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天下第一宗门大师姐姜似月,样貌和灵气都……平平无奇。 唯一的优点是,宗门宗主的独女。 不巧的是,姜似月成年这天,名叫姜芜的普通女修找上门来,自称她才是宗主的独女。 她姜似月是个冒牌货! 大家都以为姜似月要完了,结果她转头,拜入了扶玉仙尊的门下,还进了他的内院,整日以种仙草为乐。 扶玉仙尊是出了名的仙界第一美男子,众女仙及下界女修觊觎多年,终不得近
青岩宗,山门外。
今日是众仙门十年一次的献师会,顾名思义,是众仙门有实力的上尊,挑选徒弟的一场比试,也是众仙界弟子晋升修为的好机会。
为甄别来者的诚意,来参加的仙门弟子们,不可御剑飞行,只可徒步走上青岩宗的山门。
此时,青岩宗山门下那足足有三千步还多的台阶上,是众仙门弟子哭爹喊娘的声音。
“小兄弟,来一杯生津止渴的玉清露如何?”
眼前是一位相貌普通,只能勉强说是清丽的女子,双眸却透着灵动和狡黠。
叶心明上下打量她的衣着,一身碧绿色的长衫,衫上绣着银丝,随风轻轻摇曳,泛起淡淡光泽。
腰间系着一根玉带,带垂香囊,步履间铃铛轻响,宛如天外来音。
虽然外貌普通,叶心明却能隐隐察觉到她有些不寻常。
“三师兄,不要喝她的玉清露,谁知她有没有下毒!今日我们是来比试的,难免有居心叵测之人!”
不等叶心明说话,他身侧的娇俏小师妹倒先开口了。
一张口,就是好大一口锅,扣在了女子的头上。
“师妹,不得无礼。”
叶心明偏过头去,喝住小师妹叶芷莹,随后朝着女子作揖。
“多谢仙友好意,只是我们自己带了水,暂且不用了。”
女子淡然一笑,收回茶盏,置于一旁石桌上,笑说,“无妨,祝二位比试顺利。”
叶心明颔首,心下只觉奇怪,来青岩宗之前,师尊没同他提及,会有人在半山腰处设置茶憩,那这女子又是谁?
“多谢。”
比试要紧,容不得他多思,简单两字,带着师妹继续上山了。
此次昆仑山来的只有他和叶芷莹,师尊的意思,最好他们二人都能被上仙选中,也好早些晋升。
才走了几步,就见一小童朝方才那女子疾步走去。
“大师姐!你种的天元草,长成了!”
大师姐?叶心明不自觉回头望了一眼,能在青岩宗被人喊大师姐的,除了青岩宗掌门之女姜似月,还能有谁?
只是这姜似月,空有青岩宗大师姐的名头,却没有大师姐该有的实力。
三百年前,姜似月刚出生的时候,可是整个仙界关注的焦点。
她爹姜元弼是下界最强宗门的宗主,她娘是来自上界的神侍,再怎么说,她的修仙天赋也不会差。
结果,一百岁测灵根,姜似月让众长老大失所望,她竟是五灵根!
青岩宗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优秀的后辈了,他们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姜似月身上,对她寄予厚望。
原本几个长老都在暗自较劲,等着收姜似月为徒。
测试的结果一出,他们就蔫了。
五灵根,此生修仙无望,他们还等什么?
“竟提前长成了,走走走,回去收草!”
只见姜似月一挥手,石桌上的茶水一应全入了她的天玄宝袋里,她一手搭在小师弟的肩膀上。
“小寒渡,快用你的御剑飞行带师姐回山!” 小姜似月几十岁的寒渡撇撇嘴,“大师姐,你怎么还学不会御剑飞行啊,我才学了半年就学会了。”
姜似月用另一只手掐了下寒渡的脸蛋,“新鲜的天元草,换你几次御剑飞行,我可是亏大了!”
寒渡眼眸闪过一抹精光!
“大师姐,你肯把天元草给我,我带你飞一辈子!”
姜似月挑眉,轻拍他,“走吧~”
一大一小御剑而去,尚在坚持登台阶的众弟子,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
“三师兄,原来她就是青岩宗的大师姐啊,还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叶芷莹看叶心明停下了,也跟着看了一会儿,待他们离去,不屑地和叶心明议论。
叶心明眉头微蹙,低声训斥道,“芷莹,未曾了解过,就不要妄自议论,若有心人听之,只会徒增是非。”
叶芷莹低下头去,旁人说了她定是不往心里去的,但说这话的人,是她心中仰慕已久的三师兄。
苍翠的山峰,如同一把古老的利剑,直指蓝天,山间的灵气,似乎能洗净一切尘埃,令人心旷神怡。
此处便是青岩宗灵气最为充沛之地——东极峰。
宗主姜元弼膝下只有姜似月一个女儿,姜似月虽为五灵根,他也不忍苛责,因姜似月独爱种灵植,他将这东极峰上最高处的宝地,划给了姜似月种灵植。
“大师姐!小心!”
伴随着一声高呼,只见东极峰上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坠落,结结实实地摔在长得郁郁葱葱的灵植上。
本已长成的灵植,遭受了重物的碾压,高昂的枝头被折断,灵气顿时消散而去,与普通灵植无异。
“大……大师姐,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勤加练习御剑飞行!”
因为身量小,再加上惧怕失去灵植的姜似月,寒渡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四分之一被损毁的灵田,身体立得板正,和姜似月主动道歉。
脸朝地摔下来的感觉,太疼了。
姜似月伸出左臂,声音充满了无奈,“拉我一把。”
她可不是寒渡,天生拥有双灵根,摔下来有灵气护体,腰那处,似乎是要断了。
寒渡小脸放松下来,急忙拉住姜似月的左臂,将她拉起来。
“小寒渡,这天元草,你得等下一波了。”
站直了身子后,姜似月看清折断的灵草,心中甚是可惜。
天元草乃目前下界最顶级的灵草,对增进修为最有好处,她种了足足十年才种成。
“啊?”
寒渡方才只顾道歉,经姜似月一说,才注意到他们压毁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天元草!
“我等了天元草三年了,都怪我,仙术练得不好,才酿成大祸,浪费了师姐的心血。”
寒渡的心情跌落谷底。
姜似月头顶莫名下起了雨,她看向寒渡头顶忽然出现的一小块乌云,无奈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寒渡,天元草没了再种就是,你能不能别难过了,也不知你上辈子是不是雨神,每次伤心就下雨。”
要说惨,她才惨好吗?
精心种植的灵草没了,腰还伤了,如今还要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