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流照君 “你随东流往,无停浣(1 / 2)
这是最令他无法忍受的。
司马厝分明是在怨在恨,自始至终都被对方这样玩弄。
偶有回神却只是几瞬,清明很快地就被愤欲撕扯。剧烈的动作维持了一会,又被云卿安狠狠吻咬住了唇,是他爱极恨极之人,把滚热探进口腔同吮舌纠缠,迫低骂都尽数吞咽。
没有了所谓黎明。
(本章完)
第110章 流照君 “你随东流往,无停浣
新制战袍戎服已成,上下皆凛然,适身而合,又配以铁链衔接,互相密扣缀合成衣的锁子甲,柔韧便利却能抵挡劲弓利刃,可护驰锋稳军心。
穿戴顺序严谨而繁琐,松紧需得当,稍有误处就会容易致使抵御力度大打折扣。
可云卿安这样一个外行人却在此时记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他在为司马厝穿好战衣,就仿佛是把他丢下了的尊严和骄傲一点点地捡起来重新粘好,但曾经加诸于之的困苦,或许是并不能就以此方式和解。
在最后唯一能够做到的了,已算了愿。
苍鹰在无边野原上盘旋,随后天沉沉地暗下来,被困住的只有一人。赌气叛逆也不过是因为,原来真的会累,所言尽是戳心伤人。
“昨日才替你脱得一干二净,今日便一时兴起为你着衣,咱家就是朝令夕改诸多莫名,你也都得好好忍受着这份喜怒无常!睡过几次的交情也别不当一回事,本就由不得你高高在上。”
“你那些不安分的手下,倒有几个伤残得严重的,顾及脸面总还留着气。若是缺药酒绷带,本印唤人来拿,若是没必要,尽送义庄火焚安置。”
“肖文矩昨日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了一场,要是别的也就罢了,还净挑着咱家最不爱听的。是剜刀子一般的毒辣,字字句句皆言咱家高攀而无自知之明,有深辱于你,脏污不堪……原过往两情相悦都是不作数的,外人眼中是这样,在你心目中也是如此,连一个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各色各人,百样俗惶,千种庸常,万般荒唐。凭什么咱家就得是最不可饶恕,最无可救药的那一个?这算不算多赖于侯爷的成全,再厌恶憎恨可都是你选择出来的!”
头一次将两者混为一谈,给出的即是最深最重的打击,皆清软肋。
将容色轮廓都铭刻于心,云卿安就此独守着城阙孤高,弃逐茫茫苍鹰。他深深凝视着他,藏尽眷恋,缓笑道:“咱家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形貌也最是见不得人,劳侯爷忍耐担待久。再给你一个机会,你难道就肯舍得把我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