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Tout un monde lointain:Houles 122(2 / 2)

司璇脸上窘促的笑容快挂不住,碍于情面点了一下,最后还只抢到了尴尬的一块六毛八……

老谢看到后不大满意地鼓了鼓脸,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司同学啊,你这个手气不行,以后还得在群里再接再厉啊……”

说着示范性地也按了一下这个根本没人抢的红包,喜提七十二块三毛三。

司璇只能哭笑不得地礼貌恭维他:“爷爷,还是您手气好……”

“那是,我……”谢榕最喜欢这种溜须拍马的环节,立马接上话头要跟她胡侃,多亏被谢景濯及时开口打断:

“爷爷,她还要去后台做准备,您就别耽误她时间了。”

说得他一张老脸不知道往哪儿搁,只能顺水推舟,笑呵呵地点头:“啊好,那爷爷就在下头看着你啊,我们在第一排,你们院长旁边那几个位置……”

司璇如释重负地道了声谢,第一次见家长,她确实有种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的感觉,尤其是老谢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摸不透他的套路。

……

而这场校庆司璇好早之前其实问过司良哲和年文文,如果他们想来的话,她可以跟负责人登记一下,为他们保留两个位置。

但临近暑假,正是司良哲的小鞋厂最忙的时候,这几个月还接了海外的几个大订单,平时连吃口晚饭的时间都没有,哪还有工夫来申城看什么现场晚会。

司璇当然也深知她家那边的传统风俗,对情怀浪漫什么不大讲究,能赚钱就以赚钱为主,校庆表演什么到时候看看视频就得了,毕竟说实话……也确实听不太懂交响乐四重奏之类的高雅艺术。

所以在校庆正式开始后,台下的观众席上和司璇有关系的,就只有谢景濯一家人,难免让人感觉……有些奇妙。

就好像真的成了自己的一条羁绊,在这种时候像家人一样来给她捧场。

晚间六点半,申音的全体师生和家长基本到齐,外校邀请的各方嘉宾、赞助人和兄弟学校代表也已经就座。

校庆的主持人有三男三女,都出自学校的声乐歌剧系,各个声音条件优越,在一开场的主持就捧起了今晚的高规格。

流程自此顺利展开,先是全体起立奏唱国歌,再由院长和副院长发表正式讲话,紧接着由主持人对着台本感谢各方赞助商的鼎力支持。

在那一片高昂热情的“感谢来自……”中,司璇的妆面已经画好,正要拿着礼服去更衣间换上,就看后台笔直穿进来一个巨大的障碍物,有两个穿了身正装手上还带了白手套的学生扛着个蒙了红布的大框“跨跨”进来了,直挺挺地要往台上冲。

司璇看得愣了好一会儿,出于好奇,也跟着到舞台侧后方扒拉着张望了一眼,就听主持人接着介绍道:

“本次校庆,我校还荣幸地获赠来自我国知名画家、鉴赏家、收藏家谢榕老先生为我校九十周年题字的献礼,请各位欣赏――”

那条红布被另外两位主持人小心翼翼地揭下,露出上面矫若惊龙、逸气纵横的八个大字:

“致知力行,继往开来。”

在主持人对这八个字的滔滔解释和扩展中,后边的大屏幕上竟然还有刚刚给自己发红包的小老头在家里写大字时记录的VCR――

屏幕里他那会儿可没今天穿得正式,一身出广场打太极拳的练功服,赤着脚,在书房扛着拖把大的毛笔杆,吸饱了墨后目光炯炯地扛笔提就,背景乐配上气势雄浑的由学校交响乐团录制的《黄河颂》,俨然大家风范。

司璇仰头看得无比惊叹,再回过眼时,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台下就近的谢景濯看到了,而一旁现在倍儿有面子的谢榕也察觉到了什么,跟着转过头。

她于是飞快地端正出钦佩的脸色,冲他比了个忠心耿耿的大拇指。

小老头一看到就笑眯了眼,美得不行。

只不过没高兴过两秒,台上的小短片已经放完,一旁的院长推肘提醒他,要一块儿上去说两句。

谢榕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到另一头准备上台。

他和他孙子一样,最讨厌被迫营业、上台讲话!

司璇见状,也对谢景濯比了个“我走了”的手势,偷偷摸摸缩回了自己的脑袋,换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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