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古时期,诸神陨落之后,所遗留的以太能量便成了众生的劫难。凡是被以太能量侵蚀的生物,无一幸免的都会变成可怖的异兽。嗜血和杀戮被无情的放大,人类面临着无尽的黑暗。就在人类绝望之际,一群英雄手执利剑,身 ...
自诸神陨落之后,阿卡隆迎来了无神时代。
嗜血和杀戮被无情放大,人类面临着无尽的黑暗。
就在人类沉溺在无尽的悲望之际,一群先兵吹响了战争的第一声号角,他们手执利剑,身披重甲,以无畏的行动告诉人们——人类终将胜利!
黑暗至此堕入无尽的虚空当中,人类迎来了长达八百年的平静与和平……
数年之后——
孤寂的荒原,一片黄沙遍布的荒凉之地,太阳高悬,空气干燥,沙尘滚滚而过。
这里,没有绿色,没有生机,没有一丝温暖,只有让人窒息的孤独和寂静。
一位孤独的年轻旅行者游荡在这片荒原,他的身影瘦弱但坚毅,穿着破旧的衣服,背着一个破损的包囊,腰间别着一把残剑,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用来辅助行走。
他身上浓烈的死气让行觅荒原的野兽都不敢靠近。
散碎的甲胄伴随身体的起伏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犹如死钟孤鸣一般回荡在荒原上空。
即使自己还剩下几分薄力,面对那高悬的烈日,他依旧需要妥协。
他的眼睛深陷,耳朵嗡嗡作响,吞咽口水时也能听到自己的喉咙声。
他似乎在寻找什么,或许是生存的可能性,或许是另一个存在的人,他不知道,但他一直在往前走。
烈日炙烤着他的肌肤,那刀割般的疼痛消磨着他的意志。
他实在太疲惫了,又渴又饿。
一处阴暗的巨石下,他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倚靠在滚烫的岩石下,他翻找着充饥的食物——两颗发黄干瘪的窝头。
拿起一个,狠狠的塞在嘴边,牙齿上下挤压,费了老大的劲才咬下一小块。
吃力的咀嚼半天后,嘴里的窝头大小根本没有变化,于是囫囵的吞下了,干瘦的喉咙可以清晰的看到窝头的形状。
脸上的几条褶皱和扭曲的眼眉都不难看出那是有多么的难受。
干瘪的口感让他拿起了水壶,掂了掂,连水珠都没有。
他的情绪开始变得有些愤懑,一把将水壶甩到一边,没办法,他只能强嘬嘴角,试图挤出口腔中的唾液。
试了好久才终于有那么一丝的湿润感。
太阳还是不放过他,渐渐的,它的位置来到了岩石的正上空,阴暗的区域也开始被炙烤。
无奈,旅行者只好再度启程。
走了许久,他穿过戈壁,踏过流沙,远处依旧是一片的荒芜。
终于——大山冲出大地,山顶与云霄接壤,顶着一袭白色,随之映入眼帘的便是延绵不绝的巨大山脉。
旅行者的眼中放出光芒,求生的本能促使他加快了步伐。
很快,他的身影来到了雪山与荒漠的交界处。
清凉!从未有过的清凉,寒风从山涧袭来,带着冷厉也拂起了黄沙。
来不及多想,他朝着那散碎的白色晶体冲了去。
一口、两口、三口……直到嘴皮再也塞不下去了,他才勉强罢手。
水——从他的嘴角溢出,嘴里还冒着寒气,喉咙上下浮动,时不时还传来牙齿碰撞的声音,终于,他喘出一口寒气,重重的仰躺在地上。
望着灰白的天空,他突然发现,那烈日似乎也不是那么炙热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皲裂黝黑的脸上释放出笑容。
时间再次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旅行者才再次支起糟粕的身体。
望着高耸的山脉,他长吁一口,继续杵着木棍前行。
越往深处,寒冷便多加一分,山风从他踏进这片区域开始就没有停止过。
比起荒漠的烈日灼烧,这里刺骨锥心的寒风让他更加举步为艰。
一阵强风再度袭来,推搡着他那瘦弱的躯干,冰寒使他奋力的扯着本就破烂的衣裳,嘴里还呼出一口白色的气息。
这里的环境同样孤寂,与之不同的就是从黄灰的地面变成了雪白的地面。
孤独的天地,没有生命和声音,唯有那空鸣的风声和他内心的烦念环绕着。
他也在尝试感受内心的震动,尝试摆脱这种寂寞,渴望着这样的茫茫白雪之上,能有它的神奇之处。
可寒气从他的皮肤刺入骨头,颤栗、痛苦、让他选择放弃了渴望。
被风雪掩盖的山脉紧凑相连,延绵不绝,宛如一片冰海。
阳光依旧映射在地表,却是失了温度。
