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曹丕也不简单35(1 / 2)

曹丕闻之,潸然泪下。其母卞氏从殿后出曰:“兄何逼弟之甚耶?”

丕慌忙离坐告曰:“国法不可废耳。”于是贬曹植为安乡侯。植拜辞上马而去。

曹丕自继位之后,法令一新,威逼汉帝,甚于其父。早有细作报入成都。

汉中王闻之,大惊,即与文武商议曰:“曹操已死,曹丕继位,威逼天子,更甚于操。东吴孙权拱手称臣。孤欲先伐东吴,以报云长之仇。次讨中原,以除乱贼。”

言未毕,关羽出班,哭拜于地曰:“荆州之战,实刘封、孟达之罪,乞诛此二贼。”

玄德便欲遣人擒之。孔明谏曰:“不可。且宜缓图之,急则生变矣。可升此二人为郡守,分调开去,然后可擒。”

玄德从之,遂遣使升刘封去守绵竹。彭羕与孟达甚厚,听知此事,急回家作书,遣心腹人驰报孟达。

使者方出南门外,被马超巡视军捉获,解见马超。超审知此事,即往见彭羕。羕接入,置酒相待。酒至数巡,超以言挑之曰:“昔汉中王待公甚厚,今何渐薄也?”

羕因酒醉,恨骂曰:“老革荒悖,吾必有以报之。”

超又探曰:“某亦怀怨心久矣。”

羕曰:“公起本部军,结连孟达为外合,某领川兵为内应,大事可图也。”

超曰:“先生之言甚当。来日再议。”

超辞了彭羕,即将人与书解见汉中王,细言其事。玄德大怒,即令擒彭羕下狱,拷问其情。

羕在狱中,悔之无及。玄德问孔明曰:“彭羕有谋反之意,当何以治之?”

孔明曰:“羕虽狂士,然留之久必生祸。”于是玄德赐彭羕死于狱。

羕既死,有人报知孟达。达大惊,举止失措。忽使命至,调刘封回守绵竹去讫。

孟达慌请上庸、房陵都尉申耽、申仪弟兄二人,商议曰:“我与法孝直同有功于汉中王,今孝直已死,而汉中王忘我前功,乃欲见害,为之奈何?”

耽曰:“某有一计,使汉中王不能加害于公。”达大喜,急问何计。

耽曰:“吾弟兄欲投魏久矣。公可作一表,辞了汉中王,投魏王曹丕,丕必重用。吾二人亦随后来降也。”

达猛然省悟,即写表一通,付与来使。当晚引五十馀骑投魏去了。使命持表回成都,奏汉中王,言孟达投魏之事。

先主大怒。览其表曰,臣达伏惟殿下将建伊、吕之业,追桓、文之功,大事草创,假势吴、楚,是以有为之士望风归顺。

臣委质以来,愆戾山积,臣犹自知,况于君乎?今王朝英俊鳞集,臣内无辅佐之器,外无将领之才,列次功臣,诚足自愧。

臣闻范蠡识微,浮于五湖。舅犯谢罪,逡巡河上。夫际会之间,请命乞身,何哉?

欲洁去就之分也。况臣卑鄙,无元功巨勋,自系于时,窃慕前贤,早思远耻。

昔申生至孝,见疑于亲。子胥至忠,见诛于君。蒙恬拓境,而被大刑。乐毅破齐,而遭谗佞。

臣每读其书,未尝不感慨流涕;而亲当其事,益用伤悼。

迩者荆州覆败,大臣失节,百无一还。惟臣寻事,自致房陵、上庸,而复乞身,自放于外。

伏想殿下圣恩感悟,愍臣之心,悼臣之举。臣诚小人,不能始终。知而为之,敢谓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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