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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活着吗?”熟悉的声音响起,就在我的头上。烦死了,在讲台上讲你的课不就好了,何必吵醒我呢,抬头,果然看到那张天天都得“品鉴”的脸——班主任。
“出来一下吧。”没有拉扯没有原因,我却不得不跟着她出这种话,你们不要给我一种很关心我的感觉啊,有什么必要吗对我这么一个人演吗,我可太清楚你们想什么了,“你也从来不和我说原因,李青,我真的很关心你。”啊啊啊又来了,求求你罚我站教室门口吧,别对我说话了。
我一句话也不说,她也站在那里,下课的同学嬉戏打闹都离着这远远的,偶尔能听到有人在讨论,我们两个就这么站到了下一节课,直到铃声响起。“进去吧。”她甩下这句话就走了,感觉很恼怒,怎么说呢,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耸耸肩走进教室补觉。
我叫李青,现在不是很想活着,但也不是很有勇气去死,暂时浑浑噩噩地混日子,作为一个尖子班的学生,主要功课是在课堂上补觉,呵谁在意呢,就这样吧。
上午的课十一点四十五结束,午读在两点半开始,在熬了毫无意义的上下午后,五点半学校终于是放学了。“说实话,好累啊,有时想逃课算了。”我听到班里成绩最好那个和自己朋友说,他叫什么来着,哦,钟源毅,篮球三分投的很准,还是班长来着,初一组织去野炊还很会炒菜,一把好手,人比人总是气死人的,有的人你看着他成绩优秀,人缘良好,其实还体育出众,家庭美满。
放学后教室里呼朋唤友,打球的打球,回家的回家,虽然还有人在教室自习,但我这么一个睡觉的留在这实在是有点煞风景,于是我背起书包去等车了,说实话我也不想待在学校里边了,可有的时候事情不是你不想做什么决定的,而是你能做什么决定的,不待在学校里,我能去哪里呢,我无处可去。
家里依旧是黑漆漆一片,很不稀奇,话说这真的还能算我家吗我很怀疑,家的定义应该是什么呢?我平淡的心境出现一抹好奇,绞尽脑汁想给“家”这个词下个定义,其实就是我太无聊了,找点事情想一想。打开我“爸妈”给我买的老人机,快二十个电话,来电人是“李海澜”,真要命,不知道我那不知去哪的“爸妈”快二十年前怎么脑洞大开和海澜之家形成了如此高的共鸣点,给我姐取了这么一个奇葩的名字。
“你下课了?”老姐在门江一中,是住宿制的学校,星期六下午放假,星期天晚上回校,也是禁手机的,现在不知道拿着老人机在哪个角落接我电话,想到老姐我心里稍微柔和了点。
“钱还够用吗?”我很少用钱,自从爸妈吵架闹离婚后,两个人就失踪了,但每个月生活费都会准确地打在老姐的卡里,之前一个月是一千五,现在一个月是四千,我没有银行卡,老姐那间学校统一给他们开了张银行卡,所以现在是每个星期六老姐回家都会取五百现金给我用。
“你要好好学习知道吗?”在聊了很多之后老姐又用这句话结尾,见鬼了怎么每个人都要我好好学习,搞得好像好好学习能有什么用一样。
我敷衍地应了她一声,老姐说完就挂了,她应该要上晚自习了吧,我打完电话以后接着坐在地上,家里黑漆漆的,有时感觉自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人,因为确实是永远孤独一个人(笑)。
我就生活在这,这个参差不齐,个人命运迥异的世界,而我就是倒霉那个,一个人倒霉,就会有另一个人幸运吧,哈哈我也不知道,如果让我知道我倒霉了谁会获得好运,我一定会把那个家伙杀了吧,真是个荒谬的人……我说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