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初入宫一年,就在满宫妃嫔想着如何争宠时,她每天沉浸在吃瓜系统无法自拔。 【震惊,长公主那老实巴交驸马竟然背着她养酒林肉池,贿赂官员。】 【哦豁,宁国公府世子爷空有其表,不仅和表妹厮混,还在外面养外室,可惜外室生的儿子不是他的。】 【安南伯夫人出轨马夫,安南伯头上妥妥一顶绿帽子。】 【护国小将军那方面不行,竟然让弟弟代替他行房事,还怀了两个孩子,最后为了
寒风凛冽,打着璇儿吹走最后一枝枯叶。
竹西提着食盒一路小跑回坤宁殿,“今日可真冷,不知道内务府什么时候发放碳火。”
“先把去年剩的旧碳拿出来用吧。”顾见初最是怕冷,正缩在床上裹着被子取暖。
她从被子探查一颗毛茸茸脑袋询问,“今儿吃什么?”
“冬瓜酿肉,三鲜豆腐,今个御膳房做的全是娘娘爱吃的。”竹西将温在食盒中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随即道,“奴婢听宫人说,贵妃娘娘今个又端着鸡汤去了皇上寝宫。”
“贵妃仗着家室,整日往内务府塞钱,换各种衣料首饰,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去皇上面前刷存在感,娘娘您也要多为自己盘算一下,万一被贵妃先一步生下皇子,怕是会危及您的地位。”
“打扮花枝展昭有什么用,贵妃每隔三五日就会往垂拱殿跑一趟,那一次见到皇上了,她还是太后亲侄女,我们更没必要去碰壁。”
她们这些后妃都入宫一年了,皇上从未去过谁的宫里。
其她妃嫔倒是隔三岔五的去皇上面前刷存在感,不过连皇上的面都没有见到。
就算是贵为皇后的她,也未有什么例外。
说起来,他们这位皇上也算得上传奇。
先帝后宫美人无数,儿子众多,皇上生母早夭,又被先帝遗忘,是公认最没有可能继承皇位皇子,可偏偏在宫乱的时候他带兵赶回来,拿到先帝传位圣旨。
只用一年时间,就平定内乱外患,坐稳江山。
“今个做的三鲜豆腐鲜的很。”对于争宠顾见初倒是半点兴趣没有,现在这样混吃等死的生活也挺好。
“好吃娘娘多吃两块。”竹西往顾见初碗中又布了几块。
竹西又和顾见初分享起听到八卦,“奴婢在回来的路上听说贵妃母家安南伯又往府中纳了一位妾室,这妾室可是厉害的角,刚进府就和主母打擂台。”
“贵妃整日看着光鲜亮丽,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爹,她爹都多大年纪了,还一房一房妾室往府中抬。”
顾见初声音刚落,侯在外面云和撩起垂在门边毛毡进房间,“娘娘,太后身边翠微姑姑过来了。”
看到翠微进来后,顾见初放下手中筷子,“可是母后那边出了什么事?”
翠微神色清冷,语气不善,“太后那边一切安好,只是让奴婢来召娘娘过去问几句话。”
当今太后是皇上继母,自从皇上登基后,鲜少露面,平日里只有初一十五让他们过去请安,私下很少单独召见。
顾见初正疑惑呢,脑海中忽然想起系统机械音。
【亲亲猜得不错,太后来者不善。】
‘我自从进宫就安稳得很,就算太后想找事,那也没有小把柄落在太后手中。’
【你虽然不惹事,但耐不住你身边有个不甘安稳的小宫女,不仅联合外人状告你,还将皇上招惹过去。】
虽然皇上从未进过后宫,这一年大家站队的站队,已经形成了一股股小势力。
她贵为皇后,宫里却没有一个妃嫔投靠她。
顾见初乘坐软轿,随从翠微来到慈宁殿。
慈宁殿不比她居住的坤宁殿地理位置好,偏在西北角,平常鲜少有人过来,倒是养老好地方。 刚进大殿,顾见初一眼看到跪在下首的秋荷,顾见初和竹西皆是眸子一眯,昨天秋荷还和她告假,说家里的母亲病了,想回家探望,亏得她给了秋荷二两银子。
没想到她非但没回家,还跑来这里搞事情。
只瞥了秋荷一眼,顾见初规矩同太后以及皇上行礼。
入宫这么长时间,顾见初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皇上,果真与小宫女传闻的那般俊美,周身夹杂帝王独有威压。
“起身吧。”听到上方传来太后的声音,顾见初连忙收回视线,借着竹西搀扶站起身。
“秋荷,皇上和皇后都过来了,你有什么冤屈就说吧。”太后转动手中佛珠,面色冷沉。
秋荷是她身边二等宫女,平常虽然很少近身伺候她,她对秋荷这小丫头还是很有印象。
被点名秋荷谨小慎微目光从她身上扫过,随后看向坐在首位上男人,“皇上,奴婢要告发皇后私通,秽乱后宫。”
【第一次宫斗竟然是被身边人背刺,还是私通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谢辞安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刺耳声音,这声音似乎是来自皇后。
他目光锁定在皇后身上,却见皇后从始至终都没有张嘴。
好生奇怪。
皇后没有张嘴说话,这声音又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太后面容严肃一拍桌案,“此事非同小可,可不是你一个小宫女能胡言乱语的。”
谢辞安转动手上玉扳指,身体前倾,“那皇后私通对象是谁?”
秋荷误以为皇上是信了,身体激动想要往前,却被皇上一个眼神吓了回来,“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皇后私通对象是一位侍卫,奴婢有一次给皇后送披风,远远看过一眼,害怕被皇后发现,没敢继续上前。
奴婢实在良心不忍,看皇上被皇后欺骗,所以才大胆告发。”
【写话本子的都没有你能编,红口白牙的一口大锅丢我身上了,我可不是什么背锅侠。】
【这么刺激的吗?秋荷竟然喜欢皇上,还是皇上梦女,之所以陷害我,是听人挑拨,怪我挡了她上位的路,所以才下定决定,要用这种方式污蔑我。】
【为了效果逼真,她竟然去偷了侍卫的内衣,还塞到我的衣柜中诬陷我。】
【幸好她因为害怕慌慌张张的,将偷回来的衣服拿错了,藏在我衣柜中的是她自己刚浆洗衣服,不然我岂不是哑巴吃黄连百口莫辩。】
谢辞安再次听到那道声音。
这次说的多,谢辞安几乎一眨不眨的盯着皇后的嘴巴。
皇后的嘴未动一下,所以那道声音竟然是皇后心中所想。
他竟然能够听到皇后心声太过匪夷所思。
谢辞安转头看太后一眼,太后脸上没有任何异样,想来是听不到皇后心中所想。
梦女是什么?
皇后又是如何知道小宫女的行事。
一时之间困惑着谢辞安太多问题,“皇后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