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出生于东汉末年的一户普通农家,在他平凡的成长历程中遇到了真实历史中那些不平凡的人,同时参与或是间接成就了他们各自的传奇人生,一条崭新的三国故事线就此诞生。本书以叙事写实为主,也带有武侠及少量情感 ...
宇宙浩渺无垠,时空交替变迁。混沌之初,天地无极,寂静空灵。缘起,渐生太极,由静至动,从无到有。太虚相融,阴阳相交,运转而成四象、至八卦、衍六十四态,造化大千世界。
世间万物,轮回往复,变化无常,似宇宙中闪烁的星辰,无规际可寻,却有因果可依,因其各自争辉之志,争得个色彩斑斓之势,照亮夜空一瞬的繁华,也被铭刻进历史的画卷里,映照在悠长的岁月中。
至于画中之事,有的完整,有的残缺,有的已被涂改,不知真假。后人观此画时,或是批判、或是颂扬、或是唏嘘不已,皆有所言,如此方为世间因缘百态。滚滚的历史长河也恰如今日此时,真实、平凡却不失传奇。
“嘿,你看这条鱼长得和你多像!”王勉侥幸钓到一条,还不忘指桑骂槐的抽了鱼一耳光,扔进鱼筐里。
我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正要开骂,忽见一行官差,走到河边不远处停了下来。领头的朝我们这边问道:“喂,那俩小子,你们是哪个村寨的?”
我瞟了他一眼懒得理会,转头自顾钓鱼。
王勉见这几位不像什么善类,显得有些紧张,站起来问什么事。
那人用余光望了望鱼筐,一口的官腔道:“你可知道这条河是归官府管辖吗?”
王勉有些诧异地回道:“不曾得知。”
那人继续说:“那我今天便告诉你,你们在此垂钓,依照律法理当就地逮捕。”
王勉听到此番话荒唐得半张开嘴,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那官差用两根手指敲打着自己下颚继续说道:“若是押回衙门,轻则皮肉之苦,重则牢狱之灾,今日遇到我算你们走运,念你们是头一次,稚子无知,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把鱼留下,人速速离开,切记日后不可在此钓鱼!”说罢他就要差人上前收筐。
我见状呵呵一笑,缓缓站起身来,伸手拦住官差,镇定自若地说:“诶,先别动,我大概听明白了,但我要是不想给你这鱼呢?”我自然是不怕他,我也见过些世面,晓得他们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再说要是真打起来以他们这几块料也奈何不了我。
官差听我一言脸色骤变,眉头一皱略带些疑惑,大概是想:“这小子哪里来这般底气,难道有什么背景?”此时他的手已放在腰间握着刀柄,凌厉的语气说道:“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你犯法了知道吗?别逼我动手啊!我这帮弟兄出手可没什么轻重!”
我也懒得和他多说,伸手从背袋里掏出一柄短刀拿在手里耍弄着,依旧很随性的说:“我还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法,您也别客气,要动手只管来便是。”说完转头又向王勉使了个胸有成竹的眼色,示意他别慌,躲远点,王勉心领神会。
领头的官差看样子还不屑与我交手,转身指着一名随从说:“你且和他比划比划,手轻点,别伤了性命。”
随从闻言拔刀便摆起了架势,我见状将短刀反握在侧,快步上前,那人持刀前刺、横扫、上劈均被我轻松闪过。这两三下我已探得他的斤两,都是些基础招式加上蛮力,毫无技巧章法。我在闪避之余蹬步巧挪至他身后,随即掌背回靠,顶指击向他魂门穴。虽是轻力一顶,却不是普通人能抵受得住的,顷刻间便已应声倒地,我控制着力道,免得打出重伤不好收场。
领头的那人见状先是一惊,随后急忙摆起了架势,咬着牙喃喃道:“这是什么功夫?速度如此之快。”表情给我的感觉是他似乎要认真起来了,但停顿思考片刻后可能又觉得自己实力拿不稳,于是又对周围几个随从喊:“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小子有点能耐,一起上!”
说罢那六七个人便持刀向我砍来,我要制住这几人倒也简单,但对我来说难得有这样的实战机会,且得好好玩一玩,对他们只闪不击,两方打得倒是有来有回。
我步履有序,身法有章,进退有余,这几人时不时的撞作一团,正玩的开心时,听到树林处有人拍手叫道:“好身手!”我以余光循声扫去,只见他单手往地上使了一招揽月,几片落叶便随风腾起被他拈在指间,随后大手一挥,落叶急速朝我的方向射来,速度之快那官差几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霎那间便被树叶点穴定在原地。
我侧身一闪,嘴里含住一片落叶,然后噗的一声吐到地上,抬头诧异地望向此人,只见他大耳垂肩,体阔而面盈,正气稳神闲的走来,手持一把扇子,未等我开口便呵呵一笑道:“小兄弟好俊的功夫。”
我未辨明其意图,疑惑的问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那人哈哈笑着说:“自然不是,只是投几片树叶探探几位深浅,顺便帮你制住他们。”
我又问:“为何帮我?”
