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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对你们的事业抱有某种程度的同情——毕竟我也是一名男性——虽然对于这一点你恐怕并不认同，我很清楚，在你们眼里，我应该被称作“雄性”或者“公的”更合适——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由此而生的，对你个人的些许——”

“——怜悯。”

“怜悯？”费力克斯重复着从黎因口中蹦出的词汇。他先是两眼微愕，而后面容僵硬，整个人完全石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亦或是受到了某种从未经历的打击。而后，赤瞳的月费群六九四玖3六1叁伍忽然间，他剑眉倒峙，双目圆瞪，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整张脸庞血气上涌，一瞬间勃然变色。

“怜悯？”他再次重复，嗓音尖锐、刺耳，像是两片激烈摩擦的铁片。

“你是什么东西？”他咬牙切齿，怒气勃勃，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嗓音也因为愤怒的冲击而失去理智，尖锐至极，再没有半点压抑、掩饰的成分，“一个奴隶！”

“一个卑贱、肮脏、愚蠢的奴隶！”

“就因为一点点侥幸的运气，获得了比你那些低劣的同族大一点的力气，竟然敢大言不惭、不知廉耻地反过来可怜我——一名尊贵的黑暗精灵王子，你不可直视的主子？”

“谁给你的勇气？我那个玩物丧志、不成器的妹妹么？”

“我倒是很好奇，你趴在地上舔着她的靴子，向她摇尾乞讨的时候，是否也有勇气，对着她来一句‘怜悯’呢？”

极端愤怒的驱使下，费力克斯浑身颤抖。他做梦也想象不到，竟然能够从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人类奴隶那肮脏喷粪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怜悯”。对他来说，这是终极的侮辱，是比被对方放过、在对方面前落荒而逃，还要令人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

急怒攻心之下，他的手哆哆嗦嗦地移开了剑柄，反而移到另一侧，去抓住了皮鞭手柄——对付奴隶，就得用这个。用剑？它不配！它太低贱，它肮脏的鲜血，只会弄脏了黑暗精灵的宝剑！

“给我跪下，”他厉声呵斥道。

第二百五十四章 奴役的真理

然而，面对黑暗精灵王子的咄咄逼人、声色俱厉乃至跃跃欲试，黎因却只是回应给他一个冰冷沉静的眼神，浑身上下，都并未有任何一丝多余的动作。

而这个冰冷的眼神，让费力克斯蓦然回忆起双方之间实力曾经存在的巨大差距。他咬牙切齿，腮帮紧绷，但准备往前迈出的步伐终究是止住了，即将甩出的长鞭也被他强自压抑心头的怒火，抓在手里。

尽管如此，他的脸仍旧一阵青，一阵白，像是一座被抑压到极限，随时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