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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好事”了。

“你的父亲成功了么？”黎因惊疑不定地问。

“还没有。”杜斐雅摇了摇头。

黎因略微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遗憾。这也确实符合他的预期。毕竟让女性黑暗精灵普遍变得如此强大并不是自然进化的结果，而是蜘蛛女神独特的赐福。在引导的自己的子民遁入幽暗地域的同时，祂以无上的神力永久改变了她们的生理特征。而一个凡间的黑暗精灵法师想要比肩这种伟大的神迹，谈何容易？

“但我相信他一定会成功……”黎因思绪未完，却听杜斐雅紧接着如此说道。她顿了顿，又神色黯然地补充：“如果，这项研究能够继续进行下去的话。”

黎因保持着沉默，心中波澜微微起伏，一方面惊叹着吕西安如此惊人的雄心壮志，另一方面，却又对杜斐雅的观点并没有十分在意。

在他看来，杜斐雅对这项实验的坚信，源自于一个少女对自己无所不能的强大父亲的极度崇拜，这是可以理解的。但他以一个第三者的视角，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却很难相信吕西安，一个黑暗精灵大法师，能够将他的雄心壮志兑现成功。

毕竟，那可是神灵的领域。

黎因是一名无信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承认诸神的存在，抑或蔑视祂们的力量，相反，他，还有拉赫赤瞳的月费群六9肆9三六一三五亚其他的国民们，他们无比惊叹于诸神的力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认为诸神有引领、管制他们的权力，有将祂们的思想强加于他们的头脑之中的权力，有用祂们手中那无俦的力量与权柄，去约束、禁锢他们的命运的权力。

如果仅仅因为诸神的强大，因为祂们的无所不能，就要去敬奉他们、跪拜他们，将自己的命运交付给祂们，做祂们永恒忠诚的奴仆或是畜群，那么……

这和臣服于力量强盛的王侯贵族又有什么区别呢？地上世界和地下世界又有什么区别呢？人类和黑暗精灵又有什么区别呢？归根结底，这不就是黑暗精灵那套弱肉强食、强者支配弱者的逻辑么？

所以，无论在多么强大、多么尊贵的存在面前，拉赫亚人都坚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当然，由于蔑视权威，不敬诸神，他们也确实付出了十分惨重的代价……

黎因将自己逐渐飘远的思绪收回。

“而且，”这时，他听见杜斐雅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又以幽微复杂的语调继续说道，“家族的主母也相信他一定会成功。”

“为什么，”这下，黎因不禁讶然了。