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情难解,眼看地里的庄家又要旱死,老百姓人人一个个哭丧着脸。农历四月初七,村里老楚家儿媳妇正在生产,正当晌午,太阳浓烈的时候。这一胎,足足怀了十一个月,产房里半天连个动静都没有。楚老大忍不住朝拜拜。“阿尼陀佛,神仙保佑,保佑我老婆孩子平平安安。”忽然,响晴的天空一声闷雷炸裂,吓了楚老大一跳,紧接着,就听到屋里震耳欲聋的婴儿啼哭,伴随着孩子的哭声,天云变色,
九一年,全国大旱,灾情难解。
远在北方的一个小村子里,家家户户勒紧肚皮,期盼着老天能睁睁眼,给老百姓一条活路。
初夏,眼看地里的庄家又要旱死,村里人一个个哭丧着脸,有人忍不住坐在地头哇哇大哭。
农历四月初七,村里老楚家儿媳妇正在生产,正当晌午,太阳浓烈的时候。
楚老大站在门外急的直跺脚。
他妻子这一胎,足足怀了十一个月,他老娘和产婆都进去半天了,连个动静都没有,他心里实在没底。
楚老大忍不住朝四方神明拜拜。
“阿尼陀佛,神仙保佑,保佑我老婆孩子平平安安。”
忽然,响晴的天空一声闷雷炸裂,吓了楚老大一跳,紧接着,就听到屋里震耳欲聋的婴儿啼哭,伴随着孩子的哭声,天云变色,一场众人期盼的倾盆大雨,终于降临。
楚老大惊喜坏了,直愣愣站在大雨里,傻呵呵咧嘴傻笑。
“生了,生了!下雨了!”
连带门外不少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大喊。
“下雨了!下雨了!老楚家这是生了个福星啊!”
“是咱们村儿的福星!”
就这样,楚格格一出生,就被全村当成福星,人人稀罕。
一晃就是六年。
这年入秋,地里收成好,老楚家人少地多,没人照看六岁的楚格格,就把她带到山上,让她坐山头玩儿。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玩了一天的楚格格也累了,半睡不睡地躺在田埂上。
“喂?”
楚格格小耳朵一动,猛地清醒,四下张望发现,东边的小树林里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正看着她招手。
“过来玩儿啊?”
楚格格是村里最小的孩子,那几年旱灾,除了老楚家,村里就没人敢怀上孩子,即便有怀上的,也没留住。
所以楚格格打小就没有什么玩伴,这会儿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孩子,楚格格想也没想地就跑过去了。
“你是谁家的孩子,我咋没见过你?”
楚格格歪着小脑袋问。
那孩子呲牙一笑,就说:“我是隔壁村的,过来串门儿,看你一个人,就来找你玩了,咱们去那边玩儿呗?”
小男孩儿指了指树林深处,楚格格从小胆子大,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俩小孩儿手牵手高高兴兴直奔小树林里去了。
林子比较大,越往里走越茂盛,不一会儿,就到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天地。
楚格格玩儿的很高兴,甚至忘记了时间,直到天都黑了,那孩子才说。
“天快黑了,你家里人该担心了,我送你回去吧,改天在一起玩儿。”
楚格格还有点依依不舍,这是她有生以来,玩的最高兴的一次,还是跟同龄的玩伴一起,不是很想回去。
可天都黑了,她真怕爸妈担心,就答应了。
“那好吧,那你可别忘了,再来找我玩啊。”
小男孩小大人一样,搓了她小脑袋一把。
“行,咱们拉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后面的事情,楚格格就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回去后,生了一场大病,发烧,迷迷糊糊的,看到了许多光怪陆离的事情。
好像有很多很多人。
闷雷乍想,楚格格再次被梦惊醒,如今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小时候的事已经记不太清楚,但偶尔还会梦到。
楚格格迷缝着眼,抓起手机看了一下,凌晨三点半,就迷迷糊糊重新躺了回去。
她现在在外省念大学,除了寒暑假能回一次老家,偶尔还要打暑假工,是真没什么机会回去。 不过前两天她接到爸妈电话,让她今年务必回去一趟,而且要在她生日之前赶回家。
楚格格只好放弃今年预订好的暑假工,准备收拾收拾回老家。
楚格格又睡了一觉,睁眼刚好八点半,起来洗漱完毕,打车去了客运站,买好回家的车票,很快检票上车。
一开始都很顺利。
直到她身边突然坐了个人。
那人一身中山装,老气横秋的样子,可明明无关还很年轻,不超四十岁的样子。
坐下后,也是端端正正,一丝不苟。
不知道怎么回事,楚格格觉得有点紧张,连侧头都不敢,就是不太敢看这个人。
楚格格拘谨地攥着手,直到客车启动。
没多久,楚格格开始昏昏欲睡。
也不知客车行驶了多久,一阵颠簸,楚格格醒了,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身边的中山装男人,依旧是上车时的那个样子,竟好像一动没动。
楚格格猛然心跳加速。
忽然,男人侧过头对她露出一抹笑。
“下一站到站马上下车。”
楚格格一脸懵,看了眼路标,她还要三个站地才到家,下什么车?
很快,客车到达站点,中山装男人又对她说了句:“下车。”
并起身让出了位置。
楚格格莫名心慌,居然真的鬼使神差地下了车。
下车后,才发现自己刚刚好像呼吸都不顺畅了,一股莫名的压力,紧张感袭遍全身。
紧接着,楚格格看到客车启动,那个中山装男人从车窗探出头对着她笑。
楚格格一个激灵,眨眼间,她就好像被时间定格了。
因为……
刚走出去没多远的客车,突然着火了!
楚格格吓的腿软,差点站立不住。
人声嘈杂鼎沸,乱成一片,楚格格大脑只剩一片空白,傻傻站在原地。
很快,火被灭了,索性没有伤亡。
但楚格格作为目击证人,还是被带去做了笔录。
“这么说,你是中途下车?为什么?有什么理由么?”
负责做笔录的小警官问的十分详细,也很起疑,无缘无故的,怎么会中途下车?
楚格格一愣,只好实话实说。
“是我旁边的人让我下车的,他告诉我必须下车,我就下了。”
楚格格也很迷。
小警官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楚格格,啥也没说,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小警官又回来了,眉头紧皱,扔出手里的一沓子笔录放在桌上。
“楚格格小姐,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跟我们说实话。”
楚格格跟着皱眉。
“我说的都是实话,也没必要撒谎。”
警官道:“可所有人的笔录里,都没有你口中的中山装男人,你的座位上,也只坐了你自己。”
楚格格当场发懵。
他说什么?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