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宦官当道,黄巾作乱,汉室岌岌可危。 穿越成刚上任的涿县县令公孙瓒,一心只想屯田,匡扶汉室。 直到汉献帝将玉玺拿到公孙瓒的面前。 公孙瓒看向身后的两位结义兄弟关羽和张飞。 “二弟、三弟,我只想匡扶汉室!” 关张二人点头。 “兄长,我们懂!” 公孙瓒又看向赵云、张辽、典韦、诸葛亮、庞统、贾诩,郭嘉几人。 “我真的只想匡扶汉室!” 诸葛亮挥舞羽扇。 “
中平元年五月,涿县集市。
乌云压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土腥味。
集市上只有三五个小贩,无精打采的揣手蹲在地上,有百姓路过也没有要喝两句。
路过摊贩的百姓,也是低着头,行色匆匆,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开在集市上的店铺,更是没有几家开门营业,即便是开门营业,店内也无百姓光顾。
店内的掌柜懒散的翻动着账本,伙计拿着抹布敷衍的清扫着货架。
整个集市,唯一有客人的店铺,只有一家门口挂着写有“张”字酒旗的二层酒肆。
酒肆内,一楼的六张酒桌,全部坐满了酒客。
只是这些酒客,今日喝酒的兴致并不高。
“哎!以前关内还算太平,现在关内也不太平咯!”
“谁说不是,真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都过去两月了,也不知道冀州的黄巾贼,有没有被朝廷镇压。”
……
啪嗒!啪嗒!啪嗒!……
闲聊的酒客,集市上的百姓,街边的摊贩,没有生意的店铺掌柜和伙计,全都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集市东边,连接东街的街道上,一辆由单马拉动,车上带有华盖的马车正朝着集市这边驶来。
马车上,一名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相貌俊美的青年。
青年魁梧的身材,撑起身上那件由绸缎做成的直裾。
头上戴着的冲天冠和腰间配有的环首剑,体现出这名少年地位不一般。
百姓们看着马车上的青年纷纷议论起来。
“这人是谁?”
“没见过,不过能让王头驾车的人,地位应该不低。”
“我看车上那人衣服的布料也不便宜,该不会是某家士族子弟吧?”
……
百姓们议论间,驶入集市的马车已经开始缓缓减速。
吁!
驾车王头一拉手中缰绳,马车缓缓停在了酒肆前。
“公孙大人,这里就是张屠户的酒肆。”
跪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的青年名曰公孙云,七日前刚接手这具,未来是十八路讨董联盟之一公孙瓒的身体。
公孙瓒直起身子,右手扶着护栏正要站起,酥麻的双腿让他又重新坐了回去。
没有凳子的东汉,坐马车只能跪着,即便屁股后面有直踵这种,被小本子当做盘子的东西支撑,双腿依旧是吃不消。
从马车上下来,摆好木梯的王头,见公孙瓒又重新换坐下,手扶马车护栏望向公孙瓒。
“大人?”
颤颤巍巍站起来的公孙瓒,朝王头摆了摆手。
王头欲要张口,公孙瓒已经迈着艰难的步伐,走下了马车。
酒肆内无精打采的伙计和掌柜立马打起了精神。
伙计正要上前迎客,掌柜却拉住了伙计,亲自堆起笑脸迎了上去。
“二位……”
不等掌柜把话说完,已经进入酒肆的王头,朝掌柜一扬下巴。
“去!把张屠户叫来。我家大人要见他!”
掌柜和酒肆内的酒客们全都是一愣,有几桌的酒客已经开始议论了起来。
“啧啧啧!张屠户怕是摊上大事了!”
“我早说过,就张屠户那脾气,早晚会出事!”
“我看着张屠户,今日不出点血,这件事怕是过不去咯!”
……
掌柜喉咙蠕动了一下,侧头看了眼后院的方向,转过头面露难色的看向王头。
“王头,这……”
王头眉头一皱。
“我家大人屈尊来见他,难道还要我家大人去请他一个屠户不成!”
掌柜一脸为难,张了张嘴,看了眼王头身后的公孙瓒,又看了眼后院的方向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决绝的表情,朝王头拱手。
“我这就去叫我家主顾。”
掌柜转身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了后院。
酒客们看到掌柜的表情,全都投去了同情目光。
“哎!掌柜今日这巴掌是躲不掉了。”
“嗨!谁让他摊上这样一个主顾。”
“可怜呐!”
