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逝火慢 待事了,终可安。195(1 / 2)

  回应未起,各作打量。

  像是与昭王取出来的一模一样,让人看清了,却又没完全看清,挑衅似的。

  枉他器重贤才,枉他网开一面终是留下那对母子俩的性命这般多年,竟不想被欺骗至此,徒留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在他面前若无其事,虚情假意地为他“尽忠尽力”。终其他彻头彻尾只是一个遭玩弄的窝囊物件!

  难免遭到波及,杨冠清等人都瑟缩到了一边,目露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完全没了初时的得意气焰。

  可与之一同被带走的,又岂仅仅是这些?

  ——

  哪怕是毫不避让的对视也都看不清双方的面容,却也能依着身形轮廓猜出个七八分来,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确定无疑,却都对彼此的身份没有明说,似是假装不知道一般就能够让心里轻松几分。而分明凝重不减。

  他努力地在昭王的暴怒之下扬起头,却觉得头顶上的天在此刻坍塌下来了一般,什么也都看不清,只能费劲地含糊道:“事不怨我……都怪那个贱人的勾引,好端端的都是被她害的!府中来往出入的文士这般多,天晓得背地里同她有过一腿的人究竟有多少?那……那杂种是个什么来历这谁又能说得准?凭什么出了事就得赖我,都把责任扣我头上!”

  就在云卿安动身欲走的刹那间,暗作护用的四卫营禁兵立马现身为他断后,仅下一刻,就与昭王其下纷涌前来阻拦围困他的亲军各不相让地动起手来。

  振鸣的响刃交织出一片猩红的密网,对戈之时挥出的犀利凌风似乎能刮穿每一个人的肉肤。

  沈沧济被牢牢桎梏着,整个身子都趴伏到了地上,后脑勺被巨力一阵又一阵地重重撞击着,宛如是血浆脑液都要迸出来。

  可昭王这回根本就对此顾不上,只用充血欲裂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惶恐得震颤不已跪在他脚边的沈沧济,发出的声音哑得像从钢缝里挤出来的,“沈松昶……被从王府扔出去喂野狗的那杂种,跟你关系不浅呵哈哈哈!”

  云卿安竟然就这么闲庭信步般地借机离开。他在转过身时,恰好露出那端平于身前、袖口以上的手部,指间又一戒环玉影就随着他的举止有意无意地在人前掠过。

  司马厝同样果断,所令只有一个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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