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圣主」「权柄」「启蒙」「奥术」全新的世界观、全新的修炼体系类型(纯原创不水文、爆点多全员带脑)“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少天才,”“缺的,”“是活着的天才,”“缺的,”“是活着,”“却又甘愿赴死的 ...
西出千里地,万丈海外。
“樱百岛”
顾名思义、这片大海中的土地有着数以百计的岛屿环绕着它、以中间这座巨岛为中心而存在。其上美如画卷,鸟语花香风和日丽直摄人心魄。
绚烂的樱花在阴暗的天空下竭尽全力的展示出自己的艳丽,
淡淡的花香萦绕在空中,尽可能的扫开天空和人心深处的阴霾。
“这片大海凶险万分、”
“又饱含了世界对我们的恶意,从古至今数百只船队远航解释一无所获,能够活着回岛也不过寥寥数几。”
“您这次出海,定是百死一生啊!”
月代头,
一种将脑袋上的头发留在两边的发型,稀疏的黑发最终在后脑勺纠结成了一个竖立着的团子,
看起来秃子不像秃子,但说有着头发却又因为看着那一片大空地而感到古怪。
眼前的武士浪人留着这幅古怪的头形,满脸叹惋的看着不远处被他喊做“大人”的男人。
他们站的距离并不近,
虽然同处海岸线边上的高山之上,但浪人却仅仅站在了“崖”之上、
而男人则是站在了“巅”之上。
虽然二者间的距离仅仅是一步之遥,却也是无法逾越的鸿沟。能有胆魄心境站在悬崖峭壁之上,所拥有的对视力的披靡自信已经是一种肉眼可见的气势了。
男人呵呵一笑,他迈开步子走到了山峰的边缘,在他的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海域,无尽的黑暗遍布在蔚蓝色的水流之中,其中藏了怎样的死亡无人而知。
“您在樱百岛,被我等武士视作月之战神、被幕府奉为时代的英雄、历史的巨人。”
“吾王有言,您一日待在百岛之中,世间一切供奉便有一半归您。”
“留在这里,对您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浪人面色痛惋的说道,好像这笔损失的财富是落在了他的身上一般,
看着眼前的男人将这些荣华富贵抛在脑后,看起来浪人自己的心倒是痛的滴血。
但他也没那份胆量将这些财富占为己有,即使对方对此不屑一顾。
他并不是男人的兄弟、亦或是什么友人。
他所拥有的身份,也仅仅是比那些仰望眼前这个男人的浪人们更进一步罢了,
吉板正一,是他的名字,
而他的身份,则是眼前这位男人的“家臣”,
在十余年前的战场上,那些来自海底的“暗鬼”不要命似的厮杀叫喊着来到了百岛之上,它们没有对痛的感悟,没有对死的感知,
在暗鬼的眼里,它们对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就是破坏。
平日里虽也有暗鬼扰民,但也只是小打小闹,普通的武士浪人便可处理,
再不济、
由这百岛之主“幕府”所派出的月樱武士,也能将其斩杀。
但那些暗鬼却好似突然在某一个时间段发了癫,在实力大幅度增强的时候还能超出数十倍规模的入侵百岛,
这场浩劫,也被人称之为“百鬼夜行”。
短短数月,数十座岛沦为暗鬼的地盘,人命如草芥一般割碎,即使是他们这些浪人武士,在那些强大的暗鬼眼里也只不过是稍微强大的蚂蚁罢了。
一路平推,直至暗鬼杀进了樱百岛,杀进了王国中央。熊熊燃烧的大火点燃了皇宫,取代了平日里照亮皇宫那温和的月光。
也就是在他作为最后一道皇族的防线,
即将战死之际、
濒临亡国之际。
这个眼前无名无姓的男人从天而降,一刀斩灭所有前一刻还在嘶吼狂吠的暗鬼,
一道寒芒闪过,
浪人抬起头,便只看见了那道高大巍峨的背影。
自此以后仅是一年时间,在这个男人的刀下那些平日里凶狠的恶鬼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便被一刀砍的魂飞魄散。
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无论是何等强大的暗鬼,他也只需一刀,
一刀足矣。
没人知道他的姓名,来自哪里,他也从来没有和任何人主动谈论起自己的过往,保持着一个顶级强者该有的傲气和冷漠。
在面对王上的感激,面对无数美女金银的赏赐,
这个男人面上的表情始终是带着淡淡的微笑,好像面对那些暗鬼时同样是这一副表情。
黄金白银、高官厚禄在这个男人眼里或许和那些暗鬼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不重要。
好像这座岛屿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心境出现波动,
但男人对这些身外之物是否需要是男人的事,
给不给是他们的事,
