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明星做危机公关的柳云清穿越了,成了北宋的一只小奶猫。本以为可以靠着饲主赵大官人撒娇躺平,谁道她悲催的又变成了人,还是人人口中的天煞孤星。 渣爹为耀祖抛妻弃女,小三大着肚子登堂入室。眼看着渣爹要饿死她们娘几个,柳云清一拍桌,在繁华的汴京城,离了渣爹还能饿死? 经营第一步,打响知名度!登闻鼓院状告渣爹,为母离婚争夺家产。经营第二步,抱大腿,做起老本行! 要
“团娘子,出来吧。”
“团娘子,吃小鱼干了、、、、、”
偌大的宅院中,身着统一翠色百迭裙几个小奴各处唤着团娘子。
她们或是踮起脚看向郎君房里的衣柜子顶,或是趴在地上往床榻地下看去,在郎君的卧房和书房中找了个遍,都未得见团娘子的身影。
领头的小姑娘有些急,这才初春,鼻尖子上就冒出一层细汗。
“一会儿郎君就该回来了,要是知道团娘子不见了定要伤心。”
“白穗、青麦,你们俩去旁边的望流亭寻寻去,郎君爱带着团娘子去那儿垂钓抚琴,莫不是团娘子自个儿去了。”
白穗和青麦忙应了一声,拿着团娘子爱玩的彩绳穗子就奔了出去。
就这么几个近身伺候主人的小丫头,想在一个六进大的府邸里找到一只小猫可不容易。
郎君得官家看中,从小可是当做太子养在膝下的,虽是前几年官家有了亲生的儿子,也没忽略了他们郎君这头儿。
什么金银财宝自不必说,在现如今繁华拥挤的汴京城内,像这样大的府邸,这样好的位置,是多少银钱也是买不来的。
府上别有洞天,除了郎君住的正院和东西两侧的小院,其余尽是供郎君解闷消遣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四时的花木不断。
好看是好看,可这无疑给她们找到团娘子又增添了几分难度。
呼唤团娘子的声音一声叠着一声,一会儿远一会儿近的,而隐在正院西墙外的一颗老槐树上的白团子抖了抖她毛茸茸的耳朵,轻轻打了个呵欠。
小半个时辰前她就听见院子里几个小丫头的动静了。
她抻抻踹在怀里的小爪子,下意识在树杈子上磨了磨尖锐的指尖,任小丫头们怎么急也没想着挪窝,太阳一晒又眯着了。
四月汴京的风已然没了什么寒气,府邸树木丰茂,天将一擦白就听得满耳朵的叽叽喳喳,她身下这棵老槐树上住了两家子小麻雀,那声音两道门都关不住,可给她烦的不轻。
二月里她还没满月,赵承砚不舍得她见风,三月里又倒春寒来着,她这一身小绒毛可不扛风,正好赵承砚装病不出门,她往人怀里一窝就是一天。
赵承砚倒也惯着她,除了更衣沐浴之外便把她往怀里一揣,去哪儿都带着,隔着一层贴身的中衣,她趁着踩奶把人小郎君的八块腹肌摸得清清的!
想她柳云清上辈子给小明星危机公关,人家一个为爱奋不顾身,下头的人为这事儿得说烂嘴跑断腿,临了连帅哥的小手都没拉过她就累得猝死了,这辈子当了猫倒是过上了好日子。
吃喝不愁不说,睁眼闭眼都能看见小帅哥,赵承砚还给她配俩小丫鬟伺候。
她不当人了,这辈子才活得值啊!
今儿好不容易赵承砚出门,柳云清也不用在人面前撒娇打滚了,噌噌上了老槐树,可得跟两窝邻居好好说道说道。
上来一看,两窝小麻雀爹妈倒也不容易,孵了几个没毛的小崽子出来,一张嘴就喊饿,给麻雀爹妈忙的毛都快秃了。 本来想教训他们的心也歇了,叫麻雀爹妈去她小碗里叼了两块小鱼干,小崽子们吃饱了可算安生不少。
她守着守着就睡着了,这会儿抬头看看太阳,估摸着赵承砚也该回来吃午饭了。
古代多是一日两餐,可宋人不一样,没了宵禁,汴京城内愈发繁华,老百姓腰包鼓,赚钱的法子多,入夜也舍得多掏两个子儿吃顿热乎的,渐渐也养成了早中晚各一餐的习惯。
柳云清抬头望了望,老槐树视角极好,一眼过去能看见大门的方向,可巧马车驶进来了,柳云清立即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小猫咪也得有职业道德,金主爸爸回家了,她该上班了!
可正要下去,柳云清用小爪子扶着树干往下看,突然有些眼晕,上来的时候轻轻松松,怎么该下去了才发觉这老槐树那么高,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柳云清有些怯了,别说直接从树上跳下去,就是跳到正院的墙头她也够呛,眼看着赵承砚在过两道月亮门就该到了,柳云清也不急,清了清嗓子娇气地叫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赵承砚和院子里的小奴们可听不懂猫语,只听得娇气的喵喵声从老槐树上传来。
这小冤家怎么跑树上去了!
赵承砚念着团娘子也顾不上仪态慢慢走了,嫌幞头两侧的“翅膀”碍事,一把取下来给随从卯儿拿着,他提着宽大的袖子就往老槐树下跑。
抬头一瞧,团娘子立在枝杈上战战兢兢正害怕呢!
“小团儿别害怕,抓好了别掉下来,我这就想法子救你下去!”
赵承砚朝上喊了一声,见团娘子真就不叫唤了,他忍不住松了口气,这就叫人搬了椅子梯子。
卯儿原想着替郎君爬梯子的,谁道他们家郎君系团娘子心切,梯子一到他撩着下摆就噌噌上去了。
梯子不够高,但赵承砚够高,再抬抬手就勉强够着团娘子坐着的那根枝杈了。
赵承砚也不怕摔着,全凭腿上的功夫,两只手朝小团子伸着,也不敢贸然去抱吓着她。
“团娘子,乖猫儿,来郎君手上,郎君带你下去。”
赵承砚声儿放得又沉又软,一双丹凤眼里是水似的温柔,这要是被外人瞧见了必得吓一大跳,以为郎君是被鬼附了身。
一贯淡泊寡言的玉面郎君,在外头端的是一派明月清风,不可向迩,哪成想对着一只小猫居然这般温柔作态。
府上的奴仆人倒是习惯了,他们伺候郎君这些年一直以为郎君是个表里如一的,他喜静喜佛、淡泊慈悲,文采高精音律,天下什么好词儿用在郎君身上也不为过,说不得哪日就羽化成仙了。
可自捡了这狸奴,才叫人知道郎君还有这样偏爱什么的一面,也才像个人。
卯儿和几个小奴扶着梯子不敢动,外圈还有几个张着手臂生怕郎君掉下来,好在郎君踩得稳当,团娘子也利索,娇娇气气叫着扑到了郎君怀里。
许是吓坏了,团娘子有些炸毛,四个小爪子牢牢抓住郎君胸前的衣服,一下就把郎君的衣服勾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