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各异 只听风月事,不闻塞外音。31(1 / 2)
“是。”他终是应下。
只听风月事,不闻塞外音。
他倒是想直接动真刀真枪,可容易吗?
深秋越来越临近节点,一转眼半月已过。
非阴,即明,看似容易。
“宦党势大,反对的人明明这么多,却偏偏几乎都被他给压下了。”久虔道,“若跟他玩阴的,恐怕大概率会输。所知不多,可需要多加查探?”
“侯爷若还有事,尽管吩咐。”
久虔将放在桌边的手抽回,像是不急着走,颇有些不确定地道:“这个人,比魏玠更不好对付。”司马厝挑眉。
将混样贯彻到底,才好让那些别有用心敲打施压的人对他退而远之。
“东厂督主,你可有了解?”司马厝默立良久,隐忍般地开口道。
司马厝虽是劳碌惯了的,但混起来过起安逸日子来倒也不赖,象征性地管管职务,不时去拜访广昌伯府或者苏家把礼节做到位。
那天在酒楼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云卿安发现什么,猜到什么。
敢在他面前显摆,不拿白不拿。
这可苦了时泾天天伺候,他这刚换完鸟食,就一偏头瞅见侯府下人正对着一盆里的衣服干瞪眼。
唉,他叹了口气。
万万没想到,自家爷要还云厂督的人情债,居然是以给他洗衣服的方式。
自然不是什么乐意之至的。
当时司马厝看到东厂番子小心谨慎地送来的曳撒袍时,脸色简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此正是先前被烙上个鞋印子,又被司马厝伤处流的血给染脏了的那件。记忆犹新。
尽管云厂督强调要欠债的人亲自动手洗,可司马厝可不管这些,会听才见了鬼了。
于是,司马厝就这么干耗着,没说洗也没说不洗,下人也不敢轻易拿去处理了。
“风流大才子!”虎皮鹦鹉忽而对着一个方向叫唤起来,时泾也跟着望过去。
只见薛醒手握一柄竹枝折扇,端的是一派风度翩翩,他正朝这边走过来,还边侧头同司马厝说着话。
“虽有千金,良驹难得。”薛醒在方才盯着照夜白哈喇子直流,这会酸溜溜地道,“啧啧!云督主大手笔,一般人可消受不起。”
果真是照夜白。
京贵跑马,横冲直撞以扬威。可谓是骄纵飞扬的意气盈满了整条道路,鞍马闪烁的亮光照得见细小的灰尘。
司马厝心底轻嘲。
两人正交谈着往候府外边走时,一出门却见前方已停了一架马车,虽看着很不起眼,却被清一色的提刀番役围在中央。
司马厝眸光一沉。
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