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云泥之别(2 / 2)

“客官止步。”楼梯口处,两个健壮的男人,果断又不失礼数地将倪卿卿拦了下来,“您的位置,在这层靠窗处,请跟我来。”

“咦,”倪卿卿见孟二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不由失望地抱怨道,“为什么孟二公子去得,我就去不得?”

“客官见谅。”之前那堂倌从楼上下来,恭敬道,“楼上是贵客,进食不喜人打扰,还请客官见谅。”

倪卿卿晕乎乎的脑袋总算正常了些:“贵客,贵客?说吧,多少银子才能上孟二公子那层楼?”古往今来都差不多,客官与贵客之间,不就是平民玩家和人名币玩家的区别嘛。

“好说好说,”堂倌一面领着倪卿卿往她的席位去,一面不急不缓地解答道,“珍馐楼共五层,这第一层,大都接待平民商贾,每次只需付十两定金;第二层,大都接待富商官眷,每次需付百两定金;第三层接待巨贾大官,每次需付千两定金;第四层,也是接待巨贾高官,每年支付万两白银;而最高的第五层,只接待皇亲贵胄,终身制,费用不便透露。”

灵丹听得直咂舌,多少人一辈子的银钱凑在一起,也只够在第二层付个定金,酒席钱还得另算。

倪卿卿也深吸一口气,难怪她祖父倪大仁说,孟二门第高,高得倪家攀不上。这五层的珍馐楼,就是五层的金字塔啊,而她目前在金字塔的底楼,但她的孟二,却在金字塔的顶端。

云泥之别啊!

“客官也莫要叹气。”那堂倌言语中颇带了些自豪,“即便是这第一层的菜品,都是由宫里首席御厨的徒孙掌厨,道道都是人间美味,保证物有所值。”

“嗯,那倒是。”倪大仁捋着花白胡须,咽了咽口水,表示赞同。

倪卿卿可不关心这一层由谁掌厨,急切道:“那你直说吧,孟二公子那层,倒底什么价?”

堂倌正色,突然压低了声音,弯腰凑到倪卿卿跟前,道:“百两,黄金。”

这么贵!灵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倪卿卿赶紧咽了咽口水,神神秘秘地问:“那堂倌依你看,我有什么法子与孟二公子邻桌吃饭?”

那堂倌直起身子,认真想了想,答道:“姑娘莫怪,依小的看,怕是只有两条路。”

“快说,快说。”倪卿卿催问。

“嗯,第一条路,是嫁个皇亲贵胄。”

倪卿卿摇了摇头,这个不现实,就她脸上的这条疤,能否嫁得出去都是问题,更别说嫁个皇亲贵胄。毕竟瞎眼的皇亲贵胄人间少有。

“第二跳路嘛,是重新投次胎。”

“呃,这个行!”倪卿卿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她可不就是重新投了次胎嘛。

重新投胎,不就是驾鹤西去嘛,这小医女脑子坏了?堂倌遗憾看了她一眼,礼貌拱了手,又去迎新的客人。

菜上来得很快,倪卿卿终于尝到了两辈子最好吃的饭菜。尤其是那红烧鲶鱼,简直了,甚合她的口味。真是术业有专攻,同样的酱料,大厨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好菜就着好酒,倪大仁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脸上的皱纹一条条绽开,带着孩童般的哭腔道:“卿卿啊,祖父就只有你啦,你这次醒过来,祖父也不求你继承你爹的遗愿,只求你开开心心的,健健康康的。你想和孟二同席,来来来,祖父告诉你一个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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