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照夜白 倦意似秋风无声无息。(1 / 2)
可他终是没打开窗,略有些飘渺地道:“朔北那边,义父打算如何?”
魏玠慢慢止住了笑,脚落在地面上半直起了身,脸却依旧隐在纱帘后只露出影影绰绰的轮廓,似是在思考。
云卿安没等他开口,接着道:“昔天衝年间,朔边重将司马霆迎娶奉国公赵建章爱女为妻,一时风头无两。今两人皆已作古,而奉国公也早已致仕多年。偏勋贵家族同气连枝,肖家历来与赵家交好,也定会对赵建章的外孙多加照看,而不少朝臣还念着奉国公曾经的提携之恩,不好坐视不理。”
他的声音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单只是客观陈述事实。
魏玠沉吟片刻已明了他的意思,道:“实是如此,就算是皇上要动司马,也有的是人要保他。这事不好办。”
人越是心怀鬼胎,便越是要先发制人。蛀虫啃啮了梁木,便指望着房塌了。
司马厝是个祸患,魏玠不得不防。
“好办。怎么不好办?”
云卿安从容地将手自窗棂上抽回。他不愿推开窗门,却偏要将这外边的风和热都收入囊中。
“交由卿安便是,定不让义父失望。”
(本章完)
第10章 照夜白 倦意似秋风无声无息。
天际才泛着鱼肚白,大圆案桌上推杯换盏的人正打得火热,一片鼎沸。
司马厝神色不虞,抬脚踢了踢身旁的人,说:“就这,也值得让你不惜治好‘睡到日上三竿才能醒’的陈年顽疾,卯时就到我府上拍门板死乞白赖地劝我来?”
薛醒瘫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整个头往一边垂着,有气无力道:“你是不知道,现在澧都这群纨绔小饭桶天天吃饱了撑净搞些有的没的,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除了投壶行酒令就没别的了。我当他们今儿个还能整出点新意来,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司马厝毫不留情地说:“能的你,一百步笑五十步。”
还说人家纨绔小饭桶,何人不知薛小公爷才是名副其实的混账王八“勋二代”。旁的京都那些祸害跟他一比多少是落了档次,望尘莫及。
薛醒讪笑了声,用自以为老成沧桑的语气说:“唉,年纪一来,总有许多不得已。这不甫一弱冠,我娘成天愁我寻不到媳妇儿,看我看得紧,恨不得把我给养成个娇滴滴的闺阁大小姐自给自足。还不是因着我一门不出二门不迈,这都有传言说我是摔折腿起不来身,还是病入膏肓了,怎地这般消停了。”
“这传闻,我听了都信。”司马厝神色复杂地睨他一眼。
他俩虽说是老相识,却也多年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