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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娅神色冷淡，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然：“这不是我们造成的。是我们那些软弱的同胞造成的。”

“而我们势必不可能和她们一样软弱，所以我们别无选择。”

“不，”弥赛拉用力摇头，“我们完全可以有别的选择，公主殿下。”

“一头巨龙，不是我们可以抗衡的敌人，我们这么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卡西娅咬牙，她猩红的双瞳并没有看向弥赛拉，而是看向某个未知的远方。她将一只手放在腰侧的剑柄上，紧闭的双唇间迸发出森然的冷笑。

“就算是死，”她说，“我也要拉上它一起陪葬。”

“您疯了……”望着她这幅着魔的模样，弥赛拉这下确信无疑，自家的公主确实是疯了。

“您为什么要和它同归于尽？”且不论这现不现实，“这完全是一笔不合算的买卖。”

“买卖？”卡西娅猩红的双瞳瞪向她，怒目而视，“你在说什么蠢话，这不是买卖，这是一场捍卫我们的尊严之战！”

“没有人会因为输给一头巨龙而嘲笑我们。”弥赛拉摇头，急得眼眶泛红，“公主殿下，只要忘掉这段不愉快的经历，我们依然可以生活得很好。”

“忘掉？”卡西娅的声音阴沉如水，“这是确凿无疑的屈辱，无法磨灭的冒犯，你要让我怎么忘掉？”

“不，您可以的，”弥赛拉苦口婆心地劝说，“无论发生什么，活下去才最重要。公主殿下，您究竟怎么了？以前那个沉着冷静、清明睿智的您究竟哪去了？”

“究竟是什么改变了您？”事关自己的生死，弥赛拉焦急万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请您醒一醒，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和那头巨龙置气。”

“究竟是什么改变了我？”卡西娅蓦然回头，一副惊讶莫名的表情，“我倒想问问，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你！”

她这一番掷地有声的反问让弥赛拉同样惊诧莫名，“……我？”

“对，你！”

“从前那个悍不畏死的弥赛拉哪里去了？”

“我以为你和她们不一样，并不是一个胆小鬼，结果——”

“我，悍不畏死？”弥赛拉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心里正自疑惑，却听卡西娅自顾自地说道，“我还记得，你为了保护他，不惜自身甘愿生命危险。可是现在，一头巨龙把你吓得屁滚尿流之后，你就跟变了个精灵一样——”

“谁？”弥赛拉下意识地讶然问道，截断了卡西娅的述说。

卡西娅雪白的脸颊上再次浮现出讶异得无以复加的神色：“黎因！”

“哦……”经她这么一提醒，弥赛拉这才回想起来，之前确实有那么一出……

当时她暗中要挟黎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