他一脸谦和拱手说道:“在下刚刚狩猎经过,见此处打斗格外精彩,于是停下观赏,小兄弟不仅功夫了得,气息吐纳亦十分特别,在下喜好结交江湖朋友,也十分醉心武学,故手痒没忍住出手,叨扰处还请谅解。”
他竟能看出我的气息不同于常人,不过说话倒是坦诚,长相举止也很儒雅,听了他这番话,我也放松了警惕,正收刀时,只觉耳旁有阵风袭来,我来不及闪避只得以手臂阻挡,这一击中力道很大,我用了七成的力勉强接住,震的我手臂直发麻。“这小子偷袭我?”
正在我心里诧异这斯到底什么意思时,只见他反手就要抓我胳膊,这一招已被我料得后手,想抓便让他抓去,只在回扯的一瞬,我借势用另一只胳膊肘朝他胸口击去,力道不轻,打得他连连后退几步……
那斯“嗷!嗷!”叫喊着,表情痛苦捂着胸口,蹲坐地上摆手道:“停停,不玩了,你这小兄弟年纪不大好深的道行!”
我放下架势不耐烦的说:“你到底想干啥?”
他理了理衣衫道:“小兄弟别激动,正式介绍一下,在下刘备,广阳县人,家距此二里地,请问你怎么称呼?”
这斯刚刚那几下虽然有些狡诈,但可以看出并无歹意,于是我白了他一眼说:“大名杜小六,叫我小六便是,你莫胡搞了啊,,再使诈我可不客气了!”
他哈哈一笑说道:“那自然是不会了,想交你这朋友,可愿去我家中小酌?”
他依旧是那张正义而真诚的脸,让人讨厌不起来。我心想喝点倒也行,于是四周寻找王勉,喊了几声后终于在距离五十步开外的大树后面发现了他,他在充分观察判断情势安全后举手一边应着“哎,在这呢!”一边高脚阔步走来。路过那几名被点穴的官差又在人家头上戳戳点点了几下,官差感觉收到了侮辱,满眼凶意恨不得给他一刀,王冕留给他们一记白眼,然后颠散着走到我面前。看到这位举止大气的陌生人后似乎也很有好感,听说刘备邀请我们去家里喝酒,不仅没有丝毫犹豫,还把我俩辛苦一上午钓到的一筐鱼当作登门礼应出去了,我无奈摇了摇头。
随后,我们将几名官差解了穴打发走,他们见刘备的穿着举止,身份自然也不凡,便不敢再为难我们,悻悻离去了。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行装,三人背着一筐鱼随刘备往他家走去。
走到县衙门口,刘备要领我们进去,我内心一紧,心里想难道这斯要把我俩骗到衙门抓起来?
王勉也有所察觉,开口问道:“呃,那个,刘兄啊,你带我们到这衙门作甚?”
刘备这才意识到,转头解释道:“奥,你们别误会,这就是我家,再说钓鱼合理合法,你们别听那些人胡说,只管放心随我进去便是。”
我听他一说才想到,这广阳县令姓刘,他叫刘备,那条河叫二里河,也是因距县衙二里地得名。再看他穿着举止,应该是官府之人没错,于是放下防备,拍了拍王勉的肩膀说:“进吧!”我们俩个谨慎跟随刘备入府。
行至后院厢房,刘备吩咐家丁准备了几道菜,取了两坛酒便与我俩围桌对饮,并无异样,看来是我多想心了。
不知不觉酒过三巡,三人慢慢健谈了起来,刘备说出他对当今世道的看法:“奸佞当权,宦官窃政,鹰犬遍布,蒙天蔽日,易官之风盛行,贪腐之气糜烂,我等这般平民百姓无权无势只能任人欺凌,若想出人头地更是比登天还难。”
刘备把他看作是与我一样的平民百姓,但实际上他爷爷是一县之令,父亲虽英年早逝,靠叔伯接济,也总归算是富足无虞,我又岂能和他相比。
他问我这一身功夫从何而来?难道不想成就一番功名?
我笑笑不予作答,就像他所说的,如今这世道我们心里都清楚,也没有能力改变些什么,只能借酒叹息罢了。
我与刘备只初次相识,自然不便与他透露师父名讳,只是敷衍几句作罢,几碗酒过后,脑中不觉想起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