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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子弹打入眉心,001死了,狙击手的枪法真挺好。
001死前并没有闪过谁的脸,她只是在想,死的好像有点不划算,组织培养了这么久的杀手竟让人一枪就给嘣没了想要用手捂脸,她实在是有些羞愧,愧于第一杀手的名号。
金碧辉煌的大殿,一位宫女端着一碗药,颤声对背对着她的人说:“皇,皇上,喝药了。”那人转过身,形容清瘦,面容姣好,一双眼生的极为妖娆,却装满阴翳。
她是宋缘君,宋国的皇帝,自从母皇夫后走后,她便从温柔软糯的性子变成了这副暴戾阴沉的样子,不这样,怎能管得了这大宋呢?朝中波涛暗涌,各股势力虎视眈眈,都想要来咬这脆弱的君王一口,好叫权力落于自己手中。内忧外患,女皇的地位岌岌可危。
日复一日的权谋,叫不擅长此道的她性子越发的阴沉,暴躁,还得了头痛便想杀人的怪疾。那些青葱岁月,终究是回不去了。她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就好像喝的是白开水一样简单,那比以往都要苦涩的汁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连着她的心肝脾肺都凉透了,她久违的笑了,笑容浅浅的,就像母皇还在时那样。她笑什么呢?她笑这大宋啊,不日便要易主了。
她走上那人人都想坐一坐的皇位,如往日一般端庄,叫人挑不出错来,大臣也如往日般上朝,行礼,众人表面都端的一副恭敬顺从模样,她却知道那内里是怎样丑陋的芯子。这些场景看的她直想发笑,那太师又想将朝中塞些他自己的人了,仗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便不把她放在眼里,丞相一派自然是不同意的,尚书首当其冲,个个都陷入激烈的争吵,宋缘君只觉得脑袋里有许多麻雀在叽叽咋咋的叫,还夹杂着吱吱呀呀的蝉鸣和蛐蛐声。它们,会不会从她的耳朵里钻出来呢?耳朵也很疼啊。脑袋里声音渐渐的小了,只不过头越发的昏沉了。她眼里闪过阿弟的模样,惨白的唇颤颤巍巍的吐出了几个字:对不起。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对不起啊,阿弟,没把你接回来便要死了。她咬紧牙关,努力抑制住想要吐血的**。她想,别吓到苏侍卫他们才好,别死的七窍流血,那样太丑。她想再动一动,将自己坐的端正一些,可是她动不了了。
她都这么努力了,嘴角还是溢出了一丝血,不过还好,无人发现。
001听见耳边嗡嗡的吵个不停,疑惑的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这朝臣吵闹的一幕,脑海里传来一帧帧画面,她勾唇一笑,果然祸害遗千年啊!开局就是皇帝,有意思,她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那么现在,她就是宋缘君了。咧嘴一笑露出沾满血迹的牙齿,白捡个皇位,开心。
感受到满口的血腥,她将满口的淤血吐出,发出呸的一声,竟无人理睬。她挑眉,难道他们不应该惊恐万分的过来安抚她吗?她看着下方还在争吵的诸位大臣,好吧,大家根本没注意她。她侧目向身侧看去,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不应该有个公公什么吗?
宋缘君坐在高高的皇位上,睥睨着殿中争吵不已的大臣,她抬起一只脚踩在龙椅上,右手肘抵着大腿,手掌托住下巴。
许久,她实在是按捺不住了,她挪了挪臀,笑眯眯的开口:“吵什么,当朕是死的吗?”
大臣们好像终于回过了神,闭上了嘴巴。宋缘君眯了眯眼睛,很好,注意力现在在她身上了。谢太傅不悦地盯着她:“皇上怎可在殿前这般失仪?”
宋缘君放下脚,端端正正的坐着,微笑着开口:“哦,对不住啊,谢太傅,朕在戏园子看戏就这般姿态,不过今儿个这出戏倒是比那戏园子演的还要好看。”
谢太傅一个大喘气:“皇上怎可将诸位大臣比作那低贱的戏子,臣教给你的诗书礼仪都进了狗肚子吗?”
宋缘君收敛了笑容,她目光一凛,似刀般扎向谢太师:“谢太师,朕念你是朕师傅,对你多加包容,不曾想你现下竟是连君臣之礼都给朕忘的一干二净了!普天之下敢指着朕的鼻子骂朕是狗的,只有你谢太傅了!”
