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传人们,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被称为龙的传人吗? 当你意外获得了龙眸幻瞳这样神奇的力量,你又会遇到怎么样的奇遇呢? 在这边大地上活过来那些东西又会是什么呢? 就让经历这一切的主人公带我们去探寻,中华大地的非遗与这个故事的答案吧!
清脆的高跟鞋声从大门响起,在锃亮的大理石板地面上一直延伸到走廊的尽头。
一个穿着艳丽,气质俊佳,全身显得精贵的女人从这座疗养院前厅不紧不慢的穿过。
“诶!王姐,那个女人又来看他了?”
护士小琴是今年最新入职的员工,虽然这是坐落在江苏扬州的一座疗养院,但却是私人捐赠募款修建的,配备了很专业的医护团队,能够半医疗半疗养的私人疗养院,住在里面的人也是非富即贵,不可谓不顶尖的隐世疗养院,而小琴可是靠了一层舅舅的关系才能进来的,报酬也是相当丰厚,比其他医院做护士福利可好上百倍。
这个女人在她入职的几个月中已经来了不下十次了。她终于是忍不住好奇的心,在看护长王芳的耳边这样耳语道。
王芳看出了她的好奇,等到高跟鞋声穿过了走廊,渐渐消失在尽头那间vip房间里之后,才回过头说:“是啊,每个月都要来七八次,雷打不动,那些高官富商的家人都没有那么殷勤的来看望。”
在疗养院这种地方,家人送进来之后,就和托儿所一样,一个月都来不了几次,而且把孩子送进托儿所的家人可能只是真的太忙了,可疗养院不一样,隐隐的充斥着等待死亡的气氛,还活着的年轻人不喜欢常来这样的地方,像是在和死神混脸熟一样。
“但是刚刚进来的那个女人,却来的很勤快,而且每次都会带上很多的奢华用品,就连毛巾都是找工厂专门定制的。而且听说那个女人还给咱们疗养院资助了大量的基金,院长每次都会在她面前嬉皮笑脸的献殷勤。”王芳继续说着。
“王姐,我看那个女人那么年轻,跟老人什么关系啊?”小琴直奔主题的问了她最想知道的八卦问题。
王芳啧了一声,对于这些病人的隐私问题,她作为护士长还是有些抵触谈起的,不过小琴的关系似乎不浅,那老人和这个女人的关系又属实不一般,于是王芳又压低声线,靠近了小琴说“我也是听说的,那女人是老人的情人!”
“什么?!”小琴还是忍不住的大喊起来。虽然在这个疗养院她早已经见识过那些富贵人家的杂乱关系了,但是这个女人毕竟太年轻了,年轻的可以当是那个老人的孙女辈了,如果是情人的话,那真是破纪录了。
王芳狠狠地撇了小琴一眼,小琴急忙收起她惊掉的下巴。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因为她刚刚的一叫而看向她,好在是没有,小琴叹了叹气,“还是我太井底之蛙了,这世界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这不会是冲着遗产来的吧?”
