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林行十年,我怀上了他的孩子,却在临盆当天被丢在路边,原因只是白月光的狗发热。在他二人的设计下,我死在手术台上,变成灵魂。
听说白月光的狗发热,老公果断把要临盆的我丢在路边,让我自己去医院。
「你这么大人,比洛洛的狗顽强多了,坚持一下不就到医院了?」
身下的血染红地面,我痛得快昏厥过去,可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白月光身患重病,他才想起我。
「许念死哪去了?不知道洛洛等着用脐带血吗?」
可我和孩子的尸身早已腐烂入土,被虫子啃食殆尽。
1.
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一浪高过一浪。
「孩子遭到了挤压,这怎么回事啊?」
「不好,怎么出了这么多血啊!」
一个护士下不去手了,可旁边的主刀医生张了张嘴,用口型提醒她:
「苏小姐嘱咐了,如果出事保小的,不用管这个女的死活。」
下身被那些器械无情地撕裂,我整个人像石臼里的米,被一点点凿碎。
「好了好了,孩子出来了!」
神智逐渐模糊起来,这时,我听到手机响了。
会是林行吗?
我心里升起微弱的希望,硬生生咬破舌尖,不让自己昏过去。
身边的医生代我接通了电话。
「帮我告诉许念,洛洛的狗要人陪着,我晚上有会,让她生完就从医院出来。」
听到林行冰冷的话,我感觉心被生生碾碎,气急之下吐了一大口血。
为了苏洛洛把我丢在路边还不够,居然让我生完孩子就去照顾她的狗?
我是杀了他全家的仇人吗?
「对了,你们把她挂的营养液停了。」
「许念矫情惯了,应该吃点苦磨练一下。生孩子不是什么大事,忍忍就熬过来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我身上插的管子就被硬生生拔了出来。
没了营养液,我的脸色灰白发皱,像是一下老了二十岁。
孩子没了母体输送的营养,哭声逐渐衰弱。
「糟糕,产妇和孩子的心率都没了!」
「快,快拿止血钳!」
身体的伤口争先恐后地冒血,在滔天的恨意里,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我变成了灵魂,飘在上空。
林行断送了我两次活命的机会。
听说苏洛洛的狗发热,他把我丢在路边,让我自己去医院。
我痛得站不起来,只好用手护着肚子硬生生爬到医院,在马路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生下孩子后,他又停了我的营养液,让我和孩子痛苦而死。
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喂给野狗!!
可惜我不是厉鬼,不能手刃狗男人。
怒气让我的灵魂都变了形。
一阵风刮来,我飘到了宠物医院。
2.
「阿行,你说大米会没事吗?」
苏洛洛抱着林行的胳膊,两眼含泪。
「洛洛别担心了,大米有你这么善良的主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林行搂上苏洛洛,安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看到了,只觉得心里酸胀。
结婚十年,林行永远冷着个脸,从没对我露出过这么温柔的神色。
就连我为了拿下客户喝到胃出血,他都没有来医院看过我,反而嘱咐我别忘了工作。
原来,他不是不会爱人,只是不会爱我。
苏洛洛埋在林行肩上,嘴角勾起,语气却楚楚可怜得像要哭了一样:
「可我还是好怕。阿行你听听,我的心都乱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然,林行心疼了。
他小心翼翼地侧过头,贴在苏洛洛的胸口,好像在碰什么稀世珍宝。
听到苏洛洛的心小鹿乱撞,林行一向冷漠的脸如同寒冬迎春,满是疼爱和怜惜。
突然想到了什么,林行从手上撸下一个东西。
「洛洛别难过,等会你把这串佛珠戴大米头上,一定能保佑它逢凶化吉。」
那佛珠,是我送给他的。
三年前,林行因为太累生了场大病,我担心他,就去寺庙求了串开过光的佛珠送他。
那是我顶着大雪,跪了三天才换来的。
他带上佛珠后很快就好了起来,我却因为跪雪地伤了根本,每到冬天关节就剧痛。
而现在,林行却把我用半条命换来的佛珠送给了苏洛洛的狗。
愤怒和心痛交织,我悲声哀嚎,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也是,我已经死了,又能做什么呢?
「阿行,佛珠不是念姐姐给你的吗?要是把佛珠给大米,我怕她生气。」
苏洛洛眨眨眼,一副怕我怕得不行的样子。
「其实我一直很羡慕她,她有疼爱她的父母,有宠溺的老公。而我只是个孤儿……」
说着说着,苏洛洛捂着脸哭了起来。
听到我的名字,林行一脸厌恶。
「我和许念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若不是她用许家的势力威胁,我根本都不会看她一眼!」
我在旁边看了只想笑。
林行可真会颠倒黑白。
他创业之初又没钱又没人,是我不顾父母的反对,用许家的资源和人脉扶他上桌。
若不是许家,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毛坯房里凑合着过日子呢,怎么好意思说我用许家的势力威胁他?
