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明灯枯 残薄的雾,无芯的烛(1 / 2)

  似锋利的四面刃降割而下,很不规整地劈出了这一方的相对平静,静室如囚,吐着香雾的烟炉千疮百孔,有的是烟尘趁机做模做样,在光照难至处任意妄为,也在喷溅的热液之中现形溃散。

  于府曾见红枫品种稀,查源确异。

  云卿安垂眸,态度温和道:“泠剑姬是羌戎人,那你呢?”

  “督主忘了吗,祁放是东厂的人。”他不以为意地道,被怀疑也都有恃无恐般,“若不是因为实在担心督主的安危,又怎么会落得这般境地?被厌弃,被排挤,被猜忌,还要上赶着找死送命!又何出此言?”

  被押带至此,面临的待遇断不会是座上宾,却竟也没有多余的捆束,其不可能是存有留情,便只能是有所笃定。

  云卿安淡淡说:“召你回时的信封仍保存完好,线结可顺解。”

  祁放眉头一挑,旋即了然。

  字现或解封,羌族另有特殊手段,试探便于此处,大意即失。

  云卿安若有似无地笑了笑,抬手轻轻给祁放丢了两截断帕,说:“看起来,昭王不太懂得‘珍惜’二字,你至少要比他强一些,难怪他要向你讨教。”

  其被切分得整整齐齐,与曹闻中的尸体残痕如出一辙,却是容易让人忽视。

  祁放看也不看那帕子,只不大真诚地抬头笑道:“这回可是督主看走了眼,我同样不懂得,只是执念如此,她的东西总得有人拿着,我也无能为力啊!”

  “怎么,你还想当孝子?沈沧济可是明明白白地给了你这个机会,你又给明明白白还回去了。”云卿安道,“那柄软剑,曾看着合意。”

  祁放道:“不清不楚的债算不过来,够没够结没结都不一定,可督主若是早些说,‘夺滟’便落不到别的任何人手上。”

  云卿安道:“本印没有夺人所好的习惯,昭王才该是爱不释手。”

  “说的是,他眼睁睁看着我用‘夺滟’捅人挖心沾的全是污血,那股滋味才是最不好受!觉得我是在将之糟蹋。而又见着我把剑尖给生生弄断的时候,他就疯得什么都顾不上了。”

  “故凭此得交易?”云卿安缓缓道,语气不辨喜怒,“昭王让步,又借本印之势遮掩,宫里再难有你的阻碍,如鱼得水,生烟铭,栽赃祸。带羌人潜进皇宫不易,本印若是没有猜错,琉白殿怕不是你们的私密通路所在,火烧即为毁迹销疑。称考虑周全,而在当时借护皇之名故意带偏袁赣及随众,也不过是为用来掩饰琉白殿羌贼异动。当真两面三刀,无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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