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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你和夏迪尔两名骨干。”

“因此，不到最后关头，不要轻易牺牲。”

“可是……”费力克斯咬牙，讷讷出声。

他本能地不愿意听从长老的命令，虽然长老的话语一切听上去都是那么合情合理，挑不出一点毛病。不愿意听从命令，这并不是因为傲慢，而是他本能地感觉到有哪里不对……

自己的同伴们都慷慨赴死，而自己却……

“没有什么可是，”长老笼罩在阴影之中的猩红双眼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理，立刻以斩钉截铁的语气断然道，“你不必感到羞耻。”

“费力克斯，我之前放任大家自由选择时的所说的话，不止是对那时选择离开的精灵们说的，也是对现在的你说的。”

“不要因为没能和同伴一起战死而感到羞耻，战事并不只有今天这一场，这是一场艰难而持久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我们每一个精灵都有我们自己的位置。保存你的力量，费力克斯，将你的力量投入到真正属于你的阵地中，如此，你仍然无愧于一名高尚而无畏的黑暗精灵战士！”

长老说话间，石厅之外的走廊上，隐隐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精灵嘶喊的声音。那些声音中，只有一个属于女性，绝大部分都是男性的痛呼和惨叫。而且那些声音，虽然极度变形扭曲，但费力克斯还是可以分辨得出，大部分都是他所熟悉的声音。

忽然间，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兵器的磕碰、精灵的叫喊，一切似乎都陷入了绝对的寂静中。但不一会儿，从走廊那边又传来了一个轻微的脚步声，扑通、扑通，不断接近。

两名男性黑暗精灵尖长的耳朵抖动，均从对方猩红的眼瞳中看出了一丝严峻之色。

这个时候，如果是他们这边的幸存者，不会往石厅这边接近。而且，这个脚步声，比先前他们在石厅中所听到的所有脚步声都要更加沉重——这不会是男性黑暗精灵的脚步声。

“呵呵，”从漆黑的兜帽下忽然传来两声干涩的笑声，布瓦杜辛长老转过身去，沙哑的喉咙平静地道，“记住我的话，费力克斯。”

他伸出一只手，抓住兜帽，将其掀开，露出了一头银白的短发，和一张中年黑暗精灵男性刚毅的脸庞，洁白的脸颊右侧，从眉骨到嘴角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长老……”费力克斯喉头发紧，蓦然失声。

“不要那么绝望，”布瓦杜辛嘴角轻咧，牵动脸上长长的伤疤，又呵呵轻笑了两声，“听脚步声，敌人也只剩下一名。”

“单对单的决斗，我可不一定会输。”他剑眉轻蹙，猩红的眼瞳中漠然渗透出几缕冷冽。

第二百四十六章 奇耻大辱

“那就让我们一起迎敌，二对一，胜算更大。”费力克斯按住剑柄。

“不，”布瓦杜辛按住费力克斯的手背，“不止是一名敌人，我会在那里一直等到下一批敌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