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世界,文气为基,妖魔横行,人心叵测,生逢不测,前途渺茫。本命文宝,穿越时空,文昌塔内,诗词万千,出口成章,言出法随。穿越者陈知白,携本命文宝文昌塔,斗奸孽,扫妖魔,镇天地,一诗一词可翻江倒海搬山卸岭搅动天地风云,以凡人之躯成就大诗圣之至尊文位。
“禽兽啊!”
“真是一家禽兽!”
“也是瞎了眼,竟敢算计周童生。”
“周童生莫怕,你这是为民除害,县尊不会怪你!”
“对,你还是七品童生,为自保杀几个开店的普通人不算什么!”
“这一家三口死了活该!”
“尤其陈知白那小王八蛋,本以为他是个好的,没想到竟敢强暴周童生的童养媳,知人知面不知心!”
“对,最该死的就是那小畜生!”
“……”
陈知白迷迷糊糊中,听到嗡嗡的喧哗声。
周童生?
童养媳?
强暴?
不可能!
他不可能干那种事情!
而且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童养媳这种存在?
陈知白思考间,一股记忆流冲进大脑,与他原本记忆融为一体。
略一梳理,他彻底呆住。
穿越了!
穿越到一个儒道独尊的封建世界。
他在的地方叫大宁王朝,今年是嘉元二十一年,更具体的位置是宁国越州日华郡新宜县。
他的身份是新宜县内吉祥客栈老板陈吉祥李晚梅夫妻俩的独生子,自幼生活在新宜县,日日苦读,偶尔在店里帮忙,为人热诚,只是到十八岁依旧没能激活本命文宝,始终无法成为人人羡慕的儒道修士。
但生活始终和和美美,吃穿不愁,家庭和睦,父母和蔼,还有产业和积蓄,就算一辈子都无法激活本命文宝也没什么好遗憾。
可是,就在刚才。
住在他家的七品童生周书成突然出手,杀害他们一家三口以及周书成自己的童养媳。
他临死前隐约看到周书成急不可耐地冲向柜台里的钱柜。
草!
人面兽心的杂种!
谋财害命,栽赃陷害,甚至丧心病狂地杀了童养媳灭口!
这踏马是人?
畜生!
禽兽!
禽兽不如!
这种人也能激活本命文宝成为儒道修士?
陈知白越想越愤怒,睁开眼,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父母,怒气更盛。
再抬头,就见人面兽心的周书成站在门口,冲着门外的百姓们哭诉:“我也不想杀人,可,可是我没办法……
“我不反击,他们就要杀我。
“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动手,我害怕。
“我真没想到他们会干这种事情,尤其陈知白,我,我昨天晚上还给他分享激活本命文宝的经验,谁知道他竟然趁我外出强行玷污莹莹,我真的傻……
“求街坊邻居们帮我做个见证……”
胡扯!
一片胡言!
陈知白再也忍不住,爬起来冲着周书成怒吼:“放屁!纯放屁!分明是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谋财害命!”
周书成猛然转身,一脸不可置信,死死盯住陈知白,嘴唇哆嗦,脸色苍白。
竟没死?
门外的百姓安静片刻,忽然爆发出更大的嘈杂声。
“咦?小畜生还活着?”
“等等,他说什么?”
“周童生谋财害命杀人灭口?”
“这……” “真的假的?”
“周童生是那样的人吗?”
“要说陈吉祥一家三口也不像是坏人吧。”
“各执一词,谁更可信?”
“还是报官吧,让县尊断案。”
“……”
周书成听到百姓们的声音,顿时慌了,急忙喝道:“街坊们不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这话能信?我就算丧心病狂谋财害命,也没必要害我自己的童养媳吧?”
陈知白忍着头疼站起来,厉声反驳:“因为你怕你的童养媳暴露你的丑陋面目,所以把她一块杀了灭口!这样就再没有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你就是做了!”
“我没有,是你杀了她,是你先奸后杀!”
陈知白等的就是这句话,愤怒地冲到周书成面前,冲着周书成的脸怒吼道:“报官!报官!县尊是进士境儒修,掌握数个破案神通,神通之下,你的童养媳有没有被玷污、致命伤是谁造成的便一清二楚!”
周书成听到这,更慌。
绝不能报官。
报官的话,他做的那些事根本经不起查,他一个童生在进士境的县令面前就是个透明人,什么都藏不住。
是以,眼里闪过一丝狠色,冲着门外议论纷纷的百姓喊道:“街坊们,你们信他还是信我?你们相信我会为了他家那么点银子连杀三人?
“你们相信我会杀我的童养媳?整个新宜县,谁不知道童养媳田莹莹与我相依为命七八年感情极其深厚?说我杀田莹莹灭口,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倒是这个陈知白,看着人不错,实则嫉妒我,嫉妒我有貌美如花的童养媳,嫉妒我早早激活本命文宝,嫉妒我明明比他还小一岁却已经是七品童生。
“他嫉妒我却不敢动我,所以才趁我不在欺负我的童养媳,以满足他那扭曲变态的嫉妒心。”
百姓们听到这,看看陈知白,再看看周童生,两相对比,忽然觉得陈知白还真有可能因妒生恨。
俩人都是一般的高大俊朗面容英俊。
陈知白家境更好,父母在城内开客栈;周童生却出身乡村且父母早亡。
陈知白读书更早,启蒙老师也是县里的夫子;周童生却十岁才启蒙,连束侑都拿不出来,只能在村里私塾蹭课。
结果呢,陈知白到现在都没能激活本命文宝,没能踏上儒修之路;周童生却在启蒙后的第三年就激活本命文宝,还是五品的本命文宝,更在十五岁那年考取童生文位,又一年升一品,十八岁已是七品童生,今年更有希望晋升六品。
这么一对比,陈知白便有充足的理由嫉妒周童生。
“嫉妒之心果然要不得。”
“哎,不对比不知道,这一对比,是我也会心生嫉妒。”
“这下子说得通了。”
“陈知白,不要狡辩了,认罪吧。”
“人性本善,但嫉妒生恶,这就是典型。”
“畜生啊,嫉妒乃人之常情,克制一二便好,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
“不配为人!”
“禽兽不如的东西,给街坊邻居丢脸!”
陈知白面对众百姓的喝骂,一时间手足颤抖脸色发白,被浓浓的无力感包围。
这些人打心底更相信周书成这个七品童生,而不是他这个小商贩儿子。
周书成看到陈知白的反应,又高声喝道:“街坊们,他哑口无言,已经认罪,把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处理掉,不然,咱们的姐妹女儿岂不是随时会被他侵害?
“我周书成一时大意害死童养媳,深知那种心痛的滋味,绝不想街坊们也遭此钻心之痛。
“我若是你们,会第一时间除掉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还大家一个安宁。”
话音落下,抬脚把陈知白踹回客栈。
百姓群情激愤,抬手就砸,鸡蛋,菜叶,杂物。
一边砸一边高呼:“打他!”
“咱们街上不许有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
“打死他!”
“上!”
“……”
场面瞬间混乱。
周书成则悄悄退到一边,趁人不注意,催动文气,轻声诵读他自己几年前写的一篇绝句中的前两句:“赤焰焚天地,豪情贯八方。”
诵读中,文气喷涌而出,落在混乱的客栈内,化作一团拳头大小的赤红色火苗。
这火苗不大却沾物便烧,短短几个呼吸便引燃整个客栈。
激愤的百姓纷纷退开,有意无意地留陈知白在客栈中,注视着陈知白被熊熊烈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