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入“羊”组织的白木萩司,捡到了那位传说中的荒神。这位荒神刚刚出世,直率懵懂,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很快将他视作了依靠。于是几年之后,萩司就对外宣称:“这位中也先生是我的小男朋友。”中.懵懂.也:“‘小男朋友’是什么意思?”萩司:“这只是我对...
禅院甚尔第一次遇见白木萩司,是在一个混乱肮脏的赌场里。
那时候的甚尔被禅院家赶出来,穷困潦倒,每日混迹在赌场里靠赌钱维持生计。
这天晚上甚尔蜷缩在赌场角落里,无视周围赌徒们的喝彩赌博声,默默清点着手上的筹码。
“一枚,两枚,三枚……嘁,就这么点,根本就不够这个月的生活费。”
这些筹码能够换来几张钞票,但也只是能填饱肚子而已,倒不如干脆拿它们换一瓶烈酒,起码喝醉之后能一觉睡到第二天。
甚尔正自嘲着,一枚筹码从他手里掉落,滚动着跑远了。
那枚筹码滚落到吧台下面,停住,甚尔蹲下身子想要去捡,上方却突然伸出一只脚将筹码踩住。
那只脚穿着白色的鞋子,白的像雪,白的耀眼,踩在赌场的肮脏地面上也没沾到一点污渍。
甚尔抬头,鞋子的主人是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男孩。
对方从头到脚一身干净的白色,盘腿坐在吧台上,咬着大拇指,用饶有兴趣的目光打量着甚尔。
男孩有着纤细的脚踝和手腕,异常白皙的皮肤显得他病恹恹的,但他的五官精致的像副油画,让你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他。
甚尔:“喂,把你的脚挪开。”
萩司微笑着,却并没将脚拿开,反而是拿脚重重碾了几下,故意将踩着的那枚筹码碾碎。
“主动找茬?”甚尔不怒反笑,“你想打架吗?”
萩司坐在吧台上,用一只手撑住歪着的头,金色的头发随着侧身的动作倾散下来,覆盖住了脸上那副懒散的表情。
“喂——”他声音软而无力,“赌博可不好哦。”
“这人肯定很有钱。”甚尔心想,对方这幅悠闲的神态,是生活优渥的有钱人的神态,就跟禅院家那些有钱的杂种一模一样。
甚尔:“不赌怎么赚钱,还有,关你屁事?”
萩司患了感冒,他轻飘飘的咳嗽了一声:“你想要钱?”
甚尔自嘲道:“废话,像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不打算施舍我几枚硬币吗?”
萩司:“刚好我缺一个保镖,想要钱的话,就跟着我吧。”
“我为什么要答应?”
萩司用手指戳着脸颊,沉吟着:“为什么?我想想啊——因为我有很多钱哦,如果你跟着我,你就可以找机会把我杀掉,这样一来我的钱不就都是你的了吗?很棒吧~~”
“……你是疯子吧?”
萩司面无表情,但那双金色瞳孔里带着一种自毁式的疯狂,带勾的眼神仿佛索套,紧紧锁住眼前的猎物,让甚尔觉得不适。
但甚尔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声音,他摸了摸唇边的疤痕,向萩司问道:“当你的保镖,我能不能每天三顿都吃肉?”
萩司没回答,而是微笑着跳下吧台,拥抱了衣衫不整的甚尔。
甚尔一星期没洗澡,头发打结,衣衫皱巴,身上带着新鲜的伤痕和血迹,但萩司毫不嫌弃拥抱了他。
“你——”
“甚尔先生,欢迎加入羊组织。”
甚尔低头,瞥见萩司手腕上那条象征羊组织的青色手环,心中了然:“你是羊的首领?”
“是,不过我只是暂时担任首领,我们羊真正的首领还没出世哦。”
这个时候,距离中原中也的出世还有一年。
*
一年后的某个深夜,羊组织的成员们聚集在基地楼顶。身为首领的白木萩司,坐在天台的边缘处,手持望远镜,望着擂钵街的方向。
深夜的擂钵街风平浪静,但很快那儿就会发生剧烈爆炸。
羊的成员们聚集在后方,小声谈论着这次行动的细节:“萩司说那条街会发生爆炸,是真的吗?”
“假的吧,好端端的怎么会爆炸?”
众人在后方窃窃私语,直到萩司来了句:“安静。”
萩司得了感冒,这句话说得有气无力,但众人迅速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远处一阵爆炸声传来,响彻天地,冲天的火光挟带着风暴似的气浪,几乎将众人从天台上掀下去。
冲天的气浪将萩司头上的白色兜帽掀开,露出那张平静精致的脸。
羊组织的基地恰好处于爆炸之外,这是萩司精心计算过的距离,这个位置距离擂钵街最近,又恰好不会被爆炸波及到。
气流飞窜,尘土弥漫,地面接二连三的塌陷下去,被浓烟裹着的飞尘遮蔽天地,那片街道变成了瓦砾堆。
中原中也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