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穿越成神,不过白河看了看自己重生后的样子,黑球一样的身体,触手一般的手足,再看了看自己属性面板上显示的种族——小型邪神。他顿时恍然大悟,自己的神明画风,果然出现了问题。 ...
“结果一只鬼影都没有看到……”
夜晚,月朗星稀,从废弃的住宅中推门走出,白河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失望。
原本他在网上看到一则恐怖传说,在最近网络上的传播度还很广,大概意思就是一处废弃多年的住宅,由于无人居住,年久失修,再加上不少人有鼻子有眼的传播,就把这里描绘成了一处闹鬼的凶宅。
甚至有人说半年前有一支五六人的探险队伍,进去探险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三更半夜时,偶尔路过这处凶宅的行人,会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抬头看去时,黑暗的住宅中,一个苍白着脸的男人,会站在窗口望向路过的行人,脸上露出人类做不出来的僵硬笑脸,泛着惨白的眼球……
而后路过的行人,回到家后,就会持续发着高烧,大病数日,并且发病期间,还会胡言乱语,状若疯癫。
这些事迹说得煞有其事,和真的一样……然而白河来到了现场一看,发现全是假的。
他在这处远近闻名的凶宅里,里里外外翻个几遍,既没有找到半年前探险队伍的尸体,也没有听到婴儿啼哭声,更没有看到翻白眼球,露出诡异笑脸的男人……
为了验证这些,他还特意选择了晚上过来。
结果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网络传言不可信啊。
白河叹了口气,也知道这次的行动算是失败了。
但是在叹气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幕彻底暗下。
星月挂在了天空。
远处的城市商业区,亮起了一连串的霓虹灯,使得那里灯火通明,显得热闹繁华。
相比之下,他所在的这片老旧城区,早已经没有多少人居住在这里,有条件的住户,早已经搬走,让这里显得格外荒凉。
尤其是夜晚的时候,这里的氛围更加冷清,几乎看不到什么人经过。
两边的路灯三三两两亮着。
亮着的路灯,发散出来的光芒,光线有些暗黄。
道路上只有白河的脚步声还在响起,身影在暗黄灯光的照耀下,被拉得老长,挤满了一整条街的通道。
搭配周围死寂一般的氛围,让这里的气氛,有种如鲠在喉的古怪。
嗒。
嗒。
脚步声就这样不快不慢的响着。
白河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道路上响起的,不只是自己的脚步声,还有另外一道脚步声。
轻细,委婉,是女人的脚步声。
前方暗黄的路灯灯光下,站立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一件白色的大衣将她窈窕的身躯包裹,黑色的长发柔顺披散在两肩,脸上佩戴着一个白色的口罩,遮挡住大半部脸,只露出一双明亮如水的黑色眼睛。
白河觉得这很正常。
因为在日本,花粉症是一种非常常见的病症,戴着口罩出门显得再正常不过了。
白河停下了脚步,在前面披着白色大衣的女人走了过来。
明眸如水,眼如秋波。
“我好看吗?”
“……好看。”
经过了两三秒的迟疑和沉默,面对女人的提问,白河点了点头,认真回答了女人的这个问题。
虽然因为有口罩阻挡,没有看到脸,但是从身材来看,就能看出这是一个绝美的女人。
“那么……”
正说着,女人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滑腻白皙的皮肤,仿佛没有毛孔,光滑的宛如一张白纸。
鼻子也很好看,挺俏秀美。
至于嘴……说实话,有点大。
而且不是一般的大。
好像被人用剪子给剪开了一样,一直延伸到了耳根位置。
白河眼神始终保持着平静,低头看了看女人的右手,那里不知何时握着一把生了锈,染着鲜血的巨大剪刀,散发出刺鼻的腥臭。
“……这样我还好看吗?”
饱含恶意的笑容,从女人开裂到夸张的嘴角显露出来。
说这话时,还特意更进一步靠近白河的身体,几乎要把这张撕裂到极限的嘴,贴在白河的脸上,让他看个清楚。
白河上半身微微向后侧了侧,与女人的脸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而女人只是保持着撕裂嘴巴的恐怖笑容,站在原地没动,等待着白河的下一个回答。
但她的一双眼眸,此刻却是充满了猎食者捕食猎物时的戏谑与残忍,死死盯着白河这张颇有些俊秀,还有几分稚气的脸庞。
白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顿了顿,直视着女人的眼睛。
“礼尚往来,既然你问过我了,那么,现在轮到我来提问了。”
黑雾弥漫开来。
显现出巨大的圆形黑影轮廓。
黑雾散开,露出了一只怪异生物的身影。
——圆球一样的主体身躯,直径大约有两米,体表看上去比较柔软,表皮乌黑,但是闪烁着金属一般的亮泽,极具质感。
在黑球的中央,开裂出一只赤色的血红眼瞳,散发出光泽幽暗的紫红色光晕。
而在黑球主体的周边与底部,则是长出一根根色彩乌黑的触手。
这些触手的头部很细,略显弯曲,可以顺利钉入人体的血肉之中,就好比蝎子的尾钩似的。
除此之外,触手的表层,还密密麻麻覆盖着大大小小的吸盘,吸盘中间的口器微微开合,似乎有意识在吞吐四周的新鲜空气,分泌出漆黑的黏液,使得触手的表面变得黏滑,滴着粘稠的油墨。
浓浓的道德败坏与黏滑湿润感,扑面而来。
扭曲,崩坏,不可名状。
女人看到这一幕,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血红眼瞳的下方,绽裂出一道白色的缝隙,接着像是弯月一样弯曲起来。
那是一张嘴巴,咧嘴笑着。
然后,对着女人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露出一嘴的森白尖牙。
“……你觉得我好看吗?裂口女?”
声音浑厚,低沉,悠久而古老,无数的重复音交叠,跟着一起回响重复,让人大脑嗡嗡颤鸣。
白河叫出了女人的名字。
啪的一声,握在裂口女右手的剪刀掉在了地上。
她转身,撒腿疾跑!
比她更快的是白河的触手。
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虚空,啪的一声,缠绕住了裂口女的脖颈。
骨裂的声音响起。
“嘎……噫……唔……咔……咕呜……”
不成腔调的断字从裂口女撕裂的嘴巴里硬生生挤了出来,让人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发出了一连串的奇怪哀叫。
她像是一个破旧的娃娃,被触手缠住脖颈,在地上粗暴的拖拽。
裂口女眼球向上翻白,她已经完全喘不上气了。
整个脖颈的骨头,都被触手压挤碎了。
一双脚,还有两手,胡乱的乱踢,摆动,做出最后的挣扎。
拖拽到了目的地,白河睁着红色的瞳孔居高临下俯视。
在裂口女瞪大的惊恐眼睛中,张开了自己一嘴的皓白牙齿。
她,看到了无边深邃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