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失忆了,说自己有个意难忘白月光。我以为她只是记忆错乱,才不记得我们这十年。直到我在床前看到另一个男人。才知道,真的有个白月光。
老婆失忆了,说自己有个意难忘白月光。
我以为她只是记忆错乱,才不记得我们这十年。
直到我在床前看到另一个男人。
才知道,真的有个白月光。
正文
1
辰溪第三次把我赶出门。
便当盒砸到墙上,“啪”一声破碎,我做的饭菜洒落一地。
门板差点拍扁我的鼻子。像是一巴掌拍在我的脸上。
“滚!”
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利呵斥,丈母娘轻声温柔地劝她:
“走了走了,坏人走了,别气了。”
辰溪是我的老婆。
两周前,我在外地出差,接到电话说她出了车祸。
当时,她肚子里还有三个月的宝宝。
我连夜打飞的赶回家,她还在ICU里昏迷。
看到她的时候,她浑身插满管子,身边仪器滴滴作响,像是个破布娃娃。
我心都碎了。
车祸撞到头,脑子里有淤血,再醒来,孩子没了,她也不认识我了。
不,准确的说,不是不认识我。
她知道我是她的老公,也知道我们结婚十年。
但她坚持自己另有所爱,而我,是阻碍她和她最爱在一起的元凶。
医生将这一切归结于脑子里的血块:
“这种情况也有先例,她记忆错乱,你们不要太刺激她,等血块消失就好了。”
丈母娘心疼:
“那血块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呢?”
“不好说,短的一两个月,长的话……不好说。”
“小施啊,”丈母娘接过我做的便当,隔\u001f着门对我语重心长:
“你别难过,你就让让她哈,她估计孩子也没了,心里正难受呢。”
“妈,我不难过。”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记得所有人,也对所有人都温柔有礼貌,唯独恨我。
丈母娘说,她大概是太爱我了。
才会将爱,错记成恨。
真的是这样吗?
2
我和她相识于校园,爱情长跑十年,一起毕业、一起工作、一起买房。
最困难的时候,两个人守在顶楼出租屋里吃泡面,台风天屋顶漏雨,家里摆满锅碗瓢盆接漏水,她也抱着我笑着入睡,从没说过一句苦。
只是现在,这一切记忆都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她和另一个人相识于校园,和另一个人同甘共苦。
我带着金钱逼迫她屈服,逼迫她痛失所爱。
怪不得她见我就恨得咬牙切齿。
“妈,把饭给她吧。”
我将家里做的便当递给丈母娘。
车祸前,她最爱吃我的手艺,说嫁给我啊,就图我这一手。
但现在只要是我送的饭,全都被她砸的稀巴烂。
借丈母娘之手,才能勉强送进去。
隔着病房门,我又听到她的声音:
“妈,姓施的走了?”
“走了走了,你吃饭哈。”
“这饭不是那个姓施的送的吧?”
“怎么会,是你的初恋送的。”
“是他?”辰溪惊喜,“他人呢?”
“他忙,先走了。” 我一直以为这个“他”是她的想象。
所以当我第一次见到赵轶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被丈母娘抓来的临时演员。
3
病房里,光照在辰溪侧脸。
她轻轻牵着赵轶的手,笑得仿佛回到初恋那年。
“赵轶赵轶,”她眉眼弯弯,嘴角眉梢都是幸福,“你怎么才来。”
“最近比较忙,你怎么样,还疼么。”
叫赵轶的男人竟然和我有七八分相似。
特别是那双眼睛,和我一样的凤眼,颇有辨识度。
“不疼啦,看到你,我就不疼了。”
“那好,那就要乖乖吃饭。啊……”男人也笑,伸手喂饭。
辰溪乖乖张嘴,跟小朋友一样点头吃下去。
“嗯!真好吃,我最喜欢你给我做的饭了!”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们正相谈甚欢,辰溪几乎整个人埋进男人怀中,贪婪地吸取他身上味道。
边上饭盒已经吃空了。
总是被她砸的稀巴烂的盒饭,竟然被她吃的一口不剩。
只要换了个盒饭的来源,她就喜欢的不行。
但刚刚还满脸微笑的辰溪,一见到我,脸色又瞬间冷下来:
“你怎么又来了,天天来,烦不烦。”
“怎么样,”我顺手把自己新做好的便当放在旁边桌子上:
“医生说你恢复的很好,有想起什么没有。”
“想起你当时是怎么拆散我和赵轶的,”她边说边紧紧拉住另一个男人的手,
“现在赵轶回来了,姓施的,”她盯着我,一字一句:
“我爱的人是他。”
“我要和你离婚。”
我叹了口气,“你只是病了。”
所以记忆错乱,错把他当成我。
她却像被我的言语刺激,又一把将我带的饭盒打翻在地。
汤汤水水瞬间零落,和我的心思差不多乱。
屋子里顿时是炖排骨汤的味道。
我还记得,她之前最爱喝我炖的排骨汤。
“姓施的!你恶不恶心?”
她怒吼,“你听不懂吗!我根本不爱你,想到过去的十年,我就想吐!不要再来纠缠我!”
丈母娘又在此时冲进来安抚她,示意我跟着走出病房门。
“小施啊,这也不是个办法。”她拍拍我肩膀,“不好老刺激她的。”
“妈,你从哪里找来这个男人的,”我皱眉,
“你也太宠她了,她说有个男人,就真的找一个给她?”
“啊?你说赵轶?”丈母娘擦了一把汗:
“不是我找的,是辰辰自己打电话叫来的呀……”
脱口而出这句,她又觉得自己说错话,连忙找补:
“应该还是辰辰糊涂了,是生病糊涂了……你别多想啊小施。”
我怎能不多想?
4
三天前。
三更半夜,辰溪缠着丈母娘,说脑子里蹦出个电话号码,央求丈母娘打过去。
丈母娘本想做个姿态,却不料对方真是个男人,听说了辰溪的事,还真的连夜赶过来了。
这不是个演员,这是辰溪自己找来的男人。
我差点以为是自己生了癔症,找人把这个叫赵轶的男人彻头彻尾做了个调查,却仍然查不出他和我老婆有过任何过往交集:
不同高中、不同大学、不同公司,就连居住地也离我们家十万八千里远。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和我长得像。
我曾安慰自己,她是记忆错乱,才会对我态度恶劣。
但如今怎么解释多出来的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