王芳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更多的细节了,她其实并没有听说,因为在这个疗养院里,隐私真的很重要,她能接触的实在有限,不过有些时候查房,她能看见那个女人很晚了也不走,陪着这个老人到深夜,老人是个重度的痴呆患者,经常半夜呓语,但是当女人把手放在他的手上,陪他说着一些话,甚至还轻抚那个老人的脸颊,嘴里说着,“晓峰,我在,我在。”的话,王芳自然还是能猜到一些关系的。
在疗养院的间vip套房里,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老人是个苍老到满脸都是老年斑的枯槁之人,头发只有些稀疏的白发,能从白发中看到褶皱的头皮,左手挂着点滴,这个月他很难进食了,只能输营养液维系生命,加上他的老年痴呆,有些时候以为医护人员是要杀他的杀手,有些时候又以为医护人员是他的孩子们,一顿折腾,只不过院长显得很专业,不仅容忍了他的所有,还给他配备了疗养院最昂贵的养护条件。
王芳和小琴不知道的是,那个老人从来不是依靠女人才住进这间豪华的疗养院的。
他在中年的时候,就已经是京海市知名的新媒体人了,他早年在京海市电视台工作,听说因为一段绯闻事件,事业停滞不前,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人说是一档关于非遗的节目,有人说是他的绯闻事件本来就是遭人陷害,总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名之后,这件事反而成了他的功勋章,他平步青云,更是在五十岁之前就做到了京海市电视台台长的位置,名声大噪。
可是五十岁生日那天,他却突然辞去了电视台台长的位置,之后便做起了新媒体,众人以为他是做官做大飘了,放着金饭碗不要,反而趟了自媒体的浑水。
可是在无数双准备看笑话的眼睛中,他却做成了京海市最大的个体自媒体账户,随后更是开起公司,逐步扩大吞并,最后成立了集团,取名为兰峰集团,辐射京海市整个新媒体体系,他旗下公司的网红,更是火爆全网,网络中更是流传着一句话:三网红,必有兰峰。
这是他来疗养院的第十年,王芳其实并不完全了解,整个疗养院都是靠那个女人的资助而建立的,所有的费用即使最后是亏损的,那个女人还是会把亏损填补,而这些资金都是那个老男人名下的公司所支付的,而且有时候她从后面进来,其实每个月她几乎要来二十次。
女人轻轻的把包放在门边的收纳柜上,换下高跟鞋,穿上一旁的一次性无尘拖鞋,静静地走到老人身边,蹲下,看着他失神的眼睛。
“晓峰,我又来看你了,你怎么又老了。”女人的声音很平静,悠悠道来的磁性女声,让人心神安宁。
老人原本微微颤抖的手在女人的有些冰凉的手轻抚的时候停了下来,老人缓缓转过头,有些吃力,嘴里嘟囔着什么。
女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骨瘦嶙峋的老男人出门了,来到疗养院的后院散心,这里有一片银杏树林,正直秋季,秋风一吹,金灿灿的银杏树叶就像金色的雨缓缓落下,地上也像铺满了金色的地衣,和刚才净白为主调的素色疗养院楼中形成鲜明的对比,多了些自然的秋之哀伤,这样的萧瑟而美的景象,就像时刻要勾起见到它的人们的回忆,那些藏在心底的,不远回想的,无法原谅的,在这样的微凉北风中,片片零碎的记忆就会被吹进脑海,走出心里,总会想起,得到原谅与释然。 老男人望着飘在空中的金色蝴蝶的树叶,痴痴的,好像要想起什么。而女人也是依靠在轮椅上,欣赏着这一番凋落之美,双手比作剪刀,仿佛要剪碎这些飘落的树叶一般。她听见了男人嘴里的嘟囔声,她有些兴奋,自从这个老男人得了老年痴呆,已经许多年不再主动说话了。
女人刚要靠过去听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的时候,院长带着一脸谄媚的脸赶来了。
他的声音比他人先出现在远处,他见vip房间里面没人,就找来了楼外这个后院“任小姐,您又来了啊!哎哟,我刚刚开完会,是我招待不周啊,哎哟。”他一边跑一边喘,像极了一条有学问的哈巴狗。
当他看清楚这两人的那一刻,他后悔极了,他看到的是这个王一般的女人尊卑的蹲在那个老男人一旁,将脸快要贴在老男人面前,显然不是他能打扰的时候。
院长也是一个五十多的中年人了,此时却手足无措的站着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这个女人叫任兰,身份很神秘,但是其雄厚的财富和一身的气质,总给人咄咄逼人的压力,但是在这个老人面前却显得那么温顺,有求必应的样子。
任兰并没有生院长的气,只是礼貌性的寒暄几句,毕竟要靠院长来照顾老男人,院长一边汇报着老人最近的情况,显然并不乐观,不仅老年痴呆愈渐严重,身体也愈渐枯槁,很多时候都动用了输液来应对无法进食的情况,任兰边听边回到了这位老人身边,老人嘴里还是一直在碎碎念,任兰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周围瞬间没有了声音,这个时候才听清楚老人在念什么,那是一个名字,很急促的呼唤着,但是嗓子功能已经退化的老人已经发不太清楚了,但是任兰听得清楚,“任...任...任兰、任兰!别走!”