冰天雪地里一个人,静谧又恐惧,齐踝的靴子也被灌满了冰晶,随着脚踝的摩擦吱吱地响着。
陪伴他的永远只有影子和步伐。
他又开始饥饿了,掏出剩下的窝头,与之前相比,变得更硬了,如同铁石一般难以咀嚼。
好在进入这片雪地之前他就有想过这个问题,还在雪地与荒漠交界的地方就将大块的窝头分成了许多小块,即使不能咀嚼,囫囵吞下也是没问题的。
四处都是雪,不用担心被噎着,只是多受一点寒罢了。
边走边咽下嘴里的窝头,干了再含上一口雪,等待融化了再吞咽,脸上露出短暂的惬意。
反复的几日下来,也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此时的他也走完一个又一个的山道,但前方依旧是广袤的山脉和无尽的白雪。
雪山的夜晚不比荒漠,这里的危机更胜一筹。
前几日都还算幸运,每每落日前都能寻觅到适合的避风港。
但现在没有合适的避风港之前,他还不能停下脚步。
靠着星幕的余光在漆黑的雪原里不断摸索着。
一簇暖黄的火光突然映在他的眸子里。
——温暖!
旅行者疯狂的寻找着它所在的方向,视野里很快出现了一个山洞。
他快步走上前,临近洞口轻拍着积雪入洞。
冰洞里面份外干燥,这种感觉,就如在一间灰暗而无尽的寝室里面找到了无尽的想象力,突破了其中的压迫。
洞里只有一堆火堆,却不见人影,明显是有人留下的,应该是才走不久,走时或许忘记把火焰熄灭了,在荒野里留下火种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不过这对旅行者而言,是幸运的。
四处还散落着杂物,他用木棍划拉了几下,没有遗留的食物,脸上露出一丝遗憾,剩下的都是些没有用的东西。
脱下包裹,将浸湿的衣服和湿漉的靴子脱下放在火堆旁,冻得发紫的手也颤巍巍的伸向火苗。
他好想一把将火堆拦在怀里,只是持续的灼烧也让他倍感无力。
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愚蠢,带着苦笑和本能的冲动在这进退两难的抉择中折磨着自己。
火堆的势头越来越小,洞穴里那些杂乱的物品也消失了很多,洞穴变得比之前干净了不少。
最终,火苗变成了一缕青烟,咕噜声也随之从他的腹部传出,他实在是太饿了。
所剩的干粮也在途径荒漠和雪山的路上吃光了,包裹里除了几个铁片就没有其他物品了。
他想着,或许能靠着睡意去克服饥饿,于是在还有余温的火堆旁打起了瞌睡。
次日清晨,饿意再度袭来,刺激着他的头颅。
风雪堵着洞口,黑漆漆的,他睁开眼,以为自己失明了,慌张的摸索着。
木棍随之进入他的手掌,他开始朝着四周胡乱的挥着,一处柔软的墙面让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使劲的戳了戳。
一束光从戳出的小洞里映出,他慌乱和惊恐的情绪才得以松懈。
肚子还在咕咕的发吼,没办法,他抓起一边的雪含在嘴里扑哧扑哧的咀嚼起来。
直到一股寒意直冲脑门他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透过雪墙发现,外面的风雪比昨日更大,他打消了继续前进的念头,等着风雪变小了再走。
于是又在一股无力感中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等他再度睁眼,自己已经躺在一辆不知道去往何处的马车上了。
耳畔嗡嗡作响,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只觉着是几个人在对着自己的脸庞在不停呢喃着。
铁器的碰撞致使那清脆的声音从悠长的山谷下隐隐传来,几辆马车在山谷深处若隐若现,熙攘的声音在山谷下逐渐变得此起彼伏。
佝偻的山窟伴着寒风的呼啸发出阵阵哀鸣——自然的韵律显得格外忧怅。
众人在寒风中寻觅着希望,山巅的虹光总会给以人温暖。
当沉重的步伐再次加快,那远处的灯火也变得越发的耀眼。
拖着厚实板车的骏马发出阵阵喘息,鼻孔散发着疲劳的雾气,颈部的肌肉牵动着马绳上下摆动,马鬃也被寒风吹得四起。
皮鞭在它的背后高高扬起,它的主人可不希望它的脚步慢下来。
他们得在夜幕挂在冷峻的上空前进城。
北境的寒风只有在夜晚才会展现它冰冷的锋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