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五 离间85(1 / 2)

前番梅青衣奉师尊之命,带着庐山派众弟子奔赴江夏。无奈侠客堂早有防备,又有“剑圣”裴旻坐镇在此;梅青衣自知无法取胜,是以无功而返。女儿教教主梅屠男听闻此事恼怒异常,决定择日亲率本教弟子以及各大附属门派,并有高手承诺暗中相助,誓要将侠客堂夷为平地!

一日,梅屠男一时兴起,要去陕州城内游玩。身后跟着大总管吴玉根和她的三名女弟子,以及十多名教中弟子。其中一人,正是那伍唯情。此时的伍唯情,心理早已扭曲。他自从随总管吴玉根去庐山回来后,因为备受梅青衣的冷落和厌恶,而梅青衣对杨少瑕全然又是另外一种态度;他自知武功不及杨少瑕,心里一时想不开,遂一剑将自己净身了。他知道女儿教的绝学《极寒之剑》,只有女子和太监这种至阴之人才可以习练。于是心中暗暗发誓:等他练成了《极寒之剑》,一定要杀掉杨少瑕出了心中这口恶气!既然他得不到梅青衣,那么别人也休想得到……经过总管吴玉根的指点,如今已得《极寒之剑》的精髓。对于已经去势的一类男子,江湖戏称“眉友”,大概是说此类人是一群喜欢画眉毛的密友。就在伍唯情净身了之后,吴桃、吴味、吴果三人便同时向他表示祝贺:“小伍,欢迎加入我们眉友大军!”然后一起大笑,那笑声却是极其尖厉阴森……只是伍唯情净身了以后,对女子似乎渐渐失去了兴趣……梅屠男正是因为很久没有得到伍唯情的服侍,心里觉得烦闷,这才出来游玩散心。

梅屠男忽然看到不远处,两名男子牵手走在街上。二人有说有笑,生得颇为俊朗。梅屠男心中顿觉不快,因为这二人不能为她所用。他们长相俊秀,相视谈笑风生,梅屠男内心更是嫉妒。于是召唤大弟子梅青素上前,低声说道:“命春雨分开引诱前面这两名男子,对其中一人施迷情蛊,我要看到这二人反目成仇!”

梅青素道:“弟子这就去办!”说罢向总管吴玉根申领了迷情蛊,交到教中女弟子春雨手中,又对她耳语了几句,春雨便立即领命而去。

刚才梅屠男看到的二人,一人叫做朱坚,行事沉稳,不苟言笑;另一人叫做步机,不拘小节,洒脱不羁。

朱坚本是抚州人氏,自幼师从邻居朱亥,学得一身枪棒武艺。一根六尺铁棒,舞得风生水起。朱坚更爱读书,只因家境贫寒,总是借书来读。后来村里乡亲做媒,娶了邻近村子的崔金妹为妻。崔氏见他整日不是舞枪弄棒,便是高声读书。读的什么她又不懂,好比对牛弹琴。虽说朱坚也做田地农活,然而家里终是穷困。崔氏每日吃着粗茶淡饭,山珍海味从来没有一顿,想要一身好看的新衣裳更是痴心妄想。

时间一长,崔氏心中越想越气,脾气也是越来越坏。朱坚晚上想要求欢,也被崔氏一脚踢开。朱坚不禁叹道:男子无钱,上床都难!这年春节,朱坚乃作一副对联贴在大门之上:上联——有钱即相敬如宾,下联——无财便反目成仇;横批——或走或留。崔氏依旧每日对着朱坚冷嘲热讽,言语尖酸刻薄,朱坚也不搭理。从此,二人相对无言。一日,这崔氏终于忍不住,便要朱坚写下休书任她改嫁。朱坚苦劝无果,便提笔写下了一首诗:

当年立志早从师,今日翻成鬓有丝。

落托自知求事晚,蹉跎甘道出身迟。

金钗任意撩新发,鸾镜从他别画眉。

此去便同行路客,相逢即是下山时。

崔氏以为这是休书,便兴冲冲地赶到县衙申领公文,以便日后改嫁。县令颜重看完朱坚写的诗,又向左右询问了朱家的情况,当庭大怒道:“大胆刁妇!不学冀郤缺的妻子,帮助丈夫成就事业;却学朱买臣的女人,因穷困厌弃自己的丈夫。如不严惩,何以杜绝此类败德风气!来人,将这刁妇重打二十大板,然后任凭她去改嫁!”

朱坚听闻县令如此判罚,心中甚是解气,从此无牵无挂,于是离家浪迹江湖。

那步机是邓州人氏,自幼长在乡绅之家。老父步然死后,留下大笔产业给步机与大哥步如。兄长步如比他年长八岁,细心看管步机长大。兄弟感情颇深,父亲去世,长兄如父,步机真将步如视作父亲一般。步如也很宠溺弟弟步机,步机每日挥洒钱财,做大哥的也都任他取用。步如用心操持家务,日子倒也富足。一年之前,大哥娶下一门妻子。这位嫂嫂姓何,名字唤作西施。这何西施虽说长得颇有一些姿色,心肠却是自私刻薄。自从她进门的第一天,便看着步机这个小叔子不顺眼:步机整日无所事事,在外结交一群江湖朋友,挥霍无度;每日不是请客喝酒,便是在去喝酒的路上。再看自己丈夫每天辛辛苦苦为步家操劳,步如虽是一句怨言也没有,可她的心中却是忿忿不平……

这日,何西施再也忍受不住,挡在步机的前面说道:“二弟这是又要出去喝酒吗?”

步机笑道:“见过嫂嫂。只因最近结识了一位棍棒师父,他传授给我一套棍法,我自然少不得前去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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