任兰看着老人的眼睛,老男人的双眸显然是无神的,但是她自己的眼神却变得惊讶起来,不过很快恢复了以往的犀利,轻轻叹息一声,说
“看来你还是没有忘记。”她的嘴角微微一撇,一丝冷笑挂在脸上,寒气逼人。
“院长,要麻烦你一个事了。”她冷冷的说道。
过了几天,任兰接到了院长的电话,这十年来,她第一次接走了老人,她缓缓地推着老人下车,他们来到了一座医院,在她意料之中的是,要找的人就在这座城市,不过这个人已经在弥留之际了,但是她又好像知道这是命中注定。
当她推着老人穿过人满为患的大厅,走廊,拐进了一间挤满了人的住院病房,来到一个带着氧气罩的老年女人床边后,停了下来,之后她默默退了出去,穿过来时的走廊,下了楼,出了医院,消失在了人海中,仿佛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存在世间过。
那间住院病房的人都望向了老男人,很快便都明白了这是来看病床上的女人的。
只是他们不明白躺在床上这个无儿无女的老女人,在生命的最后一程,居然还有人来看望她,她已经陷入了昏迷,醒不过来了,离开只是时间问题。
老男人从离开疗养院就变得精神起来,直到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他颤抖的手也不再抖动,而是轻轻想去触碰那张在他记忆中陌生的脸,他甚至记起来了自己有奥尔兹海默症,眼前的这个老女人面庞虽然苍老而陌生,但是她绝对重要,他心里这样感觉到。当然,一旁床头的病号卡也清晰的印证着这一切:任兰,87岁。
一旁的人都议论纷纷,他们在猜忌这个老得快死的男人和躺着无人看望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有猜是老相好的,毕竟那个老男人来的时候,推他进来的女人看起来就没什么好脸色,之后更是直接就走了,有猜是兄妹的,生前闹矛盾,要走了才来看最后一眼,甚至是私生女的关系,毕竟这么久才来看最后一眼。
任兰这个名字,是他在痴呆发不发病的时候都记得的,当然那个一直照顾她的女人也叫这个名字,只是他记得,很久之前那个女人是他的老婆,但奇怪的是那么多年了,他成了垂垂老矣的糟老头子了,那个女人几乎没变,甚至变得更加风韵犹存了。而眼前同一个名字的女人,却和他一起变老了,只是那些岁月她没有在他的记忆中。
许久,他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他很累,累的人在轮椅上都要坐不住了,他好像感觉自己的最后日子也要来临了,人们都说在死之前,自己是会有感觉的,那种走向人生终点的感觉,回顾自己的一生,给自己美丽的诗篇画上最后一个句号,这个句号画上之后,是阴阳两隔,是虚无,是轮回,是无尽的幻想。
他呆呆的看着眼前躺着的女人,急促的脚步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女人的心跳停止了,一旁的仪器一条直线,报警滴滴作响,一群人拥挤了过来,开始抢救,他被挤到了一旁,他才看到床边床头柜上本该摆水果,花篮的地方,摆着一本笔记本。他的心抽动了一下,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那笔记本他一定见过,他这么肯定着,他急急忙忙的拿过这本充满熟悉的黑皮笔记本,翻开了第一页,上面的字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自己的笔迹,可是为什么他不记得了呢。
第一页空白页上赫然写着:任兰我想你了
看着这歪歪扭扭的六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睛透着幽蓝的光,一股思绪像海浪一般向他的脑海袭来,在一阵剧痛之后,他明白了那是什么,记忆的狂潮开始充斥着他脑海中的每一角落,他忍着头晕目眩,翻动起笔记本来,上面记载的文字,让他想起来了一些东西,病床上躺着的正在被抢救的女人,这个笔记本本来的主人,还有自己的过去,就好像从梦中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一般,突然惊醒。
他眼中的幽蓝色光芒越来越亮,闪烁起来,在那一瞬间的记忆冲入这个老男人的脑海中,让他表情狰狞,头一沉,从轮椅上直直的栽在地板上,他还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医护人员发现他的惊呼声,周围的人嘈杂的声音,渐渐地声音消失,沉重的眼皮让他意识再也不能维持,深深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