为了挽留住这么一位从天而降的战神,君王尝试着给予了能给予的一切,除了头顶的王冠外几乎对方要什么都能给出去。
尽管对方从未开口讨要过什么东西,甚至拒绝了那些真金白银和让无数男人神魂颠倒的百岛花魁,
要知道那位花魁可是王上馋的不行了、都要强行留给男人的美艳程度。
饶是如此,男人仍然拒绝了。
除了生活必要的一处宅邸,幕府千方百计的哀求在了王宫旁边,被男人所住下。
再不见他有过任何荣华富贵。
而这位被他救下的浪人、男人的家臣,是他唯一一次主动找王上索要的人物。
原因也是十分的简单。
宅邸太大,一人住便显得太过冷清,他便随便要了一位家臣看家护院。
而这份工作,极为幸运的落在了他这个曾经被男人救过家伙身上。
浪人只记得,这个强的让人心惊的男人走到了王上的面前,轻轻的开口说道:
“院子需要人去打扫。”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那时的自己还是王上贴身护卫,被男人以眼熟为理由就这么随意的带走了。
自此,他的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份工作赋予给他的荣光,
便是即使遇上了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自己也能挺直腰板笔直的站在地上,而不是如往常跪在地上将头深深的叩在地面表达对王上的恩情。
“吉板正一,你是叫这个名字么?”男人回过头,往向这位浪人。
“是的!”
浪人连忙跪在地上,将头深深的垂了下去,藏住了脸上不该有的、极为失礼的激动。
这一跪,不是出于尊敬礼仪之跪。
而是感激之跪,
感激,对方居然记着自己的名字!
“好,”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么吉板正一,你觉得我会在乎你们王上所说的,给我的那些金银财宝美女俸禄么?”
“您…..”
浪人咬了咬牙:“您当然不在乎!”
他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也知道自己的挽留对于对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但他被王上赋予了命令,最为所有人眼里在这个王国和男人最亲密的家臣,他有理由去对男人进行挽留。
尽管,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成功的任务。
朝夕相处下,虽并未有其他人想象的那般,和眼前这位神秘而又强大的男人诞生任何亲密的主仆关系,
但却也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对那些世俗的东西是的的确确的毫不在乎、而不是表面功夫的清高。
也正亦如此,这些武士对男人的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这是一位,
真正的武士!
一位,所有武士心中的武士。
“那你觉得,世界真的只有这么大么?”男人继续微笑着问道,他指了指一望无际的海平面,补充道:“只有这,数百座岛屿?”
“我…我不知….”浪人惭愧的摇了摇头,论学识他可没读过两天书,对海外的印象也只是基于其他人聊天对话之中。
但对于大海的恐惧,倒是的的确确的。
毕竟,那些吞噬了无数平民百姓,吞噬掉他无数袍泽的暗鬼,可就是海洋所孕育出来的。
”那我告诉你,”男人顿了顿,手指向一望无际的海平面说道:“在这片海洋万里之外,有着一块大陆,”
“其大小乃百岛之百倍,山有冲云之势,屋有断山之高,其上强者千万,这些对于你们来说如死神一样的暗鬼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抬手便可覆灭。”
“我,也只是他们当中其中一位强者罢了。”
“……”浪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又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如果是别人说的话,我不信。但您说的这话…..我是相信的。”
“我不是从月亮上来的,更不是什么从天而降的月之战神。”男人继续笑着说道:
“我来自那块大陆,所以此次出海我是要回到那里,”
“对于你们来说是一场有去无回的冒险,对于我来说却是重返故土不得不踏上的旅程。”
“那您…..”浪人迟疑的吞吞吐吐起来,他心底升起了诸多疑惑,但却碍于主仆关系不敢开口询问。
比如,
对方为什么会来到他们这里?现在为什么又要急匆匆的赶回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那片大陆上,真的有那么多如月之战神一般的强者?
