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就有剑仙梦的肖儒,路遇说书人便问:“你看我是不是剑仙之子?”说书人哈哈大笑:“你这问题得去问算命先生!”……待真走上修仙路,且看肖儒如何一步一步去圆自己的剑仙梦! ...
虛空之中,一人一剑与万千仙佛对峙!
那人,白衣翩翩,长发飘飘,剑眉星目。
那剑,长三尺宽一寸,剑身洁白如玉,寒意凛然!
只见那万千仙佛让出一条道,穿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之人踏着不紧不慢的步调走向那一人。
那人用冷漠的目光看着来到自己身前的人,只见来人乌黑的长发束起,头戴着冠冕,冠冕顶的中端镶嵌着宝玉。
“肖遥,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的!”此人站定后,劝道。
肖遥轻蔑的看了一眼来人:“皇甫卓文,你确定?”
皇甫卓文嘴角微微上扬:“我想你的亲朋好友应该就快到了。”
肖遥冷哼一声,背过身去,长剑有灵,自行飘起,剑尖直指皇甫卓文。
皇甫卓文看着肖遥的背影,心头涌上一股无名之火:“混蛋!你该死!
你该死!你们都该死啊!”
肖遥仍旧看着那边漆黑的虛空,虛空中陡然出现一抹微光,嘴角微微翘起带着浅笑,温如旭阳的笑容:“哦?是吗?”
皇甫卓文看到肖遥嘴角的浅笑,不禁跳脚大怒:“每一次看到你那令人厌恶的表情,朕感觉到的是你的傲气,你的脸上没有顺从,没有服从,没有臣服!朕会杀光他们,包括你,都得一一死!”
肖遥这时回头,星眸含着凌厉的剑光,冷冷的盯着皇甫卓文:“你,想死?”
皇甫卓文看着肖遥脸上的冷意,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不不不,朕不想死,是你今日必须得死。”
肖遥摇摇头,轻蔑的看着围着自己的仙佛:“想让我死?就凭你这一群臭鱼烂虾?”
皇甫卓文摇着头,走到肖遥身旁看着远方的微光:“不不不,他们可不是臭鱼烂虾,联也不是想让你死,只是你那桀骜不羁的逍遥剑该湮灭了!”
肖遥看着身边的仙剑,剑身上刻着‘逍遥’二字:“就因为逍遥要进阶神器了?你就那么害怕神?或者说你畏惧神这个字眼?”
皇甫卓文带着追忆的神色,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那是你不知道神器的可怕!而且还是不臣服于朕的神器,更可怕!”
肖遥看着远方的微光越来越近,感受着上面熟悉的气息,有至亲挚爱亦有知己好友,肖遥心知这一次恐怕是真的杀劫!
皇甫卓文与肖遥对视一眼后,回过头看了一眼围着肖遥的万千仙佛,尽皆不敢入肖遥百万里之内。
万千仙佛:你敢?你把你头上的那个宝玉摘了,看你还敢不敢?
肖遥看着那微光越来越亮,不由问道:“说说吧!到底为何?”
皇甫卓文正了正衣冠,看着虛空中的一处:“这是联的仙界,是联的天下!”
肖遥眼神带着温柔,嘴角也露出温柔的笑容,轻轻抚摸着一头扎进自己怀里的女子:“韵儿!”
皇甫卓文看着与肖遥相拥的女子,眼中更是有无尽怒火,一甩袖一步跨越数十万里,仅三两步便走到了万千仙佛面前:“杀光他们!”
灵气的波动越来越强烈,以肖遥为中心的法阵开始运行,仙剑有灵,感应到那股毀灭的灵力波动,颤抖着剑身……
肖遥抚摸着仙剑:“莫要畏惧,不过是灭神阵而已!”
肖遥挽着韵儿,韵儿把头靠在逍遥臂膀,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他,很健康!”
肖遥闻言一震,随后本已放弃挣扎的念头消泯..…
剑光瞬息千万里,仙血洒遍虚空。
肖遥一代剑仙喋血虛空,临死前衣衫褴褛的肖遥抱着怀里的韵儿,低着头,散乱的发丝遮着眼眸!
肖遥张张口仿佛说了什么,眼神死死的盯着一具死不瞑目的老者!
“一代天骄,就此湮灭!”一个头发发白的老者抚着胡须,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
一群人围着老者,见老者说完了,一群人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
“老梁,你说的这么清楚,仿佛你在现场一般,难道你是那直上云霄的仙人?”
老者厉声呵斥:“胡闹,吾本一介布衣怎敢与仙佛相论!”
“老梁,你说那皇帝为何要杀剑仙?”
老者看了发问之人一眼:“皇帝陛下不是已经给出答案了吗?”
