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两战90(1 / 2)
雁门关,又名西陉关。位于代州以北数十里之外的雁门山中:南控中原,北扼外族。石峡呈黑褐色,因此也叫做铁裹门。上宽下窄形状,顶宽十余丈,底宽约一丈。历来都是北境战略要隘和重要戍边治所。汉高祖北征以及王昭君出塞皆从此处经过,被誉为“中华第一关”。雁门关正是太原的北大门,一旦失守太原将岌岌可危;而太原一旦被攻破,外族铁骑便可长驱直入攻长安下洛阳……此刻正值寒冬腊月,四面银装素裹,八方飞雪飘零。风雪之中的雁门关,甚是萧瑟壮观!
东瀛武士清泉石上约在此地决战,其心叵测!
腊月初八这天,李白如约而至。清泉石上早已立于长城烽火台上,此刻睁开双眼说道:“你来了。”此人三十多岁,个子不高,但是眼神充满杀气。头发稀疏,鼻孔处留着一大撮胡须。李杨二人心中暗道:这一撮胡须是真的难看……
李白点头说道:“我来了。阁下没有久等吧?”
清泉石上应道:“并没有。”
李白笑道:“很好。我们不必多浪费时间,拔剑吧!”
清泉石上点头,缓缓拔出了手中的武士刀。在冬日阳光照耀下,更是寒气凛冽。
李白赞道:“阁下好刀!与我大唐横刀颇为相似……”
清泉石上喊道:“东瀛密宗一刀斩,特向李大侠讨教!”说罢,突然蹬地腾空数丈,双手举刀过顶,一刀劈将下来。刀势裹挟凌厉杀气,瞬间覆盖笼罩李白周身。李白将钩月剑立剑在胸,运气御剑护体。周身一丈范围之内,聚成一道无形剑气,护住全身各大要穴。此式旨在防守,以观对方虚实。清泉石上刀势随着身体降落劈下,却在李白身前一丈之处,再也无法前进半寸距离!心下明白李白此是剑气护体,不禁暗道一声:好浑厚的内力!于是右脚轻轻点地,身子凌空后翻,落回原地。
两人四目相对,许久未动分毫。忽然,清泉石上大喝一声:“密宗一刀斩!”清泉石上话音才落,全力凝结刀势,周围数丈以内冰雪、沙土、草木俱都朝向李白飞去。接着,长刀由下往上挑出,掀起烽火台上无数砖石一齐砸向李白,地面划出一道极深的槽印。李白陡然原地拔起数丈,左手中指轻弹剑身,随后顺势一剑破空斩下……正是“弹剑风流”!那些冰雪、沙土、草木、砖石全都掉转方向,伴随着李白凛冽的剑气,一起向着清泉石上席卷而去!两人的刀剑在半空相遇,发生了剧烈的碰撞,终究还是钩月剑更胜一筹,清泉石上的武士刀应声断做两截。那半截武士刀落地的同时,清泉石上也被李白剑气所伤,瞬间向后跌撞出去。只听轰隆一声,清泉石上背部撞在长城烽火台的砖墙之上,砖墙立时裂开一道巨缝,已有数枚砖石掉落长城外面。
清泉石上此刻口中不断吐出鲜血,他望着手中的半把武士刀,一时万念俱灰,便要切腹自尽。李白以脚踢出一块碎石,弹在他的武士刀上,那半截武士刀顿时跌落在地。李白走过去道:“胜败常有之事,你这又是何必!”清泉石上苦笑说道:“想我清泉石上苦学二十载,自创出密宗一刀斩的绝世刀法……终究还是敌不过李大侠的《太白三式》!”李白乃安慰道:“你还不到四十,而我已是知命之年……内力便已多你十余年,你能迫使我发出全力,已经很难得了!”清泉石上笑了一下,脸上却又浮现痛苦之色,想是全身经脉已经大受损伤。他此时的气息已弱,说道:“李大侠,我有一事相求……”
李白忙道:“请讲。”
只见清泉石上朝着下面喊道:“明月,你上来吧!”少顷,杨少瑕和清泉明月登上了烽火台,此前二人只在下面等待。这清泉明月身上衣着不同于大唐服饰,倒是别有一番异域风情。清泉石上看着李白说道:“这是我的妹妹清泉明月,我死之后,可将遗体火化;交给我妹妹带回到日本,还望李大侠能将她护送上船……”
李白点头说道:“我答应你!我还有一事相问:你此番向我挑战是受何人所使?”
清泉石上只是回了一句:“多谢!”说罢,闭目而逝。究竟他受谁人指使,终是不得而知。
清泉明月哭道:“哥哥,哥哥……”
李白将他遗体火化之后,把骨灰装坛交给了清泉明月,与杨少瑕二人将清泉明月护送到渤海之畔。在等船的时候,李白乃说笑道:“明月姑娘,我这小老弟杨少瑕至今尚未娶亲,要不你就留下别回去了……你看如何?”清泉明月一愣,看了杨少瑕一眼,羞得满脸绯红。
杨少瑕此时也是极为尴尬,忙道:“明月姑娘,我这大哥一向喜欢说笑,你可不要当真……”李白看着二人,又是一阵大笑。
李杨二人目送清泉明月上了大船,准备转身离开。清泉明月在船上大声道:“等我将哥哥的骨灰入土为安之后,我再来找你们……”李白大声应了一声:“好!”然后拍着少瑕肩膀说道:“小老弟,我猜明月姑娘是看上你了!”少瑕急道:“大哥,你又拿我取笑!”引得李白更是大笑不止。
二人当晚住在高密县境内的崂山驿站。次日一早正要启程,驿馆内走进了一人。自称是从新罗国过来的信使,特向李白递上一封书信。递送书信之后,他便转身告辞。李白只觉莫名其妙,随后打开书信,只见信中写道:
李白先生:见字如面!在下新罗国剑士朴常胜,久闻阁下大名如雷贯耳。今厚颜一试向阁下挑战,约在来年上元节于黄山蓬莱三岛之巅。还望李大侠如期赴约赐教……
李白看后把信一扔,气道:“这都什么牛马猪狗……也来向我挑战!我看他们这是疯了,一个个排队来领死赶着投胎!这样……小老弟,这一战就由你来代我出战。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