩味地看着她。
也对,他怎么可能帮自己说话?
原来爱与不爱,区别这么明显。
沈乐绾心里泛起一丝苦涩,抬手拿起酒杯就要喝。
她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不愿。
裴清砚顿时失了兴致,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夺了她的酒杯,“无趣!”
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扔,自顾自地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外套大步往外走去。
沈乐绾一愣,随即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出去的时候还顺手带上了门。
一屋子的人都被这番操作惊呆了。 “辰哥,这是什么情况?”
季远辰耸耸肩,他也不知道。
-
回去的路上,沈乐绾开着车,裴清砚坐在后排。
沈乐绾开车也跟她这个人一样,平稳,寡淡。
裴清砚抬手松了松领带,语气有些不耐,“开快点。”
沈乐绾抿了抿唇,柔声解释,“我车技没那么好,开快了不安全。”
车外的霓虹灯偶尔投射进来,映在裴清砚清冷的面容上,英俊而冷淡。
沈乐绾抬眼,透过后视镜看他,他微眯着眼,斜倚在座位上,衬衫解开了两粒,性感的喉结微滚,散发着慵懒又危险的气息。
沈乐绾心跳忽而漏了一拍,连忙收回目光看着前方。
回到别墅后,沈乐绾去厨房煮醒酒汤,刚煮好,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身躯。
她整个人一颤。
“醒……醒酒汤……”
裴清砚接过她手里的碗,直接倒进了洗手池里。
而后扣住她的手,密密麻麻地吻落下来。
只是,避开了她的唇。
沈乐绾招架不住,身体下意识地后仰。
裴清砚掐着她的腰,一把将人抱到了一旁的料理台上。
接触到冰冷的台面,沈乐绾身体微颤。
裴清砚漆黑的眼眸里蕴着莫名的情绪,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然后伸手解她的衣服。
沈乐绾捂住胸口,语气带着些祈求,“别……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裴清砚目光在她脸上逡巡,那双清凌凌的杏眼蒙上了一层水雾,眼尾洇着红,不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脸上才会有些不一样的神色。
裴清砚凑近她的耳边,语气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觉得,你有资格说不吗?”
沈乐绾心里一阵刺痛,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是,她没有资格说不。
她认命地闭上了眼,也松了手。
沈乐绾很白,肌肤瓷白如玉,细腻娇嫩,在灯光下好像泛着淡淡的光泽。
让人移不开眼。
裴清砚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看着我。”
沈乐绾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她知道,就算她拒绝,他也有千百种方法让她就范。
裴清砚今夜格外不同,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急躁,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
他比以往都要强势,恶劣地撩拨着沈乐绾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让她出声求饶。
她眼底沁着水光,喉间溢出动听的娇吟,面色潮红,还带着些祈求。
紧张、羞愤、难堪……各种情绪快要将她淹没。
一张小脸娇媚勾人,全然不是平日里的寡淡模样。
裴清砚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渐渐消散,动作却越来越疯狂。
客厅里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映到外面的草坪上,一点点往外延伸,黑暗中,好像有猛兽张着血盆大口,要将她吞噬。
沈乐绾浑身紧绷,死死地咬着唇,手指将他的衬衣攥出深深的褶皱。
裴清砚看着她脸颊透红的模样,眸底渐深,拇指缓缓摸索着她的唇瓣,低哑磁性的声音一点点钻入她的耳蜗,
“叫出来。”
沈乐绾把头偏到一边。
裴清砚故意折磨她,如愿地听见她唇边泄出的一声娇吟。
他一把捞起她,缓缓上楼。
每上一节台阶,都要停顿一下欣赏她的表情,嘴边勾着一丝戏谑的玩味。
这样顺眼多了。
沈乐绾细白的胳膊无力地搭在他肩上,鬓角都被汗湿了,垂在两侧的脚踝纤细,足弓隆起,脚趾难耐地蜷缩着。
裴清砚额角一跳,伸手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哑声道,“放松点……”
沈乐绾只觉得自己像是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浮浮沉沉,随波逐流。
一场激烈的情事后,空气中燥热黏腻的感觉还未褪去。
沈乐绾躺在床上,大口地呼吸着,还未缓过劲儿。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裴清砚在洗澡。
忽然水声停了,裴清砚走了出来。
他腰上只围了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宽肩窄臀,肌肉纹理紧实,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发梢还在滴水,顺着身躯流畅的线条慢,隐没在性感的人鱼线下。
沈乐绾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脸颊发烫,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裴清砚看着坐在床上的沈乐绾,她身上只围了一条薄被,白皙圆润的肩头露在外面,皮肤上还有斑斑点点的痕迹。
他眸光一暗,嗓音中还带着些餍足,“怎么,还要我抱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