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穿越了坏消息:是个草寇好消息:穿越到了千娇百艳的红楼世界坏消息:被困在了同一天......为了摆脱困局,沈沅想尽各种办法,但……然并卵......绝望之余,他决定不留遗憾,与身边的少女共度良宵,反正天一亮 ...
“当家的~”
“喝下了?”
“喝下了,只待当家的尽情享用~”
“还是夫人最懂我......”
浴桶内,一男一女贴身而坐。
男的约莫三十出头,身材魁梧,面带刀疤,名叫敖德彪,乃金陵应天府牛首山敖门寨寨主。
女的容貌中上,青丝云鬓,面含潮红,盈盈轻笑间,露着一双迷离媚眼,一股......风尘味,是敖门寨的压寨夫人玉奴。
两人周身热气缭绕,所在房间,陈设典雅,烛光摇曳,屏风画山水,红罗帐轻垂,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山贼头子的卧房。
“我的奴儿......”
敖德彪看着怀中的玉奴,还时不时抬头看向里间的床榻,眼中的火热与贪婪毫不掩饰。
浴桶中的只是前菜,床榻上的才是正餐。
玉奴感受着敖德彪的激动,心中冷笑,统领千余寨众的一寨之主又如何,还不是对她言听计从。
呵......莽撞之徒,不过是老娘的裙下之奴。
她原是一名风尘女子,后被敖德彪掳上山来,与其他被掳女子哭哭啼啼不同,她极尽魅惑之能事,牢牢抓住敖德彪的色心。
不仅主动以身侍贼,还帮其物色劫掳良家少女,来满足敖德彪的怪癖。
正在敖德彪享用前菜之时,一根竹管自侧窗悄然探入,青烟从中流出,伴随着热气,在二人粗重的喘息中,进入鼻间。
须臾,两人靠在桶边沉沉睡去……
随后,房门被推开,一名俊逸少年走了进来。
只瞥了浴桶中的狗男女一眼,少年便绕过屏风,朝里间走去,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神色淡漠。
行至卧榻前,少年看着床上紧闭双眸的少女。
青丝云髻,玉钗步摇,肌骨莹润,玉容丰美,苹果脸,柳叶眉,娇挺琼鼻,粉润红唇,一袭葱黄绫棉裙,倾世佳人,百看不厌。
“终是放不下妳,即便救了一千多次。”
少年呢喃一句,小心抱起少女,走到卧榻右侧的一个书柜前,打开柜门,扭动里面的一尊弥勒佛像。
“轰隆!”
沉闷的声音响起,书柜横移,一个洞口出现在眼前。
少年并未犹豫,踏入其中,朝深处走去。
此暗道直通山脚,是敖德彪兜底逃生的手段。
少年对山寨的一切了如指掌,包括这个暗道。
他叫沈沅,前世是一名国术冠军,在一次外出比赛的途中,飞机失事意外身亡,莫名其妙竟穿越了,一睁眼就在这山寨里。
原身本是一名文举秀才,来应天府参加秋闱,却被敖德彪所劫。
敖德彪见原身颇有些见识,便将他强留在寨中,当了劳什子的军师,让他为其出谋划策,以壮大山寨,对此,原身一直有所抗拒。
既是秀才,自熟读国史,根据原身的记忆,沈沅了解到,这是一个与前世颇为相似的封建王朝。
明朝之前基本相同,然自明英宗土木堡之变后,并无于谦力挽狂澜。
蒙鞑长驱直入,明朝名存实亡,中原陷入数十年的战乱。
后来,江南豪杰高显,自金陵起义军,追亡逐北,席卷天下,建立大周。
太祖高显之后,大周又历三世,至今百年矣。
十六年前,太上皇禅位于今上,此时正是元祯十六年,大致对应前世的晚明时期。
大周开国之时,有国勋四王八公十二侯,亦有贾氏一门双国公,活脱脱一个红楼世界。
一开始,当沈沅知晓自己穿越到的是红楼世界时,他还兴奋了许久!
幻想着有一天能收金钗,定风流,平鞑虏,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结果......
诡异出现......
他被困在了穿越的那天,只要子时正刻(晚上十二点)一过,眨眼间就会回到辰时初刻(早上七点)。
一日循环,周而复始,今天刚好五年整。
时间虽被重置,但沈沅的记忆却是连续的,他的身体也在成长,以至他也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多少岁。
十八岁的年龄,二十三岁的身体?
这五年间,他尝试过各种办法,远离山寨,放火烧山,自缚野外......
但无论做任何事,在任何地方,每到夜里子时,他就会直接睡去,眼睛一睁,就又回到了山寨卧房。
......
暗道中,沈沅走了半个多时辰,在出口前停下。
这里是个丈余宽的山洞,再往前走不远,就到山脚的小路了。
沈沅在山洞里,将怀中的少女缓缓放下,又找来一些树枝,燃起了篝火,阴暗的洞中,很快暖和起来。
木柴噼里啪啦,火苗窜动,照亮了整个山洞,火光映照在少女娇嫩的玉容上,尤显柔美。
沈沅坐在少女身旁,看着那紧闭的双眸,心中却是孤寂与凄凉。
“记得‘五年前’,我们第一次相见,那时我刚来这个世界不久,见妳被人掳上了山寨。”
“我不忍见妳被贼人玷污,趁他们不备,将妳救出。”
“当时,我们躲在山寨柴房后的草垛里,我轻声安慰,让妳不要害怕。”
“其实......我那时也很怕,初来一个陌生世界,又身在匪穴,如何能不怕?不过是一个青涩少年,在女孩面前强装镇定而已。”
“妳知道自己有多美吗?只一眼,就已让我怦然心动。”
“呵......说来我前世也没有过恋爱经历,自小除了读书,就是练武,然后不断参加各种比赛,最终成了国术冠军,但那些荣誉无法掩盖我内心的孤独与叛逆,初见妳时,我心中就泛起了涟漪。”
“我们俩在草垛里一直躲着,我能感受到妳心中的惊慌与茫然,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很可爱......”
