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顺便再救个人（2 / 2）

“如果让你感到麻烦的话，我们可以不……”艾丽同样轻声回应。

“嗯，那我要使绝招了。”

“啊？什么……”

还未等艾丽说完，就看孔墨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指向了北方的天墉城区。

“你瞧瞧你！他*的拼死拼活干点什么不好，非要给公司卖命，你挂在上面的时候就看着城区，就看着公司的招牌，就不会动动自己核桃大的脑仁想一想吗？你死了真就什么也没了，没人知道你干了什么，没人在乎你的努力，没人在乎你是谁！这座城市里每天都在死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只是又一个被它消化干净然后排出体外的垃圾罢了！”

“你看不起荒地上的人？很好。但我告诉你，我们至少没有被那该死的公司压榨到你这种地步，然后再跟扔一块用过的卫生纸一样被扔掉，你这悲惨的可怜虫！还不明白吗？你的死什么也不是，充其量只是在给公司，给这座城市提供乐子，还是最烂的那一档，他*的！”

艾丽一脸震撼地听完孔墨的一顿嘴炮输出，反应过来之后赶忙拽了拽他的衣角。

“孔墨，孔墨，这，这……会不会有点太狠了？”

“你……你！呜呜呜呜——”

突然有哭泣声从水塔顶上传来，艾丽看过去，发现那刚才还凶的不行的银发女人此时竟然在哭，而且越哭越厉害，直到涕泗横流……

“呜呜呜……呜哇——”

于是艾丽再次愣在了原地。

孔墨则是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记住，我的朋友，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有时候，你需要揭开他们心里最真实的地方。”

“还有就是……”他抬起头，双手抬起作喇叭状朝女人大喊，“活着很困难，死掉很容易，你本可以直接一跃而下，但你现在还挂在上面！”

“你依然在生存，你依然在抗争，生存，就是一场伟大的抗争！下来吧，不要屈服于这该死的生活，下来，然后咱们一起要朝着这该死的公司和该死的城市狠狠地竖一个中指！”

就听银发女人啜泣着回应：“可，可我离开公司真的什么也不会干了，我负担不起高昂的房租和开支，为了躲债甚至跑到了荒地上，那些该死的催债人不会放过我的！”

“总会有办法的，但总归要先活着，不是吗？”孔墨的声音再度传达过去。

银发女人注视着孔墨和艾丽，看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我相信你们……”

随后，她便颤抖着双臂，慢慢悠悠地从水塔上爬了下来，重新踩到了坚实的地面上。

这是一名高挑漂亮的女人，五官立体而匀称，她的皮肤微黑，是健康的小麦肤色，此刻她正揉着眼睛，不停地拂去泪水。

孔墨与艾丽打量着她，她也在打量着孔墨与艾丽，片刻后似乎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朝着他俩深深地鞠了一躬。

“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很难想象现在的她和几分钟之前不停咆哮的她是同一个人，但孔墨表示理解，无法控制的情绪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就比如有些道理在平常的时候都能记得，但当无法抑制的情绪上涌，那些恪守的准则和道理也就被扔到了九霄云外，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会被剥夺。

如何压制那些难以控制的情绪，便是人生的必修课。

孔墨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艾丽则是不好意思地摆着手，但也没忘了伪装自己的声音。

“不，不麻烦！”

“我叫阿丽尔，阿丽尔·麦凯，再次感谢你们。”

“嗯，我叫孔墨。”

“我，我是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