也就在这时,一阵滔天的浪花席卷起来,裹挟着磅礴的死气和遮天蔽日的姿态。这股海啸来的迅猛突然,没有半分征兆和风声,
浪人顿时变了脸色,
这当然不是海啸,没有任何一场海啸会眨眼睛就掀起风浪。
这是暗鬼,而且实力绝对不容小觑!仅仅是一个照面便能引起如此轩然大波,至少是一只天级暗鬼!
果不其然,一道巨大的身影伴随着席卷而出的海浪一块出现,它数百只长弯足密密麻麻的遍布全身,与其一同出现在还有没个脚底出现的吸盘,它的瞳眸通黑,让人不寒而栗,光是对视便足以让普通人吓破了胆。
而此时此刻,
这只巨大的暗鬼以着迅雷不急掩耳之势伸出千百只长足朝着悬崖峭壁边的男人抽去,速度之快如闪电劈下!
由于男人背对海面,正与浪人对话,自然无法看到这巨大的暗鬼。
浪人在其登场之处吓得有些呆若木鸡,
但等他反应过来,立刻神色一变口中连忙叫喊起来:“主人!您的身后!”
男人在这一刻好似愣了神,眼里只剩下了对忆往昔的追忆之色。
显然在刚刚的对话里,男人陷入了对自己故土的回忆,
也正因如此,
那被忽略了悄声靠近的暗鬼。此时掀起海啸眨眼便到了悬崖之上,势必要将男人席卷裹挟入海将其吞噬殆尽。
但男人一动不动,对一切置若罔闻。
浪人看着愣神的男人、
当即咬牙拔出刀刃朝着男人奔去,
他只需要拖住这暗鬼一刹那,便一定能给男人反应过来的时间!
家臣的性命,
本就是为了保护主人而做出牺牲而存在的。
何况,这种死让他更具有了一层意义,
这一层意义,是所有武士梦寐以求的,
为强者赴死。
这一次的牺牲不为王权,只为他自己心底的那抹尊敬。
“轰!”
没有预想中的交锋,浪人刹住双腿,他愣在了原地。
只见男人未曾挪动一步,在浪人眼里他仍然只是静静地站在悬崖峭壁之上,眼底的追忆之色也不减半分,俨然还是刚刚那副回忆往昔的模样。
但其身后暗鬼、
却被一刀劈成两半,在发出巨大的轰隆声后化为两边落回了海底,黑色的污血溅射开来,和海水如雨滴般落在了草地上,峭壁上的大树遮挡住了它们,但却隐隐也能听到滋滋的腐蚀声。
而和这支庞大的暗鬼与其一同劈开的,不仅仅是那被一分为二的海啸。
一同被斩断划开的、还有天空上的阴霾,
那朵朵遮天蔽日的乌云被这一刀隔绝天地的刀气,一块劈成了两半,
看起来就像是,
天空被撕裂开来!
毁天灭地、偷天换日之力,就这么平淡的在眼前发生了。
男人却终于好似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将那些思绪甩出脑海。刚刚发生的一幕对于他而言太过稀松平常,甚至没有他对回忆百分之一心境的悸动。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庞大的尸体,
只是抬起头,看向呆若木鸡好像石化一般的吉板正一:
“想学么,我可以教你。”
“我的家乡在呼唤我,你大可不必挽留,因为我的离开是一种必然。”
“但这股力量,我却可以传授于你。”
浪人呆愣愣的点了点头,显然还没有从刚刚一刀裂天的力量下回过神来。
随之而来的,是泼天的惊喜和惶恐。
这是对这种超乎了自己想象力量的本能的畏惧,对一种未知事物的恐惧,
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生存能力。
懂的畏惧强大力量的人,才有资格活着。
男人也没管吉板正一是否缓过神来,
只是自顾自的轻声说道:
“这股力量,在我的家乡,”
“有一个特定的称呼,”
“那就是.....”
““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