…… 响亮的耳光从后院传来。
啪!
耳光声过后,一个暴怒的声音从后院方向传了出来。
“娘的!你是没长耳朵吗!说了多少次,俺午睡的时候不要打扰俺!”
公孙瓒眉头一皱。
【张飞的死因,多半和他这暴脾气脱不了关系,如果能将他招到麾下,定要他改了这个臭毛病。】
酒客们听到张飞这一声爆喝,全都悄悄看了眼王头身后,皱眉的公孙瓒,又看了眼后院的方向,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时酒肆正厅隔绝后院的门帘被撩起,一身穿黑色粗布直裾,脚踩步履,头戴方巾,豹头环眼,燕颔胡须,嘴里骂骂咧咧的魁梧男子走了出来。
“娘的!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大人,敢打扰俺张爷爷的美梦!”
张飞一抬头,正好与王头那双怒目对上。
“张益德!你好大的胆!”
张飞眉头一抖,看了眼王头身后的公孙瓒,瞳孔收缩了一下,走到怒目的王头面前拱手抱拳朝前一推。
“益德见过王头!”
张飞转头瞪了眼跟在身后,右手捂着脸,一脸委屈的掌柜。
“王头来了,还不好酒好菜招待!”
掌柜张了张嘴,朝张飞点了点头,来到幸灾乐祸的伙计面前,朝着伙计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拿酒切肉!”
伙计看着捂脸的掌柜,嘴里嘟囔了两句,转身进了后厨。
王头瞪了眼张飞,转身朝公孙瓒拱手作揖。
“大人,这位就是张屠户。”
公孙瓒打量了一下张飞。
张飞见公孙瓒用打量的目光看着他,眉头不由得一皱,朝着公孙瓒一拱手。
“这位大人是……?”
王头又瞪了张飞一眼,从怀里拿出一张红色的帖子拍在张飞的胸前。
“这是我家大人的拜帖!”
张飞听到“拜帖”二字,双眉向上一挑,看向王头拍在胸前的红色帖子。
酒肆中的人,听到“拜帖”这两字,全都瞪大眼睛,看着张飞胸前那张红色帖子。
“我滴个乖乖,居然有人会给这张屠户递拜帖!”
“天哪,这世道是疯了嘛!张屠户这种人也会被士族看上?”
“不得了,不得了,张屠户家祖坟冒青烟了!”
……
除了震惊的酒客,靠近后院位置的几个头戴发冠,身穿麻布直裾,举止文雅的男子,看向张飞的眼中满是嫉妒。
“哼!张益德就一杀猪屠户,真不知道那些士族看上他哪点!”
“能看上张益德这种人,怕也不是什么大士族,估计是这涿郡某个不入流的小氏族而已。”
“就算是大士族看上张益德这屠户,估计也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旁系而已。”
张飞看了眼王头拍在他胸前的拜帖,双手在腰后的直裾上狠狠擦了两下,这才接过王头拍在胸前的拜帖。
接过拜帖的张飞,双手打开拜帖,低头看向了拜帖上的内容。
“涿县县令,辽西令之,公孙瓒……!”
张飞话音一顿,猛地抬头看向公孙瓒。
酒肆中的酒客们,也都瞪大眼睛看向王头身后的公孙瓒。
“这人竟然是县令!”
“不会吧!县令会来我们这种地方?”
“不简单啊!如此年轻,就能成为县令,怕不是哪家士族的嫡系子弟。”
……
王头看着张飞那表情,嘴角微扬,冷哼一声。
“还不快行礼!”
头戴小冠的几个男子,看向张飞的眼神中,嫉妒的神色更浓。
“这张屠户何德何能,值得县令亲自来请!”
“怕不是先礼后兵,请这张屠户当替罪羊去了!”
“我看也像,最近黄巾贼猖獗,县令这时来请这张屠户,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
张飞合起手中的拜帖,侧目看了眼那几个头戴发冠,正用嫉妒目光看向他的男子得意一笑,恭恭敬敬的朝公孙瓒拱手作揖。
“公孙县令光临小店,屠户张益德这里有礼!”
公孙瓒上前,扶起行礼的张飞。
“益德兄免礼,今日来是有要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