谢太傅一时有些懵,他阴沉着脸,不明白素来沉默寡言的皇帝为何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今日本该是她的死期才对!
梁大人见此为谢太傅开解到:“是太傅有口无心,还当皇上是曾经那个乖巧的小孩呢,不免一时情急出言教导,还请皇上谅解太傅的一片苦心啊!”
宋缘君看着梁大人片刻,将他看的毛骨悚然,在他正后悔站出来出头的时候,宋缘君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上,她收声,视线掠过不明所以的众人,把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唇边又荡开笑容:“梁大人真是谢太傅肚子里的一条好蛔虫啊,那梁大人猜猜朕刚刚有没有真的将诸位比作戏子呢?”
梁大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知作何回答,回答是,得罪皇上,皇上是无法动太傅,可区区一个内阁大臣,还不是任她拿捏。说不是,得罪自己的大靠山谢太傅,还不是会吃不了兜着走,如今真是骑虎难下。
宋缘君笑意嫣然,也不指望她回答,不过是一条走狗罢了。“看来梁大人果然只是谢太傅肚里的蛔虫啊,谢锐是太傅可以有口无心,朕是皇帝,自然比他更有权力有口无心。你说呢,梁大人?”
梁大人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她笑容和蔼可亲,一双狐狸眼因笑显得更加魅惑,却让她感觉到刺骨的寒,她颤颤巍巍回答:“是...是是...”
宋缘君不再看众人,她看着地上的血迹平淡的开口:“方才,你们吵得朕吐血了。”
众人随着她的视线看到地上的血迹,大骇,乱作一团,七嘴八舌地问她有没有事,有人唤传御医。宋缘君重重拍了一下扶手,啪的一声,众人不再吵闹。
谢太傅此时作为她的师傅首先开口询问:“皇上何故吐血?可有先例?现下感觉如何?”
宋缘君也是不计前嫌,揶揄道:“不是谢太傅和尚书吵的朕吐血的吗?”
谢太傅皱眉:“皇上勿要顽笑,此事重大,事关你的安危,怎可胡说?”
“哦?”宋缘君也不再坚持,“那谢锐你说,是不是有人要下毒害朕呢?”她冷冷地盯着谢锐,看他维持表面的平静,那突出的下颌,别把牙咬碎了才好。宋缘君又笑了起来,不太在意的继续说,“你对朕不太尊敬啊,这龙椅,你来坐坐如何?朕来尊敬你。”
谢太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厉声:“臣的衷心日月可鉴!绝无二心!皇上怎可胡乱猜忌,寒了诸多忠臣的心!”
“啧!日月怎会注意到你呢?”杀人放火时可都是月黑风高夜啊,不过宋缘君看他说跪就跪,笑的真心实意起来:“先前只是你和尚书争吵,你却说朕将满殿的大臣都比作戏子,现下我只猜忌你,你却说我让诸多忠臣寒心,怎么会呢?是非忠奸你以为朕分不清吗?朕看都察院几位御史,还有几位将军,都督,翰林院学士等人都是衷心的。”她目光对上点名的这几位大臣,他们都毕恭毕敬的行礼,宋缘君回以微笑。
“皇上!微臣对您绝无二心!”一位没有被点名的大人噗通跪在地上,众臣都噗通跪在地上:“臣等绝无二心!”宋缘君见此笑的很开心,“朕刚才胡说八道逗你们玩儿呢!毕竟,朕手里什么都没有呢。”她盯着谢太傅的官帽开口:“诸位还请小心行事,帽子丢了事儿小,这人头掉了可就找不着了。”
她站起来,“朕今日吐血之事,交由大理寺,都察院,领侍卫内大臣彻查,一月之内,无果,斩!三方不得互相交流案情,违者,斩!直接将所查内容上报给朕,若文件泄露,斩!朕给你们权力进出皇宫任何地方,苏侍卫,你记住,除朕钦点的这三方,皇宫中,有只鸟飞进来都得报给朕!”说完便移步慢悠悠的离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身后响起朝圣声,宋缘君笑弯了眼睛,真爽。
苏丞相站起身,凝视着那位帝王离去的背影,勾唇一笑,有意思。随即便踏出殿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