“就是,就是,你这人真笨,皇帝陛下不是说了么,这个天下都是皇帝陛下的。”
“对对对,肯定是剑仙的威望太高了。”
“此言甚是有理!若天下只知剑仙不知君,天下怕不是剑仙的天下了。”
“放屁,皇帝陛下肯定不会这样陷杀忠良,肯定是剑仙与魔族勾结。”
“对啊!我听说是剑仙与魔族勾结,才被灭杀的吧!”
“狗屁,是剑仙杀进魔界取得宝物,听说是成神之物!这才惹来杀身之祸……”
“对对对,我也听说是魔界的成神之物被剑仙夺了去,而且好像还是魔界与皇帝陛下做了交易来着……”
“尔等居然敢对皇帝陛下如此妄论,不怕遭天谴吗?”
“切,就算他是神仙,关我等什么事?还天谴?天谴就是不让人说话吗?”
“就是,天遣是不让人说实话了?”
“那皇帝肯定跟魔族交易了……”
“交易?交易个狗屁,剑仙要有成神之物肯定藏起来了,杀了剑仙也没用……”
“对对对,肯定藏起来了,而且极有可能藏在后人身上……”
“后人?不可能吧?”
“老梁,你说剑仙有没有后人?”
老梁扶着胡须:“倘若剑仙有后人,如今也快成人了吧!”
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人,眼睛一亮:“说书的老头,你说我会不会是剑仙的后人?”
老梁闻言哈哈大笑:“小娃娃,我只是说书人,可不是算命先生,你这问题得去找算命先生咯……”
一群人闻言也是哈哈大笑……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悄悄的拉了拉男孩的衣角,男孩与小姑娘在众人的笑声中,红着脸从小胡子身边离开。
男孩是听着剑仙的传说长大的,男孩名叫肖儒,自认为自己就是肖遥剑仙的后人,诸如此类的场景多不胜数,而这一次身边却多了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
肖儒自小便跟着爷爷行医,行医途中每次遇到说书人便停下脚步,如果听到的是别的故事,肖儒便与爷爷一同离开,如果是剑仙的事迹,便缠着爷爷留下。
爷爷是游医,居无定所。
肖儒跟着爷爷算是踏遍千山万水来到了这里,而这小女娃则是这次爷爷的患者家属。
女娃的爷爷与肖儒的爷爷本就是好友,此次途经此地,貌似不仅仅只是看病。
肖儒有一种感觉,有一种烦躁不安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在离开爷爷的身边之时颇为强烈。
肖儒身旁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名叫苏暖,仅比肖儒小了一个时辰,性子有些沉静。
听苏宅内那年迈的奶娘说,丫头的名字还是算过的,说什么丫头命里太沉寂,要取个活泼开朗的名字。
本来取的名字是苏日,老爷子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说一个姑娘家哪能取这么难听的名字,最后还是老爷子拍板决定叫苏暖。
整个苏宅无一人敢违逆老爷子,而老爷子对这女娃也是异常宠溺,可给那几个孙娃羨慕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几个男娃也是聪明伶俐,知道疼爱自己的妹妹,而苏暖又是最小的,那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苏暖也是真的很沉静,那性子就像只羊,温顺善良,肖儒对她好,她就跟肖儒悄悄溜出来玩。
肖儒与苏暖今年都15岁了,再过不久就是二人的16岁成人礼了。
肖儒牵着苏暖的小手:“暖暖,你这马尾是哪个给你扎的?”
苏暖红着脸轻声道:娘亲!”
肖儒嘿嘿笑着:“真丑,以后别让你娘亲给你扎头发了,你那娘亲双手不沾阳春水的,从小娇惯的很,根本就不会扎头发嘛!”
苏暖悄悄的掐了掐肖儒的手心:“不许你这样说我娘亲,哼!”
肖儒装作很疼的样子,嘴里还是咕哝着:“不许就不许嘛,干嘛要掐人家。你娘亲也真是的十多年都没有给你扎过头发,现在想起来给你扎头发了……”
苏暖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浅笑:“你说,你是不是羡慕了?〞
肖儒跳起来:“切,谁羡慕了,我才不羡慕勒,稀罕……”
苏暖看着嘴硬的肖儒,牵着的手明显感觉到肖儒的力道在加重:“好了,好了,我的娘亲不就是你的娘亲嘛!别酸了啦!”
肖儒闻言也是放松了很多:“人家哪有酸嘛!明明没有的好吧!”
苏暖用细嫩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肖儒的掌心:“嗯呐,也不知道是谁的小嘴都翘的能挂油瓶了呢?”
肖儒闻言脸一红,嘴上可不承认:“才没有勒……”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向苏宅,身后紧紧跟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
乞丐浑身脏乱,发丝黏在额头,遮住了那一双深邃的眼眸。
老乞丐一瘸一拐的跟着二人,看着那一对年轻人。
太阳余晖下,三人的背影拉的老长。
背着药箱的白衣年轻人嘴角露着微笑牵着一旁一袭浅青色长裙的马尾少女,本应是如画一般……
后面跟着的老乞丐像是画中的一团污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