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之躯,寿命不过百年。陈言青携带系统穿越到黑洛帝国。本想猥琐发育的他,却被系统一步步的诱入险境。在遍地凶兽的山林中,生与死的界限变的模糊。猎杀与被猎杀,不停上演。变强后的他,发现黑洛帝国只不过是这世 ...
苍云山脉,嘎旯子山。
林木参天,枝繁叶茂。
值此夏初时节。
交错的树冠,茂密的枝叶,偶尔有稀疏的阳光以矫健的步伐躲过层层封堵,懒懒洋洋的洒在土壤上,铺洒出一块块斑驳发亮的区域。
暗亮交替,随风舞动的树叶呈现出深深浅浅的绿。
斑驳发亮区域的土壤泛着黑。
黝黑的颜色,诉说着土壤的肥沃。
今日,就在此山林之内。
“咔嚓。”
掉落在地的细小树枝被踩断,发出声响。
“哼......哼。”
含糊的哼鸣声接着响起。
“窸窣。”
一道身影挤过低矮灌木林的枝叶。
仔细一看。
这是一头体长一米六左右,高将近一米,体重约莫有三百来斤的野猪。
两颗从下颚处外翻出来的獠牙,让人胆战心惊的同时,也述说着它的性别。
它身体两侧棕黑的毛上裹满了松脂夹杂着灰黑色的泥沙。
这是一头挂了甲的孤猪,也是林间孤独的行者。
孤独造就了它性情彪悍的性格,挂甲给了它当傻二愣子的自信。
孤猪悠闲地扭动着屁股,摆动着尾巴,低着头在地上捡食着。
此时,孤猪下方大约三十米外,一颗需要两人合抱的树后,伸出个侧脸,黑不溜秋的眼珠子转动着,小心观察着它的动向,找着时机。
当孤猪转身,恰巧林间一束阳光照在它的面部,躲在树后阴影处的猎手,以右脚为轴心,快速向右转身。
转身过程中,他左手中的弓已被拉开。
瞬间,转身完毕,握着的弓找好角度,右手手指勾住的弓弦松开。
“嗖。”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说错,箭矢划了道优美的弧线,从上至下,射中了孤猪的左眼。
精准狠。
十分犀利。
帅气的姿势,往往是失误和命丧黄泉的开端。
箭的力道明显小了。
凄惨的叫声响起,眼睛处传来的巨疼让成了独眼龙的孤猪怒火中烧。
它小小的右眼已经找准了需要解决的对手,正要发动乱撞技能。
猎手早在第一箭刚射出去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力小了,立马弓步蹲下,另外一支箭已经上膛,快速调整好出箭角度,拉满弦,松开手指。
“嗖。”
孤猪刚奔跑起来,同时嘴巴嚎叫出带着愤怒凶悍夹杂着痛苦的复杂叫声,以减轻左眼处传来的疼痛。
第二支箭的时机找的更加的精确,力道更大,斜向上从孤猪的右眼射入,灌穿进脑。
叫声戛然而止……
这场景,这画面,猎手的狠辣和射术,体现的淋漓尽致。
对于猎人来说,在任何时候,当感觉射出去的箭不对劲时,补一箭从来都是最佳的选择。
不补箭,往往会导致猎手和猎物之间身份的转化,轻者受伤,重者死亡。
森林的法则是如此的纯粹,弱肉强食。
行进间失去生命的孤勇者,整个身体砸向黝黑的土壤。
“噗通。”
被砸飞的几片落叶在空中自由的飞翔。
它向着敌人发起了生命中最后一次的冲锋,此刻,却倒在了地上。
可悲,可敬。
孤猪倒地,强大的生命力,却让它抽搐了些许时间,渐渐的便没了动静。
蹲下的猎人早已经起身,眼睛看着倒地的孤猪,手中还紧握着的弓,间接的证明了他此时心中的不平静。
“都不抽搐了,应该死了。”
猎人喃喃自语后,放松下来,从树后阴影处拿过背篓,单肩背着,右手伸进怀里,掏出半个剩下的黄色大馒头,一边吃着,一边往孤猪倒地的地方前进。
走过斑驳发亮的区域。
这是一位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脸上肤色有点黑,仔细观察的话,其面容周正,浓眉下有一双湛然有神的眼睛。
俗称“长的还行,就是有点黑”。
脖子处围着灰白的布,身上穿着浆洗的有些发白,还打着补丁的灰白色长衣长裤,脚上穿着双旧不拉几的黑色布鞋,裤脚和袖口处用细布条绑着。
乍一看“勤俭节约”,也可以用另外一个字形容“穷”。
背后,从左边腰到右肩斜着个箭囊,里面约有十来支箭。
腰间系着个布的腰带,防止裤子掉落的同时,上面还挂着东西,身后挂着个黑色的皮套子,外面露出刀柄,前面系着个葫芦。
右肩单肩背着的背篓,随着走动,里面的一根长棍,不停的晃着。
狼吞虎咽般吃完半个剩下的黄色大馒头,他右手往后摸了一摸,抓住背篓里晃动着的长棍拿在手中,左手拿着的弓已挂在左肩,快速接近倒地野猪。
大约距离孤猪还有两米的时候,猎人用手中拿着长棍桶了桶它的身体,黝黑的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今天运气真不错,刚好在树后休息,吃着馒头,老远就听见猎物的声音,吓得自己连忙把还剩的半个馒头塞进怀里。
运气好起来,猎物都能送上门,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哥这一手五十米内例无虚发的箭术,真是箭箭命中要害,不过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大的孤猪,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一脸得意的自我欣赏完,撇了一眼旁边几米外的树,已找好不对劲时的后路。
陈言青用长棍继续捅了捅孤猪,彻底没了反应的它,却让他脸上浮现出略微有些挣扎的表情,声音低沉的感慨道:“没想到我陈言青,一位二十一世纪,优秀的单身躺平青年,竟然要当个杀猪匠。
还好前几天猎到过一只百来斤的半大野猪,看这世界的母亲杀过,步骤都记住了。”
“为了让家里吃上肉,过上好日子,没办法,只能适应了。”
他不停的自我暗示着,脸上的表情逐渐变的坚定。
陈言青把左肩处挂着的弓和右手中的长棍放在离自己身边的不远处,以防有其他猎物从远处林间的阴影处冲出来,能及时拿起反击。
他拿下右肩的背篓,放在另外一边,右手握住背后腰间露在黑皮套子外面的刀柄,抽出柳叶似形状的刀。
此刀长约三十多公分,非常薄而且锋利。
血腥的画面出现了。
陈言青半蹲着,左手按住猪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抽搐,右手紧握着的刀却果断的从孤猪脖子处捅了进去,割断血管开始放血。
鲜红的血水顺着野猪脖子处的豁口往地势低的地方流淌着,红的血与黑的土壤交织在一起,散发出迷人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