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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因那天演示的一样，完全静止，而是肉眼可见地不停抖动。

黎因本想将这本书册移动到菲因面前，也像那天那样，在他脸上啪啪来两下的。不过他想了想，勉强忍住了。

“可以了。”菲因细长的双眼注视着那本书册，少顷，做了个可以取消的手势，紧接着随口点评：

“就是施法的手势有些不太熟练，咒语也有些磕磕绊绊，这些下去都要多花时间练习。待会儿你再根据自己的记忆，默写出这个法术的精神结构模型来，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瑕疵……”

“总之，这些都是可以靠细心和时间弥补的问题，最重要的是，你确实已经掌握了这个法术。”

黎因点了点头，满含感激地道：“多亏了您的教导。”

黑暗精灵一丝不苟的嘴角微翘。

他虽然着实看不起人类这个种族的智商，但还不至于因此全盘否定他们的思想，尤其这思想还是对他自身努力毫不作假的赞赏。

与此同时，他也为黎因能够这么快掌握这个戏法找到了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没错，这都是因为他的教导有方。是他，奈芙薇尔术士学校全优毕业生，波吉尼亚家族二等奖学金获得者，尊贵的三环变化师，菲因·波吉尼亚阁下孜孜教导的功劳！

仔细想了想，既然是出于自己的努力，菲因还是决定对学员所取得的成就略加肯定。

他稍作沉吟一番，然后点了点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银白马尾在后脑勺一抖一抖，称赞道：

“还不错。”

“本来我预估你没个一年半载搞不下来。”

“没想到，你竟然只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就掌握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戏法。”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大大出乎了本精灵的意料。”

菲因现在有点理解卡西娅公主的决定了。

虽然这个人类奴隶的魔法天赋还是不如黑暗精灵，但某种程度上，菲因能够认同卡西娅公主的做法。因为黑暗精灵有黑暗精灵的麻烦。阴谋、背叛、暗算……是黑暗精灵永恒不变的主题，选择一名黑暗精灵法师作为自己的亲信，就必须承担这种风险。对方的实力越强，风险就越大。

而奴隶则不同，奴隶的利益是与主人高度一致的。因为奴隶永远不可能仅凭自己攀上权力的高峰。在奈芙薇尔，从贵族到平民，没有任何一个黑暗精灵能够容忍这样的事发生。无论是风俗文化、社会体制还是政治结构，这里永远没有奴隶单独向上晋升的空间。一个奴隶想要荣华富贵，只能指望自己的主人在权力的道路上不断高歌猛进，从而与她一荣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