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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的话,郑书夏对他的称呼可不应该是什么该死的教官,这么生疏。

小姑娘很有礼貌,知道他是郑其川的朋友,从来都是跟着一起叫哥哥的。

郑书夏像是被吓到,连忙后退了两步,水眸慌张地望着他。

但同时她也被怼的无话可说,瓷白的贝齿有些纠结的咬着刚洗完澡后,分外殷红的一双唇瓣。

“行了。”林与骁没再逗她,唇角轻抬:“回去吧。”

郑书夏若获大赦,立刻转身离开。

她心脏莫名砰砰乱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林与骁靠近时周身的薄荷味。

从十九岁那年,郑书夏就知道林与骁是个扑朔迷离又行事乖张的男人,她不懂得该如何应付,也根本无法应付。

林与骁回到宿舍,同房的季匪正摆弄手机,眉心皱着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见他回来,他长眉微挑:“干嘛去了?”

“洗个澡。”

“……你一晚上洗两遍澡?”

林与骁笑笑,不再说话的躺在床上。

“再说咱宿舍有浴室。”季匪只觉得他莫名其妙:“你老跑到公共澡堂子去洗什么,都连着半个月了。”

“别吵。”林与骁像是困了,淡淡道:“睡觉。”

-

在京北发布高温预警那天,郑书夏一行人被带到了狙击场进行靶向训练。

去狙击场,意味着能摸枪。

选择当兵的有几个不爱摸枪的?但能经过层层筛选来到歼一接受选拔的这些这些人,早就不是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而是正规军校毕业,又在地方部队待过至少一年的一批人了。

只有精英才能来到歼一,而精英当然不会为了‘摸枪’这件事儿特别激动。

而且,林与骁折腾他们的法儿有的是,未必到了训练场就让他们碰枪,没准弄些更枯燥的东西出来折磨人也说不定。

伴随着为期一个月的考核进入到中后段,众人的思绪也是越来越麻木,只盼着无论如何能熬过最后十几天。

比起□□的疲倦,精神上反而更钝痛。

果不其然,正午到了狙击场,顶着能把人烤化的大太阳,林与骁让他们进行‘耐力训练’。

耐力和准确度是一个狙击手最重要的特质,但却不是空中作战兵最需要的,他让大家伙儿练这个,摆明了就是折磨他们。

只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教官说了,就得照做。

但是,总有忍受不了的。

众人听话的趴在草坪上用手扶着狙击枪的架子,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身上的皮肤几乎都要被午后炙热的阳光烤到冒火,滋滋泛油,豆大的汗珠往下淌。

“报告!”有人忍无可忍的出声:“教官!这不是一种正规的训练方式!”

“怎么?”林与骁也陪他们在大太阳底下站着,男人穿着一身军绿色的作战服,肩宽腿长,墨镜下的唇角微翘,似笑非笑:“18号,你想帮着我制定训练方针啊?”

“我们是空军,为什么要专门练狙击手的绝活?!”18号犹自不服气着:“教官,您这是刻意刁难!”

“嗯。”林与骁没反驳,只懒洋洋地笑了笑:“就是在刁难你们。”

“……”

“不服气的话,等你们混到我这个程度再报复回来,现在,继续趴着。”

18号没有任何意外的被扣了五分,等重新趴下继续这非人的煎熬时,他还在愤懑:“等老子混成教官,才不会这么没有人性的故意刁难新人!”

没有人性,故意刁难。

郑书夏所处的位置距离18号不远,当然能很清晰地听到他小声说的话。

可是……林与骁真的是这样的人么?

如果他是这样故意欺负新入队战友,又讥讽别人可以报复回来的人,那么军人守则里的‘团结无私,牺牲奉献’又算什么?

一下午的训练结束,郑书夏只觉得这是来到歼一之后,过的最辛苦的半天。

一动不动所受的煎熬,远远大过负重训练。

林与骁等到夕阳西下才终于允许众人站起来,郑书夏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骨骼,都是硬挺挺的酸麻。

尤其是中途忍不住动了一下还被助教踹了一脚肩膀,力道不大,惩罚的意味比较重,却更让她有种羞惭感。

郑书夏揉着酸疼的肩膀回到宿舍,看见苏诺趴在床上补眠时,忍不住有些庆幸她不需要参与今天的训练。

大队里的信息组也有遇到危险的可能性,所以体能训练是除了后勤人员以外所有人都必须要进行的,当然也包括她。

但特殊训练就不一样了。

像是耐力,格斗,抗眩晕,射击等等这样的专业训练,苏诺自然不用跟着参与。

郑书夏轻手轻脚地躺回床上休息,没有打扰到睡的正沉的苏诺。

她清澈的黑眸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疲累不堪,可精神上却无半分睡意,或许是因为还没洗澡,身上过于闷热湿黏,也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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