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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明鉴，菲因阁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力张开嘴巴，信誓旦旦地道，“我从来没有与您进行攀比的意思。”

“我怎么可能如此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呢？”

“我这个问题，只是单纯出于好奇，和对您的奥术才能的景仰心理。”

“真的？”这番说辞倒是令菲因颇为受用，他紧绷的脸色稍有和缓，但仍半信半疑地问道。

望着他这副神色，黎因有些无语。为什么黑暗精灵总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旁人呢？他还是没有彻底相信，自己并没有攀比之心。

不过，既然他有所动摇，黎因决定再加点猛料。

“真的，”他说，“大人，千真万确。”

“毕竟，我在卡西娅公主身边侍奉的时候，就不止一次听她说过，您的奥术天赋在波吉尼亚家族，甚至整个奈芙薇尔都是出类拔萃的。因此她要求我一定要向你好好学习。不可错过这个宝贵的机会。”

果然，黑暗精灵法师霎时间眉舒目展。

“卡西娅公主真的这么说的？”过了半晌，他再次开口问道。

从他矜然自喜的神色，黎因判断，他的这次问话和方才那次有着本质区别，如果说前一次是不够相信，因此提出质询，那么这次这个疑问句实际上没有任何求证的意味，不过是菲因想要确凿地回味一下卡西娅对他的褒奖认可罢了。

他已经发自内心地认同了黎因的说辞。

毕竟，对于自己喜欢的事物和观点，即便是明显的谎言和幻象，人们总是乐于自己说服自己认可接受。这一点，无论是人类，还是黑暗精灵，都是如此。

而对于黎因来说，在他的了解之中，总是热心于追逐权力的黑暗精灵，即因觊觎上级手中的权力而时刻厌憎着上级，也因为上级手握权力而对之也无比艳羡，将之是为权力的化身而顶礼膜拜。对于比自己尊贵，更有权势的黑暗精灵，她们总是怀揣着如此畸形而矛盾的心理。因此，任何一个来自上级的夸赞，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就像是得到了权力本身的认可，都能够让他们发自内心地欣喜若狂！

黎因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

这次，他甚至没有再加上什么夸张的表情或者感情充沛的词汇。因为不用增强说服力，菲因会自己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