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114(1 / 2)

  明知他出不了声,眼下又隔着一层衣料,看不见他唇,更看不见他抬起的手,这哑巴压根没法应,可殿下就是要问。

  一直问,却不要看他答。

  那领口未松,从沈却的视线看去,便只能看见衣领下方那鼓起的轮廓。

  他隔着衣料去碰谢时观的脑袋,想要叫他出来,可又不敢下重手,只是不轻不重地推一推他,殿下却和压根没察觉似的,自顾自做自己的事。

  等弄得高兴了,谢时观才终于肯退出来,凤眼弯着,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问:“怎么?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

  沈却半撑起身子,顿了顿,又羞悱地错开眼,缓缓手动:“他夜里饿了要闹的,不要都……”

  停在这里,他好像比划不下去了,可那坏人却故意装作没看懂:“说什么?”

  沈却只好又重复了一遍,迟缓地:“给他、留一些。”

  “给谁?留什么?”谢时观贴着他额发,又抬起下巴,很恶劣地撞一撞他鼻尖,呢喃着问,“留什么啊,你不说明白,本王怎么会懂?”

  谢时观喜欢看他羞,他越是羞,殿下便更想要逼他看自己的眼,又成心地要害他红脸,声音压得那样低、那般缓,像是故意在唇齿间滚过,才肯吐出来:“你不会说,那就指一指,指给我看呀。”

  沈却便只好抬手去指,才抬起来,便被他牢牢地攥住了腕子。

  于是他又听见他笑:“不是都给他留了一半了吗?还不够?”

  他故意的。

  每句话、每个词,甚至于每个吐息之间,都明晃晃地写着蓄意抟弄,可偏偏沈却对他一点也生不起气来。

  ……

  顾忌着沈却那条伤腿,谢时观并没有一上来就把力气用死,再加上这榻又太小太挤,他只能放慢动作。

  林榭从不会这样慢,总是急急地就把他吃了,沈却没受过这样循序渐进的体贴,因此人顷刻便软了下来。

  只有在谢时观手里,他才会心甘情愿地变得驯顺。

  因为那是谢时观,那是他的殿下。

  可他虽然才刚叫那热水烫出来几回,但谢时观还是太凶了,他好几次都没吃住。

  殿下一急,便又显露出了本相,他从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是怕才一见面就招惹得这哑巴恨他,这才装模作样地当了会儿“君子”。

  “不要推我,”谢时观轻声支使他,“你会不会啊?”

  嘴上是轻声细语的,可手上却半点不留情,害得那哑巴气息一滞,眼眸立时便红了。

  他求索无厌、欲壑难填,一身的洗不干净的嗜欲与妄求,本来一直藏得好好的,却叫这哑巴无意间,失手撕开了一道口子,本来立时补好了,倒也并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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