「洛洛你别伤心,有我在一天,许念就绝对不可能欺负你!」
苏洛洛眼神闪过一丝窃喜,可表面上还是嘟着嘴,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算了吧。念姐姐上次因为你送我回家,发了好大的脾气。我不能再影响你们的感情了。」
三月前,我上班的时候突然病倒了。
一量表,我烧到了41℃。
我撑着神智和林行打电话,希望他能送我去医院,可他却不耐烦地秒挂。
再睁眼,我在病床上醒来。
医生说我烧出了肺炎,必须抽出肺部挤压的脓液,为了不影响大脑,我选择无麻。
冷汗浸透了床单,等好不容易熬过手术,我却收到了苏洛洛的消息。
那是一张她和林行的照片。
照片里,林行穿着围裙,笨拙却认真地给她做海鲜粥。
「阿行对我真的好好啊!这样一看,有没有名分也无所谓嘛,面子哪有里子重要。」
两分钟后,苏洛洛撤回了照片和这一条。
「对不起啊念姐姐,这是我要发给我闺蜜的。你没有生气吧?」
后面接了个微笑黄豆。
家住在洞庭湖吗?不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碧螺春?
我抖着手把她拉黑。
不一会,林行就打了电话。
「不就送念念回趟家,你干嘛这么生气,别人都能回就你不能是吧?」
我沉默了。
父母在两年前离世,这是我最大的隐痛。
可林行丝毫没注意,自顾自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从此,他就恨上了我。
以至于最后,亲手葬送我的性命。
「许念对你做过的恶事,我都清楚。我已经命令她,今天晚上生完孩子就来陪大米!」
「到时候,我会让她给你下跪道歉,直到你原谅她!」
林行冷冷地宣布了他对我的「判决」。
我只觉得可笑。
人都死了,还怎么和苏洛洛道歉?
3.
到了晚上,林行恋恋不舍地离开医院。
而苏洛洛也放弃了伪装小白花,露出恶毒的神色。
「把那个贱女人和贱种丢进停尸房,等医院到月中统一丢进焚烧炉。」
她对着手机嘱咐道。
「对了,我记得手头的产业有收器官的,先让他们把该挖的东西挖了。」
我人已经死了,就连尸体都不放过吗?
之前,苏洛洛曾经被绑架过。
而绑匪,指名要我带着赎金去救她。
我一听就知是圈套,不想去,可林行生了大气,觉得我因为苏洛洛的出身藐视她。
「如果你还想和我做夫妻,还想救你爸妈,就必须去救洛洛!」
那时,我父母正躺在他旗下医院的icu里。
我不敢赌,和朋友交代后硬着头皮去了。
不出所料,绑匪收完钱立马放了苏洛洛,而我被他们打断了一条腿,又狠狠蹂躏一番。
等我被朋友发现时,只剩一口气了。
经过痛苦的治疗,我身上还是留下了不少疤痕,像蜈蚣一样横亘在躯体上。
可林行每每看到,都一脸嫌恶地转头!
「本来脱光还能勉强能入眼,现在简直丑毁了!」
可明明是他逼着我救苏洛洛,而苏洛洛让人设计我,这才有了一身疤!
而且,我的父母也没救回来。
仇恨和气愤激得我几欲吐血,我飘到苏洛洛身旁,手刺穿她的心脏!
可是手透明地穿了过去,她一点伤没受。
跟下属交代完,林行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我开完会了,看到许念了吗?」
苏洛洛愤恨的表情一秒变得无辜,语气也楚楚可怜:
「没有,而且大米现在更难受了。」
「念姐姐要是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别伤害大米啊!」
林行的语气变得特别恐怖。
「好,好一个许念!」
「不光不向你下跪道歉,居然还伤害大米!我宁愿她死在产床上!」
如你所愿,我就在产床上死了。
我的手指攥紧。
若不是没有实体,恐怕掌心会掐出血。
「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她这样懦弱恶毒的女人,就该跪在洛洛脚下忏悔!」
林行对助理下了死命令。
不光如此,他还找人绑架了我妹妹,塞进防水笼子丢下鳄鱼池。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再不出来给洛洛道歉,别怪我让你妹妹死无全尸!」
林行拍了段妹妹惨叫呼救的视频发给我,一脸愤恨地等着我回复。
「奇怪,怎么脖子上凉飕飕的?」
说着,他打了个喷嚏。
是我飘在他旁边,用手紧紧勒住他脖子。
可没有什么用。
我根本没能力杀他。
三天后,正当林行要把妹妹喂鳄鱼时,警察局给他打了电话。
「林行先生,有人报案称,在医院停尸间发现了两具非自然死亡的尸体。」
「经过DNA比对,那是你太太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