“直到午夜来临,我闭上沉重的双眼。”
“再睁眼时,我已躺在了山寨的卧房,那时我以为只是做了个梦,但后来发现......并不是!”
“诡异将我带回了‘昨日’清晨,穿越之始,或者说......那一天根本就不曾过去。”
“那一日,我在茫然与惊恐中,再次救下了妳。”
“随后,就是一次次的循环......周而复始,不知尽头......”
“头几天,我还感觉新奇,似在玩一种虚拟现实的游戏。”
“可几个月后,我开始厌倦这个轮回。”
“无论我做了什么,第二天醒来,都会被这个世界遗忘,也会......被妳遗忘,每当看到妳眸子里那陌生的眼神时,我心中就会涌起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孤寂。”
“后来,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开始占用所有空闲时间,来习武和探索山寨的每个角落。”
“现在,山寨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包括这个暗道。”
“结合前世的记忆,此时我的武技,也已远非那些山贼所能及。”
“但那又如何,我依旧被困在同一天,始终陷在这无边的轮回与孤寂之中。”
“我累了......”
沈沅是真的累了,他已不知自己活着的意义。
“嗯哼~”
少女一声嘤咛,打断了沈沅的呢喃自语。
她虽仍闭着双眸,但原本白腻的脸颊,渐渐显出潮红。
少女之前被玉奴哄骗,喝下了催情酒,此刻已开始有了反应。
沈沅在山寨待了‘五年’,对敖德彪的怪癖自是了解,此贼尤爱那种清纯与媚态的极致反差。
沈沅本可以提前一些救走少女的,因为心中的厌世情绪,晚来了片刻。
或许,只有自我了结,才能结束这特么的轮回!
可最终,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少女,再次救下了她。
沈沅伸手轻抚少女的脸颊,有些滚烫。
少女似察觉到脸上传来的冰凉,抬起白润柔荑,抓住了沈沅的手。
沈沅感受着冰与热的交织,轻声呢喃:
“我都救妳一千多次了,都没听妳说出自己的名字。”
“丫头,这轮回因我而起,不知我若死了,妳的命运将走向何方?”
少女似在梦中,无意识将沈沅的手放到自己唇边,轻吮了下,模样可爱与魅惑至极。
这一举动,让沈沅的心脏漏跳了半拍,心中渐渐燃起一股火焰。
“时间终究会被重置,午夜之后,一切将会还原,算是全了我此生最后的一缕私念吧......”
说罢,沈沅俯下身去。
过了一会儿,伴随着一声娇俏的痛哼,少女眉头蹙了蹙,而后渐渐舒展,身下一朵梅花绽放......
......
翌日初明。
一抹晨曦斜入洞口,沈沅缓缓睁开双眸,以为自己身处山寨卧房,那里是他被困在元祯十六年八月初五的起源之地。
视线渐渐清晰,待看清头顶的岩壁,沈沅倏而弹起身来。
仔细确认自己身处之地,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呼吸急促。
“出来啦!五年了,我终于出来了!”
沈沅心中怒吼。
五年了。
从迷茫,到新奇,再到孤寂与凄凉。
最后绝望......
他本以为此生没了意义。
可是!
现在他出来了!
正在他兴奋狂喜之时,突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空灵之音!
『恭喜首次解锁时间牢笼!』
“这......金手指?”
沈沅破口大骂,他并非出生在这个世界,而是在五年前从地星穿越而来,怎会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大爷的,什么金手指迟到了五年!”
很快,脑海中再度响起一些说明。
『以后你可任意开启时间牢笼。』
『开启之后,时至午夜,一切将自动回到当日清晨,周而复始,直到你达成解锁条件,时间方能恢复正常。』
『记住,每次时间牢笼的解锁条件不尽相同,若满足不了,你将永远被困在同一天。』
『开启有风险,使用需谨慎!』
“......”
“这尼玛......几个意思?”
“金手指迟到五年不说,特么还有雷!”
“意思是我开启后,若解锁条件是让我狂揍日皇,岂不是我这辈子就只能飘在海上?”
“这破玩意,不开启也罢,反正我已经脱困。”
沈沅忽略了这狗屁金手指,心情依旧大好。
“糟了!”
狂喜之后,沈沅才想起身旁躺着的丽人。
现在是脱困了,但睡了人家少女,此间因果该如何了?
虽说他认识对方五年了,但少女此时却并不认识他。
从少女的视角来看,大概是自己被贼寇掳上山,后又被一女子哄骗喝下催情药,再醒来时发现被人夺了清白……
沈沅头疼间,却见少女白腻玉颈之下金光一闪……
此前他从未注意,对方胸前还佩戴了一个金锁,许是一直藏在里衣。
细看之下,那金锁上还有两列小字,好像是——
‘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沈沅:“......”
此事......可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