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春风,樱花树下,那个黑衣红巾的少年一剑光寒雪洲,却被她一刀斩落,跪伏于地。滴血的刀尖挑起那人的下巴:“孤赢了,自今日起,你就是孤的人,生是孤的人,死,也是孤的人!”又问他:“名字。”当时少年微红的眼睛滚落下一颗屈辱的泪,只恨恨盯了她一眼...
龙傲君歪在熏着暖香的品花阁,翘着二郎腿,一手轻抚腿上的小奶猫,一边等自己点的小倌人。
“逸公子到。”两个小厮笑着推门进来,龙傲君忙坐直身子,一位淡青长袍手托古琴的英俊公子迈进门,朝她微微欠身:“阿逸见过娘子。”
她眉头皱起,上下打量了一眼风华绝佳的翩翩公子:“你就是南风馆第一公子?”
“正是在下”那男子坦然的于房中坐下:“听馆主说娘子眼光甚高,之前入这间房的少爷们全被赶走,阿逸斗胆猜测,该是他们伺候的方式不对?”言罢指尖轻拢慢捻抹复挑,一曲清音顿从手下古琴流转出来:“明月多情,星影浮灯,梦里妻君归何处,莫负良人真心......”
句是好句,音是好音,人是美人,她眉棱一挑。
一曲奏罢,逸公子站起身朝她走近,薄如蝉翼的衣衫从肩头滑落。
“吟诗作对听曲,看来都不合娘子心意。”逸公子温言浅笑:“不如与娘子直奔主题?”
“错了!”她开口。
“哪里错了?”逸公子脸上的笑容再挂不住,这女子今日入馆,一掷千金,却更像是来砸场子的。
“人不对!”她赶苍蝇也似挥手:“出去!”
......
过得一会儿
鸨夫汗流浃背的推门进来,面露歉意:“客官,馆里确实新来了一位和您描述相符的少爷,只是他这几天被其他娘子们玩的有些狠,真的不能应酬!”
龙傲君不可置信:“他被人玩过了?”随即狠狠一拍桌子,檀木硬桌刹那凹进去一个巴掌印:“不论眼下他能不能接客,都把人带过来我瞧瞧。”
鸨夫吓得一哆嗦,立时退出房,不多时又抖抖索索进了门,身后这次跟着一个低垂着头黑衣红巾的少年,少年人身姿卓绝,脚步微跄,确有貌似纵欲过度的疲惫。
他一进门就按照小倌馆的规矩,跪在女客脚下,一股冰雪般的冷意刹那弥漫开。
她心口开始止不住的狂跳。
手指上硕大的红宝石戒指微微发热,耳蜗响起智脑MAX愉悦的提示音:【恭喜小殿下,匹配目标主动接近】
龙傲君咽了口唾沫,压抑着澎湃心潮,尽量让语气平静:“抬起头。”
便在此刻,那一旁瑟瑟发抖的鸨夫忽然纵声大喊:“小心哪!”
少年猛一抬头,一点寒芒自手心咻然射出,直冲龙傲君眉心。
这猝不及防的杀招让龙傲君有些狼狈,躲闪不及,临时只能以掌心飞快挡在额前,剧痛刹那贯穿了整个手掌,手腕一转,顿将那寒铁棘抓在手中。
“放肆!”她纵身一跃,鲜艳的红指甲朝少年狠狠抓去。
少年却早有伏谋,在女人扑来的刹那已迅速退至半开的窗边,泥鳅般一转一绕,一个鹞子翻身就跳上了对面水榭的屋脊。
“有刺客”守在门外的侍卫们反应迅速,一部分冲进来保护她,另一部分直接飞身跳上屋脊,飞快缀上少年身影。
龙傲君顾不上手掌的疼痛,一伸手朝侍卫长要来自己的擒龙弓,拉弓,上箭,对准暗夜里那一抹迅速于屋脊逃窜的矫健身影,刷刷刷就是三箭。
宝石戒指染出殷红,血肉模糊的掌心滴滴答答在脚下积了一滩血。
白虹箭呼啸而去,势如破竹冲向少年后心,前两箭都被那少年侧身躲掉,最后一箭射中了他,屋脊上的黑影一个踉跄,只是脚步却丝毫未停。
刚才少年抬头时惊鸿一瞥,眼风如刀,她看清了,真辣。
“抓住他,要活的。”
龙傲君这才一伸手掷下擒龙弓,捂住了自己快痛到麻木的手掌,龇牙咧嘴的对一旁的侍卫长道:“莫叔叔你都看见了,我要的男人多么难搞。”
侍卫长:“人是你自己选的,我只能说小殿下的口味与陛下一脉相承。”
龙傲君:“我想作弊。”
侍卫长:“硬骨头不好啃?那就换一个乖顺的男人直接聘回去。”
龙傲君:“谢谢,不了,我就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